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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絲看了香蘭一眼,忍不住道:“這事兒真和劉能家沒關係?”她聽著剛剛劉能媳婦的這幾句話並不怎麼心虛,因此心中那點懷疑不禁又動搖了。
香蘭無奈搖頭道:“真不關劉嫂子的事兒。若說女工們迫於她身份,敢向奶奶撒謊。我卻憑什麼要替她遮掩?我們一家子的個性,奶奶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我了,真要是劉嫂子的緣故,我們家老爺子和我家那口子就要進京找奶奶做主了。何況剛剛小公爺也說過,要我們過些日子就搬去京城,奶奶說,我怕的她什麼?有必要替她遮掩嗎?”
阮雲絲點點頭,笑道:“正經是這個話。那你倒是說說,那死了的女工究竟是怎麼回事?和咱們廠子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麼?這可是一條人命,須得認真仔細,若真的是人禍,可千萬不能放縱了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離奇
香蘭嘆了口氣道:“事情奇就奇在這裡,那楊家的媳婦素來最是溫柔和順的,長得又好,和咱們廠子裡的姐妹們都極相熟的。雖然她是去年秋剛進來,但是聰明勤快,沒人不喜歡她。可從一個多月前,不知怎的,她就好像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有好幾個人看見她曾經躲在後院悄悄哭過。大概是五六天前,她織一匹錦,卻不知怎麼了,心神不在上頭,壞了絲,那匹富貴錦就廢了。當時劉嫂子心疼,不過看見她手指頭也禿嚕皮了,就沒說什麼,只說讓她回家歇兩天,因為她那一日神思看著十分恍惚,劉嫂子只說她不知是有什麼心事,眼看著那一日做不成活了,倒不如在家裡歇一歇,過兩日再來。”
阮雲絲點點頭,心道這劉能家的處置也十分妥當,甚至是寬厚了,如今看來,這楊家的心病似乎不是在廠子裡,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道:“這麼說,劉能家的沒讓她賠那匹錦緞,也沒說從此不用她了?”
香蘭笑道:“自然是沒有的。那匹富貴錦緞要一百多兩銀子呢,她哪裡賠得起?況且雖然壞了絲,但把那一段去掉,當做廢錦來賣,也能得五六十兩銀子,雖然劉嫂子管理嚴格,但是看當時她哭得傷心,手指頭又壞了,就連規矩定的十兩銀子也沒要她的,當時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又說她這幾日看著精神就不好,讓她回家歇兩天,等精神好了再過來,便是這樣的話,當時我們也覺得極妥當,楊家的卻哭著跑了,大家也沒在意,只以為她是心裡裝著事情,又不能說出來,委屈。誰承想……誰承想,前兒晌午,楊家就傳出信兒來,說是他們家媳婦上吊了。”
這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阮雲絲都想不到這世間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不由得問道:“可是有仵作過來?證明確是上了吊?沒道理啊,好好兒一個女人,怎麼就上了吊?還是她婆家對她不好?”
香蘭攤手道:“我們可不都是這麼說著?她婆家待她也好,素日裡說話,她只說自己父母雙亡,公婆待她極好,就像她親爹孃似得。大傢俬下里說些親密話兒,似乎她相公待她也極好,且楊大哥那個人也是熱心腸,在村子裡人緣很好的。”
阮雲絲皺眉道:“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麼事情?竟能讓這麼一個日子幸福美滿的小媳婦無緣無故的上吊?”
說完卻聽香蘭道:“也不能就說是幸福美滿,雖然他們夫妻感情好,公婆對她也親,人人都羨慕她。只是她也有一樁大心事,成婚這麼些年了。連個孩子也沒有,唉!為這個,她私下裡不知說了多少回苦惱,只覺得對不起楊大哥……”
阮雲絲皺眉道:“孩子這事兒,哪裡是自己能做主,說有就有的?何況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如今卻因為這個看不開尋死?咦?是不是因為丈夫家要納妾。所以她一時不忿,這才尋死?”
香蘭啞然笑道:“哪裡有這樣的?楊家妹妹是極賢惠的人,聽她說,她不止一次想讓丈夫納妾了,倒是楊大哥不肯,說莊戶人家,納妾做什麼?不過是面朝黃土背朝天討口飯吃,有個老婆便該知足了,再娶個小妾,哪裡有餘錢供她塗脂抹粉的?倒是夫妻兩個踏踏實實過日子更好,更何況,兩人成婚也不過是三年,也有都成婚十年了才有孩子的,因此堅決不允。”
阮雲絲看了香蘭一眼,微笑道:“看來這楊家的媳婦定然是個愛說話的,所以你才這般清楚她的情況,只是這樣說來,她的性子就應該是開朗的,到底是什麼心事?能讓她鬱結那麼長時間呢?甚至最後竟然還尋了短見。”
香蘭搖頭道:“這個就實在不知道了。訊息傳來,我們也很是震驚,但人確實死了,還能說什麼?這事兒和劉嫂子也沒有干係,楊家妹妹回去歇了兩日,楊大哥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