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2/4 頁)
。
這兩天裡,她亦是寢食難安,到得第三天上,眼底下就出現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顧氏和芸娘等都知道她的心事,卻因為她這兩日心緒不寧,竟是誰也不敢勸說。然而今日清晨看見這兩個黑眼圈,芸娘卻終是忍不住了,便在阮雲絲身後嘆氣,自言自語道:“何苦來?非要這樣端著,逼的自己不好受,別人心裡也難過,哪怕就是想法子讓他知道你也在擔心,這也好啊,就算只是朋友,難道就不該為他擔心?連我都擔著憂慮呢。”
芸娘這本是無心之語,也稍微有那麼點不平之鳴,然而呆呆枯坐在鏡前的阮雲絲聽了這話,卻驀然就有了“一語驚醒夢中人”之感,竟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又仔細看了看鏡中自己,著實是有些憔悴了,因細細思量一回,心中就打定了主意。
*******************************
“好好兒的這是怎麼說?非讓我找個理由把人弄出來。不知道這會兒都是忙的腳不沾地麼?”
阮思齊在長龍似的車隊前站著咕噥,一邊向遠處張望著,忽見一個小兵跑步過來,他連忙一把拽住了,小聲問道:“小公爺……哦不,元帥怎麼說?”
“元帥說馬上就到。”小兵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心裡卻在奇怪,暗道督察使大人怎麼了?請元帥大人來看一下糧草情況不是很正常嗎?他怎麼還一幅做了賊的模樣。
第二百四十章:情義兩心知
他卻不知阮思齊是被自家親妹子逼迫的,不然他就算是初次掌管糧草運送事宜,心中不託底,也萬萬不敢在蘇名溪百忙之中請元帥大人來檢視指點。
揮手讓小兵退下去,果然,須臾間就見蘇名溪帶著十幾騎飛馬而來,到得近前翻身下馬,他便問阮思齊道:“阮大人說有急事,不知有何緣故?”
當著眾多部將的面兒,他不好再叫阮兄,這一聲“大人”乃是尊重之意,莫要小看了這個稱呼,他那十幾個軍中的部下素日裡也都是橫行一方的,除了對他心服口服之外,還能瞧得起誰?此時聽見多年不見的元帥大人如此稱呼阮思齊,心中便不由得收了輕視。
阮思齊左右看看,他實在沒有臉當著這些人的面兒說那番話,蘇名溪是什麼人,立刻會意,便命其餘人散去各處看看,這裡方看向阮思齊道:“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說不得的?到底怎麼了?”
阮思齊鬆了口氣,面上卻是有些發紅,暗道小公爺啊小公爺,妹子啊妹子,為了你們這兩個冤家,我二十多年的老臉算是丟乾淨了。因便期期艾艾地小聲道:“小公爺,您是知道我的,從來也沒辦過這樣差事,所以……那個……難免……心中……有些不託底,才請你幫我過來看看。”
蘇名溪本來是十分鄭重的,一聽這掰成了好幾截的話,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了,這也就是阮思齊,換做旁人。他說不定就要開口訓斥了:只有三天的時間整軍出發啊,這種時候,自己都恨不得把一個人掰成八瓣兒來用,這傢伙竟然拿糧草的事情來煩他。俗語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戰場之上,糧草何其重要?那是能左右勝負存亡的,你若是連這一點信心都沒有。何必攬差上身?何況就算你不懂,手底下那幾十個官員可都是經驗豐富的,只要多聽多學,怎麼可能做不好?這糧草因為是重中之重,所以官員們都很得力,以阮思齊的本事,萬萬不該用他操心才是。
思及此處。之前的惱怒便慢慢褪去,蘇名溪的目光刀子般盯著阮思齊,小聲道:“你到底搞什麼鬼?不會真是讓我來幫你看糧草吧?如果真是這樣,別怪我臨陣換人,難道我竟看錯了你?你就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阮思齊都想哭了。知道蘇名溪這會兒雖然不至於焦頭爛額,但也必定是日理萬機。偏偏妹子那裡又不能漏了口風,因此只好厚著臉皮道:“我……我自覺是妥當的,這不是心裡不託底嗎?”
蘇名溪又恨又氣,又有些疑惑,因已經來到這裡,只好嘆了口氣道:“罷了,那就隨意看看,我和你說。我的事情太多,在這裡略住一刻就要走的。”話音未落,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皺眉道:“莫非是有人不服你排程?若有此事,及早和我說,這一次軍中是決不允許有這樣人的。”
阮思齊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表示沒有:開什麼玩笑,這一戰說是關係到國家存亡也不為過,蘇名溪怎麼敢讓軍中的關鍵部位混進甄言的人?皇帝也是知道輕重的,甄言也絕不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搞小動作。
蘇名溪更疑惑了,恰在此時,忽聽身後一個沉穩動聽的聲音道:“哥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