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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諷道:
當初你娘求我將你們姐弟接進紀家,我可憐你們姐弟孤苦無依,就將你們接回來,供你們吃住,讓你們去上學,這些好你都不念,只是因為你做錯事,打了你一頓,又趕了你幾天,你就什麼恩情都不顧,還說你不是紀家的人,那紀家是白養了你們那些時日嗎?
“三老爺這是要和我清算?”餘舒點頭,“那好,我與你算算,我和弟弟在紀家的吃住一起,稀湯烙餅,鹹菜豆子,一天就算是二十文錢,一個月六百文,我們搬來紀家大半年,就算是一年整好了,這算下來是七千二百文,也就是七兩二角錢銀子,對吧?”
餘舒一邊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之前被搶過一回的錢袋,在一堆銅板銀角里摸出了一張對著的銀票,抖開了,遞給面色陰沉的紀孝谷,正色道:
“您拿好了,這裡是十兩,多出來的給您當利息,只是您這回得記住了,我同紀家再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我弟弟我自己會照應,從今往後他跟著我過活,不勞你們紀家操心。”
又扭頭對驚慌的翠姨娘道:“娘,您要是往後在這裡日子過得不合意,紀家容不下您了,就出來找我,您是我親生母親,生我養我,這一點是怎麼都不能變的,我自當侍奉您終老。”
聽這話,看著紀孝谷陰沉的臉色,翠姨娘哪裡敢應承她,正要破口去罵,就聽見“撕拉”一聲,紀孝谷把手裡頭那張銀票給撕了,吊角的眼睛裡露出讓人膽寒的凌厲:
“你剛才的話,我就當是沒有聽見過,你們姐弟兩個人的名字都還在我的戶籍下,你的婚事自然由我做主,你可以不聽話,違揹我的意思,不過下場,絕對不是三十鞭子那麼輕易。”
說罷,他把手裡撕成碎片的銀票丟到餘舒臉上,伸手指著她對翠姨娘道:
“你領著她去一趟雜院看看,小修那孩子不聽話,出去亂跑了幾天,今天讓人在街上遇見,剛才送了回來,我按家法打了他而是鞭子,這孩子不經打,見著血暈過去了,子不教母之過,往後他們兩個再有什麼差錯,我就拿你是問。”
此言一出,翠姨娘和餘舒同時變了臉,一個是嚇的,一個是怒的。
“老、老爺……”
翠姨娘還想同紀孝谷說什麼,餘舒已經青著臉跑了出去,守在院門口的護衛不需要紀孝谷的吩咐,便跟了一個上去。
紀孝谷看著還傻站在遠處的翠姨娘,輕嘆一聲,臉色緩和,走上前去接了她微微發抖的肩膀,低頭哄道:
“嚇著你了?別害怕,小孩子嘛,就是要教訓才會懂事,放心,只要你這女兒老老實實地別給我惹麻煩,我又怎麼捨得罰你。”
翠姨娘打了個寒顫,依在紀孝谷胸前,乖乖點了頭,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卻不敢落下來。
紀孝谷鬆開她,一出院子,就看見有個僕人匆忙忙跑向這邊:
“三老爺、三老爺,薛家來人到義陽了,老太君讓你快過去商量著拜見呢!”
第92章 薛家來人
餘舒滿頭大汗地跑回了雜院,還沒進門就聽到劉嬸的哭聲,屋門口站著同院的兩個僕婦,悄悄議論著,誰都不敢進去。*
餘舒撥開她們進了屋,一眼就瞧見劉嬸正彎腰在床邊給昏昏沉沉的餘小修抹藥,一邊擦,一邊掉眼淚,口裡“少爺少爺”地喊著,就是不見應。
她走上前,觸目是餘小修那瘦弱乾柴的脊樑上被打的皮開肉綻,一道深一道淺,交錯著黏糊糊的血跡,當時就讓她氣紅了眼睛,握起了拳頭,牙齒咯咯噔噔地響著。
她捱過這打,當然就清楚這鞭子落在身上的疼,她一個大人尚且疼的哀聲求饒,小修一個孩子怎麼受得了這毒打?
紀家!
餘舒咬著牙在心裡唸了,發紅的眼睛裡閃著森森然的狠戾,她自己唉了打受了辱,尚且能忍下來,但是他們不該動她弟弟,他們不該打餘小修,紀家想要這樣恐嚇她就範,那她絕對會讓他們知道後悔。
昏迷中的餘小修似是做起了噩夢,緊皺著眉頭,汗珠從額頭落在眼皮上,一隻手揪住了枕頭,痛苦地囈出聲:
“姐”
餘舒心裡頭疼的要死,側身坐在床邊上,一手去摸他發燙的額頭,一手拉住他捏死的拳頭,垂下眼睛,溫聲哄著:
“小修,姐姐在,別害怕,姐在這裡”
***——
黃昏的時候,紀家突然接到了訊息,京城裡的學家來了人,已經進了義陽城,落腳在城東的一座別館,薛家只派人把訊息送到紀家門房就走了,連來的是什麼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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