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裡簡陋的伙食。
餘舒很識時務,能不工作就吃白食,真沒什麼好挑揀的,只是上一世對吃穿很講究的她,一邊也打起了如何改善生活的算盤,她是一個吃過苦的人,卻不是一個愛吃苦的人。
她不動神色地打量著對面正在埋頭吃飯的餘小修,小孩子正長個頭的時候,整天連頓肉都吃不上,難怪瘦巴巴的,原本上一個五官挺秀氣的孩子,就因為營養不良而泛黃的面色,叫人只覺得他陰沉。
“少爺小姐吃完了嗎,把碗筷給我,我上外頭洗去。”
劉嬸繫著圍裙走進來收拾碗筷,餘舒剛想要幫忙,餘小修已經利落地把碗碟擺在一起遞給了劉嬸,摘了桌子側角上塞的一塊抹布擦桌。
餘舒見他乾的起勁兒,不好插手,就起來給他挪了地方,站到一旁搭話:
“等下吃完飯,我打算到外頭去走走,好幾天沒出這院子了。”
劉嬸說到底只是個不識大字的僕婦,餘舒在她這裡能打探到的資訊有限,迄今為止連自己具體是在哪個朝代都不曉得,問起劉嬸,她也只知道現在國號是叫“大安”,這裡是義陽城,紀家是大戶,其餘的一概不懂,餘舒想要了解更多,就必須到外頭走走,能拉上餘小修一起當然更好。
餘小修抬頭瞅她,臉上掛著那種“我就知道你老實不了幾天”的表情,用力擦了幾下桌子後,悶聲道:
“你別又出去惹事。”
這一句話正中餘舒下懷,她趁勢提出:“那你就同我一起,這樣也能看管著我不是?”
餘小修猶豫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餘舒目的達到,心裡偷樂,就高興興地去枕頭下摸了梳子、發繩、還有一隻裝有頭飾的銅皮盒子,到外頭找劉嬸給她梳頭。
她以前是一頭幹練的短髮,現在頂著一頭濃密的長髮,根本就不會打理,好在有劉嬸這麼個人在。
餘舒在井邊找到劉嬸,手腳麻利的她已經把一摞碗筷都洗乾淨,聽她說明來意,就將兩隻粗糙的手掌在圍裙上蹭了蹭,接過梳子,將身下的小竹凳搬到太陽地讓餘舒坐著,給她梳理頭髮。
剛到春天,前後無閣的小院子剛好能被太陽曬到,在院子裡坐一會兒,就覺得渾身暖融融的,餘舒以前很討厭大晴天,出門必須要帶墨鏡,但自從出車禍之前放下心結以後,短短几天就喜歡上這樣晴朗乾淨的天氣。
“小姐頭髮長得可真好,要不是去年你偷偷剪了去換錢花,這會兒也能長到大腿根兒了。”劉嬸幹活的時候就喜歡嘮叨。
古人髮膚受之父母,視之如命,很少有自願剪頭髮的人,無非是窮的無法,餘舒正在暗想前身這小姑娘偷偷拿頭髮換錢,補貼家用的感人一幕,劉嬸接下來就潑了她一盆冷水:
“那可是三角錢銀子啊,三百多個銅板,肉都能吃上大半個月,竟被你兩天就胡亂花光,買了一大堆頭花珠子,不頂吃不頂穿的,唉。”
餘舒啞然,低頭看著膝上放著的銅皮盒子,裡頭雜七雜八地丟著一大堆珠花和髮簪,也只有樣子好看,稍微有些眼力界都能看出不是多高階的東西。
工作原因,餘舒對貨幣價值很是敏感,大概知道這裡的三百個銅子兒的價值,劉嬸在這裡一個月的工錢是五十個銅板,半年下來一分不花才能存三百個,算是一筆小富了。
想到姐弟倆身處在這麼糟糕的環境裡,弟弟營養不良,面黃肌瘦,那丫頭拿頭髮換了這麼一筆錢,全買成這些假珠子爛銅,就忍不住想要罵人。
“梳好了,”劉嬸放下梳子,轉到餘舒前面,在她那隻銅皮盒子裡淘了淘,挑了兩條水粉色的髮帶出來,分別系在她左右兩隻丫角上,打了花結,端正臉審視了她一遍,笑呵呵道:
“小姐要是坐著不說話,瞧著還真是水靈。”
換句話說,就是她渾身上下除了這張臉蛋,就沒一點可取之處。
餘舒衝劉嬸道了謝,施施然抱著那隻沉甸甸的銅皮盒子回了屋,餘小修已經把屋裡都打掃乾淨,還換下了那條皺巴巴的褂子。
“你快點收拾,我到外頭等你。”餘小修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往外走。
餘舒趕緊把東西放回床上,又摸了褥子底下前天翠姨娘丟給她的幾個銅板塞到腰帶縫裡,跟了上去。
餘小修扭頭見她穿著一身舊襖布裙便出來了,倍感詫異,“你不換衣裳?”
“換什麼衣裳?”餘舒低頭看看身上穿的,舊是舊了些,可是她今早換上的乾淨衣服,難道出門不能這樣穿?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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