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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裝傻到底。
裴敬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先將此事嚥下了,轉而又問起其他:“阿樹,我實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和紀家有仇?”
早上送了餘舒走,他就去了商會總館,一聽到衙門動靜,就趕了過去,在外頭當起了看客,整場官司他都在場,一幕幕看過去,不免暗自心驚。
這孩子才多大歲數,就能有這般心計,雖說那竇虹本就不是個聰明人,但在公堂上幾乎被她玩弄股掌,幾次被她誘出了不該說的話,他原一直以為,餘舒是個性情良順的好孩子,現在看來,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尤其是看到她最後狠咬紀家那一口,讓他這個久經商場的大男人,都覺得背後有些發寒。
直覺告訴他,單是為了趙慧,不止如此,她同紀家一定還有私怨。
趙慧是知道餘舒身世的,一直幫她瞞著,現聽到裴敬問,就有些不自在,餘舒察覺到了,稍作遲疑,便開口道:
“我和小修的生父去世的早,幾年前我娘被紀家三老爺相中,收進了紀家做妾。”
裴敬十分驚訝,萬想不到餘舒的出身竟會是這樣:“那你同紀家是?”
餘舒畢竟是借了裴敬一把東風,才治了紀家,見他問,不好不答,就大概解釋道:“幾個月前,我做錯事,被老太君一怒之下攆出去了,後來才遇到了慧姨,蒙她收留,再然後紀家就把我捉回去,逼我去給京城一戶人家做小妾,還打了小修一頓,再後來,那婚事沒談成,我們就被攆出來了。”
趙慧這也是頭一次聽餘舒說起紀家逼她給人做小妾的事,一聽就惱了,也不哭了,氣憤道:
“這紀家還是不是東西!”
裴敬亦是覺得紀家做過頭,但對餘舒本人更有感慨,她這種吃了虧就一定要找回來的人,恰是最不好惹的那一種,現在她年紀還小,本事還不夠大,日後若有了依仗,才真叫人害怕。
但她對趙慧又是這般重情重義,有恩必還的個性,卻又是最值得結交的那一種人。
只可惜,這樣兩種性情生在一個人身上,若是男兒必能稱雄一方,奈何託生成了女兒身,終究要雌伏於男子之下。
且說紀孝春和紀孝谷回到了紀家,都不敢將在衙門裡發生的事告訴紀老太君,恐怕她氣的背過氣兒去,便商量瞞著她,紀孝春去找紀孝寒商量,紀孝谷則是回了西院,到小西閣,在翠姨娘房裡發了一通脾氣,摔了幾件器具後,丟下哭哭啼啼的翠姨娘,回房去讓下人燒水來洗澡。
衣服還沒脫到一半,就有下人在屋外面報有急事,紀孝谷黑著臉到門外頭,一聽來人嘀咕,臉色瞬間變了幾變:
“可有弄錯?你是親眼瞧見那乞丐在咱們賭坊裡出現,然後帶了人走的?”
“是啊老爺,可不就是那個乞丐嗎,沒想到啊,他竟然跑到衙門去告狀了,難怪當初他會到咱們賭坊來砸牌子,原是早有記恨——老爺、老爺您怎麼了?”
“你回去做事,”紀孝谷扶著有些發懵的額頭回到房裡,心中很是混亂:
那個前陣子才被他攆出去的賊丫頭,竟然會是那天在他賭坊裡大殺四十局的乞丐嗎?
不會,不會是她,怎麼會是她,她哪裡有那本事,肯定是聽說了那“一道一乞”的事,才故意去做樣子,能贏局,必是有人在旁相助,對,該是這樣才對。
這麼一想通,紀孝谷的臉色才稍好了一些,倒了杯茶壓驚,喝著喝著,就冷笑起來,最後一起身,將杯子摔在了地上——
“嘭啪!”
餘舒和趙慧從衙門離開,沒有回裴敬府上,而是被他帶到了城南另一處住所。
餘小修先一步被人送了過來,正在房裡坐立不安地等著,見餘舒破破爛爛的被人揹了進來,猛一起身,原本趴在他膝蓋上的金寶翻了肚皮摔在地上,“唧”了一聲,惱火地拿尾巴甩了他的鞋尖,鑽進桌子底下生悶氣。
“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餘小修嘴巴一扁,眼睛就泛紅。
“閉嘴,先出去接盆水來。”餘舒沒精力再應付個哭包。
“哦、哦。”
把身上的髒衣服脫了個乾淨,餘舒被塞進被子裡,傷藥都是裴敬一早準備好的,趙慧就坐在床頭,一掀開被子,看見餘舒紅的發紫的屁股,眼淚就又下來了。
餘舒閉著眼睛都知道她在哭,很是無奈,趙慧自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就好似變成了水做的,動不動就要掉上兩滴淚,她很不喜歡別人哭,偏不能對趙慧發脾氣,只好忍著。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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