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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照人而對她多加關注,轉過頭問阮雲絲道:“是了,上次從姑娘這裡買回去的緞子,我原本沒在意,誰知我母親和幾個妹妹用了,都說這段子厚實勻密,十分難得,做衣衫和鞋子都好,且洗了幾次,那顏色竟一點兒看不出改變,讓我有機會,再來姑娘這裡買一些回去,說要多買幾樣顏色呢。”
阮雲絲目瞪口呆,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的國公府夫人,竟然看上了自己的綢緞,平心論,她自然之道自己織染的布質量很好,不過那到底還是面向平民百姓開放的,在國公府這樣的人家裡,恐怕就未必能入流了,誰知今日蘇名溪竟特意提起。
因只好將流錦布莊剛剛提走了所有布匹的事情說了出來。蘇名溪點頭道:“如此說來,竟是我晚了一步。無妨,姑娘不是還要織染嗎?下一次給我留幾匹出來。是了,你這裡還需要人手嗎?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幾個?”
“不必不必,多謝公子費心。”阮雲絲心想我的天爺,這就夠多了,小公爺,請你千萬千萬別可憐我,對我這樣的照拂,能用您那名頭,偶爾扯扯虎皮做大旗,嚇走一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我就知足了,別的我真無所求了。
“真的不用嗎?”蘇名溪的目光在鍾秀身上停了一下,那意思很明顯:不用你還請了人?他雖然對於染織一道是門外漢,卻也知道那活計十分繁重,不是一個女人能擔起來的,阮雲絲竟然靠自己的力量染出了那些布匹,真不知是有怎樣的力氣和恆心才能達成。因此心中對這個女子著實欽敬佩服。
只是令小公爺奇怪的是:素日裡自己若是對哪個女子流露出親近之意,當然,這是那些女人自認為的,哪怕自己和她們多說一句話,多看她們一眼,便立刻要趁機上前親近說話的。如今這個女子卻是自己真心想要親近一番,嗯,當然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只是和她在一起,身心都是十分舒暢,忍不住想和她多說說話,多瞭解下她的過往經歷,但偏偏,對方對自己的躲避之意卻十分明顯。
蘇名溪最開始以為阮雲絲是立志守節,誰知後來才得知她是被人休出來,既如此,便不該是為了守節避嫌疑才是。何況自己雖然數度上門,但始終守禮,並沒有逾越分寸之舉,因何到如今對方仍是一副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模樣呢?
如果換做別人,便是上趕著求這位小公爺去家裡也不能夠。但世事往往弄人,這世上怕也只有阮雲絲是一心想將蘇名溪往外推的,卻偏偏只有她推不出去。蘇名溪也知道對方這種態度,自己就該斷了往來,即使憐惜同情,也感激那一夜收留之恩,年節時派幾個小廝僕人來送些東西也就是了。可他卻偏偏管不住自己,這一晃幾個月沒登門,已是他極力剋制的結果,可昨日在朝堂上看著權奸陷害忠良,偏偏自己還不能因為一時義憤強出頭,因此心下鬱悶時,就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此處。
第五十九章:明志
可是也不能空手來啊,難道去街上買了點心提到阮雲絲這裡,說阮姑娘,我特意來看你了。那隻怕對方要嚇得把自己直接推出門去吧?因此蘇名溪才叫了家中幾個護衛,一起來這西山打獵,然後趁著送獵物的時候上門,此時雖見阮雲絲面上淡淡的,但見她布衣荊釵,身上淡淡的花草香隨風送入口鼻中,蘇名溪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得到了一點紓解。
當下問出這句話,卻聽阮雲絲微笑道:“我是小買賣,用不著太多人手,有鍾家兄妹已足夠了,芸姐姐還時常來幫忙。”因一邊說,就將蘇名溪和護衛們讓到屋裡,她只陪著說了幾句閒話,便藉口摘芸豆去了後院,只讓芸娘和鍾秀在屋裡陪著。
阮雲絲這時心中奇怪,暗道蘇名溪向來是個很懂分寸的人,就算給自己送獵物,也是送完就走,絕不惹閒話。今日怎麼倒還流露出了要在這裡用飯的意思呢?他堂堂小公爺,也不至於就把這一頓便宜飯放在眼中吧。
摘了滿滿一大籃子芸豆,回到屋裡時,恰聽街門響,只見鍾南飛一般的跑了回來,手中提著些野味,進了屋看見蘇名溪等人,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也不顧好奇此人身份,便拉住了阮雲絲的手驚慌叫道:“阮姐姐,我看見前些日子那些地下錢莊的人又來了,還帶著兩個媒婆子和幾個老頭兒,不知……不知是要幹什麼,八成還是要打小秀的主意。”
鍾秀面色一瞬間慘白,蘇名溪雖不知具體什麼事,卻也可以大致猜出來,鍾秀這容貌的確是惹禍的根源,若是富貴人家還好,養在深閨中,未必有人知道。若是在貧民家,不被人發現也就罷了,一旦被發現,怕命運也便不是她和家人可以左右了。
因看向阮雲絲,沉聲道:“怎麼回事?這兄妹可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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