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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傷更是數不勝數,槍傷刀傷無所不有,只是現代的去疤技術好一些,不像這裡這麼原始,只能用一些活血生肌的藥物。
西林辰著實為青夏身上的疤痕苦惱了許久,青夏跟他說了幾次沒關係,卻只能撞上他內疚的眼神。這個孩子認準了一切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是以一直很是自責,任青夏怎樣開到也無濟於事。
也許是感覺到青夏呆呆的目光,秦之炎合上書卷轉過頭來看著青夏說道:“怎麼了?做馬車不舒服嗎?”
“嗯?”青夏一愣,緩過神來,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我好得很。”
秦之炎將書卷放在一旁,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茶,遞給青夏說道:“是坐在馬車裡悶吧,你悶的話,可以叫西林辰來陪你。”
這馬車空間極大,擺放著書架、長几、軟床、香爐、火盆等物品,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臥室,三五個人在裡面吃飯聊天,都不會顯得擁擠。青夏剛要說話,突然秦之炎眉頭微微一蹙,半握起拳頭來,放在口邊,就重重地咳嗽了起來。一陣冷風隨之吹進,青夏眼神一掃,只見馬車的簾子被吹開了一角,白色的寒氣肉眼可見。青夏手疾眼快,一把將厚厚的簾子拉住,用下面的小鉤勾住,然後半跪在厚厚的地毯上,跪在秦之炎的身邊,緊張地拍著他的背,沉聲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秦之炎咳嗽了好一陣,接過青夏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才稍稍平復了下來。他的臉頰經過一番折騰微微有些病態的潮紅,其他地方卻是蒼白如雪,抬起頭來對著青夏虛弱地談笑,輕聲說道:“不妨事,老毛病了。”
青夏半跪在他面前,仰著頭,看著他溫和的眼睛,只覺得一陣難言的壓抑,緩緩地伸出手去,順著秦之炎的胸膛下撫,就像是母親給小孩子順氣一樣。
“秦之炎,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可以告訴我嗎?”
秦之炎淡淡微笑,手掌拂過青夏的頭頂,他談笑著扯動嘴角,溫和地說道:“是一些陳年舊疾,不要擔心。”
青夏緩緩地垂頭去,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識趣得不再多嘴。當日在青木大殿,她曾親眼見到秦之炎嘔血,那樣嚴重足以致命的病症,哪裡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他這個人向來都是這樣的,什麼事情都顯得那樣的雲淡風輕,可是裡面的險惡卻也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清楚。
秦之炎,你總是說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背在自己的肩上,其實你,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呢?
“那就多吃梨吧。”青夏順手從長几的水果托盤上拿起一隻黃燦燦的鴨梨遞給他,說道:“你總是咳嗽,氣管一定不好,多吃梨對嗓子氣管都有好處,以後每天都要吃三個,早中晚各一個。”
秦之炎笑著點了點頭,笑容燦爛得像是一抹純潔的陽光。
“不要看書了。”見秦之炎又拿起之前的那本書卷,青夏順手就搶了下來,隨便翻看了一下,見竟是一些山川地理圖紙,隨手就扔在一旁,說道:“還要趕幾天的路呢,你先睡一會,休息一下吧。”
秦之炎笑容淡淡,聞言點了點頭,就像是永遠也沒有脾氣的人一樣,答應道:“好。”
暖暖的馬車內,上好的檀香幽幽地燃著,香爐之上,有一條淡青色的煙霧豎直升騰。青夏為秦之炎鋪好軟墊,又從小箱子裡拿出一塊薄毯,蓋在他的身上,笑著說道:“你睡一會吧,到了樊城我會叫你的。”
今晚的宿營地是樊城城郊二十里的百丈垣,這裡地勢開闊,靠近明山山腳,是個絕佳的行軍露營之處。
經過從軍這段時日的觀察,青夏終於明白了西川敢於大開國門,任其他三國進入的原因了。四國的地形劃分,的確是見所未見的一項傑作,也難怪四國會互相鉗制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誰一家獨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是來源於這裡。
若是放在現代,這叫做犬齒結構,在兵家的理論上,最是唇亡齒寒的一種錯雜關係。曾經在非洲的土族之中,有二十一個神秘的部落,隱藏在叢林之中,相互存在了上百年,現代戰爭大師曾針對這個課題開了課,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樣長期存在的並立現象,並不是因為生產力低下,也不是因為人民熱愛和平,而是因為他們土地的劃分是以物產為基礎,這就造成了他們在經濟上存在了越強的互相依存的關係。這樣的關係是隱性的,即便兩國打得不可開交,也不會顯現出來,但是隻要一國過於強大,另一國將要出現滅亡的趨勢,經濟就會穿上巨人的衣服跳出來,用隱性的大手扭轉局面,使得勢力均衡。
這個問題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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