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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阮姑娘的確是個有情義的人,只不過,這件事兒你們家做的太不地道了。最要命的是,阮姑娘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流雲。你說,阮姑娘有多瞭解你?又會相信你到什麼地步呢?最起碼換做是我。求親不成惱羞成怒老死不相往來這種事情,我會認為很正常的,和你的人品無關,因為這是很多人的正常反應啊。”
素流雲面色一白。霍然起身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阮姑娘……她該明白我的性子……”
徐金鵬心中真是怒火高漲,心想明白你的性子?她憑什麼明白你的性子?你以為她像我一樣,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嗎?只是心裡雖然氣極,表面卻絲毫不露。微微笑道:“這麼篤定嗎?那好啊,你就去問問她啊,看看你和她解釋。她會不會相信?也許會相信你也說不定,只不過她都已經和我們貴雲簽約了,就算信了你又如何?就像當日她和流錦布莊合作,我去挖牆腳都沒有用。如今她既然和我們簽約,你猜她會不會因為相信你而和我們毀約?”
素流雲身子晃了一晃,目光復雜的看著徐金鵬,嘴唇動了動,卻終於沒說什麼,而是轉身就往外走。
徐金鵬緊緊盯著他,卻見那頎長的身影剛走到門外,就驀然栽倒下去,他嚇得大叫一聲,連忙奔了出去,扶起素流雲只一摸他的額頭,便悚然一驚,大叫道:“快去請大夫,快去,這個笨蛋,竟然帶病趕路……阮雲絲在家裡穩坐釣魚臺,她篤定了素流雲是一定會來找自己的。那是一個有眼光有抱負有頭腦,重利卻不輕義的年輕人,是自己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她相信這個朋友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便是二十多天,原本穩如泰山的阮雲絲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心中暗自納悶,想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素流雲?難道他也是為了所謂的面子而置錦繡前程於不顧的人嗎?不可能啊,這又不是自己做錯事欺負上門,他為了骨氣,不肯為前程折腰也就罷了。如今分明是自己受盡委屈,等他一個月已是仁至義盡,素流雲不可能這樣的是非不分吧?
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出了錯,然而這一次,她的判斷就偏偏出了錯。三十天一過,她沒等到素流雲的身影,倒是等來了徐金鵬。
貴雲綢緞莊的真正當家人紆尊降貴,親自來請阮雲絲和貴雲合作,提出的條件甚至比流錦布莊更要優厚得多。最起碼從阮雲絲的角度替他們算來,和自己合作根本不能給貴雲綢緞莊帶來利潤。
對此,徐金鵬的解釋很到位,他們只是看中了阮雲絲織錦的手藝,並且深信對方不會只有這三板斧,錦緞固然利潤大,但是例如酡絨,姑絨,哆羅呢等等這些料子更加貴重,而且稀少,如果將來阮雲絲在這些方面都有所建樹,那帶給貴雲的,可絕不僅僅是這點利益可比的。
這一點阮雲絲也清楚,任何時代,一旦一個品牌能夠一家獨大,那麼它的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不得不說,這個徐金鵬雖然是古代人,但其商業才能絲毫不輸給現代人,古代還沒有非常明確的品牌概念,但他已經意識到了,就連素流雲,雖然他也想依靠阮雲絲在這一行當裡大放異彩,但是恐怕對於品牌潛在的巨大價值,還沒有徐金鵬看得透。
阮雲絲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應該答應徐金鵬,平心而論,她也是個商人,貴雲已經表現出了十足十的誠意,而流錦布莊卻迄今為止都沒有動靜。怎麼說,她都已經仁至義盡了,沒必要再為了那鼠目寸光的一家人而耽誤自己的前程。
然而到最後,她還是沒有將話一口咬死,只是答應徐金鵬會考慮考慮,三天後給他答案。
徐金鵬滿意地去了,坐在馬車裡,志得意滿的就連鄉村的顛簸土路看著都可愛起來。
“公子為什麼不再逼一逼那位姑娘呢?我看她已經猶豫了,若是公子再說幾句重話,或許就把她拿下了,怎麼說也是一個女人,咱們這麼優厚的條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就連當日的流錦布莊,也絕不可能給她這樣條件的,公子怎麼就答應讓她考慮了呢?”
身旁的心腹小廝疑惑問了一句,車廂中坐著的徐金鵬嘿嘿一笑,得意道:“就像你說的,除了咱們,再也不可能有這樣優厚的條件,所以你急什麼呢?要知道,上趕著不是買賣,咱們越急切,倒顯得咱們自己底氣不足。她既然愛考慮,就讓她考慮去吧,不過三天時間,我就不信,還有人肯給她這樣的條件?”
小廝點點頭沉吟道:“公子這話說的沒錯,我只是怕,萬一流雲公子反悔,到那時,阮姑娘說不定就又要和他合作了,那公子豈不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