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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頭道:“去請大夫了嗎?吐了多少血?”
小丫頭搖頭道:“奴婢不知,只是蕭姨娘的丫頭過來報了信兒,接著又跑回去了,好像是還要照顧她。”
阮雲絲心想怎麼回事?蕭姨娘那裡就一個丫頭嗎?不對啊,新婚第二日她們兩個姨娘來拜見我的時候兒,似乎蕭姨娘身邊還有個小丫頭吧,我好像也示意過袁姨娘,讓她多給對方兩個丫頭,怎麼如今卻是這麼一副光景?”
只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追根究底。趕到蕭姨娘房裡的時候,只聽見丫鬟在那裡哭,芳草急道:“奶奶先在這裡稍等一等,待奴婢進去看看再說。”
“這有什麼好看的?”阮雲絲說完不理芳草,就要闖進去,卻聽芳草急道:“奶奶,聽說這位蕭姨娘咳血,那……那很可能是癆病,您可不能進去啊。”
“爺說過,大夫們都說了不是癆病。”阮雲絲到底還是進了門,雖然以她的身份不必如此,叫個丫頭出來問一問,再請個好大夫便是仁至義盡,然而她終究還是現代人的思想,雖然她之前因為蘇名溪有兩個妾室不肯嫁他,然而她從未把這兩個妾室當做對手和敵人,現在蕭姨娘在她心裡,是活生生地一條人命。
“奶奶……”
蕭姨娘身邊的丫頭正在將染血的白巾放在桌上,蕭姨娘的咳嗽聲還撕心裂肺的在室內響起。
“請大夫了嗎?咳了多少血?”
阮雲絲打斷那丫頭驚訝地話,沉著問道。
“還沒去請,袁姨娘不在,從前請大夫,都要去請示姨娘的……”那丫頭低了頭,聲音似乎有些哽咽,阮雲絲便知道這話在袁姨娘面前不是很容易說的,這幾年家裡所有權力都把持在袁姨娘手中,也不知她受了多少難為。心中不禁嘆了口氣,暗道老太君和太太也算是慈善之人,只可惜終究還是不明白這些底下的事,只看袁姨娘把家裡上下打理的妥當,便都放心交給她,卻不知那絕不是個心地仁厚良善的人,蕭姨娘與她同時進門,許是從前也曾經爭過寵,她心裡哪肯真的善待這個名義上的姐妹。
“先去請城中有名的大夫,爺今日在宮裡,中午回不來,等他回來,再叫他找個御醫過來看。”阮雲絲回頭吩咐芳草,見她答應著出去了,她看了看桌上的白絹上的血量,便問那丫頭道:“這是姨娘第一次咳血嗎?”
丫頭連忙回說不是,以前也咳過血,但是蘇名溪請的那位御醫於這個很有手段,開的藥吃幾副之後,就能止住了。
阮雲絲見那丫頭欲言又止,心中便畫了個魂兒,皺眉道:“既然那藥好用,怎麼不多吃幾回?難道於人身子有礙?”
丫頭咕噥道:“於人身子自然無礙,只是費銀錢太多……”不等說完,便聽蕭姨娘喘息道:“行了,綠柳你快請奶奶出去,這屋裡……全是病氣……”
阮雲絲忙道:“不妨事,這點病氣算得了什麼?”因注目四望,只見屋裡一應用具倒還整潔如新,那叫綠柳的丫頭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輕聲道:“小公爺平時一個月也會過來一兩趟,有時候還會親自替姨娘請大夫。”
阮雲絲這才明白,原來蕭姨娘雖然重病甚至不能人事,但蘇名溪也時常來看她,不然此處的光景只怕更加不堪。
細細想來,自己愛上的這個男人,倒當真是有情有義的,他對蕭姨娘或許並無感情,但是對方嫁了他,這份責任他就不曾放棄過,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姨娘。
第二百九十二章:疑惑
這裡一邊想著,又安慰了蕭姨娘幾句,待大夫來了,看他診完病,出去後開了方子,阮雲絲命芳草使人去抓藥,這才和綠柳來到屋外,坐在椅中沉吟道:“我問你,姨娘的月例銀子是多少?吃藥看診花的是宮中錢還是她自己的?這屋裡到底有幾個丫頭服侍?怎麼患病時只有你一人跑裡跑外?”
綠柳一聽這話,不由潸然落下淚來,哽咽道:“先前還好,姨娘性子和善軟弱,逝去那位奶奶對她很好,在這府裡身份雖然不高,卻也如意。但自從我們姨娘病了,原先奶奶也逝去了,這光景便是每況愈下。這還幸虧爺想著,給我們的月例銀子每個月有二十兩,又說吃藥看診都是宮中花錢。只是姨娘這病是磨人的,不說別的,素日進補就不止二十兩銀子了,這錢卻從哪裡去弄?何況姨娘喝的那藥更是十分貴重,一副便要三十兩銀子,喝三五天便要一百多,也就不好再喝,可有時奴婢看著姨娘的病還沒好利索,往往這一個月的月銀就都搭進去了也不夠。袁姨娘也說了,這錢花的流水也似,賬目上都讓人咋舌,所以到如今……”
阮雲絲點點頭,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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