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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蓋州城東面有一個清河的彎曲部,那裡有兩個渡口沒有被封鎖,後金哨騎以往時不斷從那裡過河。與登州的哨騎在南岸交手,展開激烈的前哨戰,現在更多的則是往南偵查。試圖確認登州的兵力部署。
這一隊騎兵是朱國斌今日增派的,人數約五百人。龍騎兵和正規騎兵各半,他們會加強渡口附近的控制。並支援前方哨騎作戰。
雙方主力距離榆林鋪的距離差不多,後金兵不會莽撞的一頭撞上來,他們面對登州鎮的時候,會小心的推進,天氣原因是另外一個方面,如果是下大雪的時候,雙方都難以行動,並非會戰的好機會。
此時清河和遼海都已經結冰,朱國斌認為皇太極會在清河冰層足夠人馬通行才渡河南下,清河上的兩座木橋早已被摧毀,兩個渡口投送兵力的速度有限,皇太極應該會擔心遭到登州鎮的半渡而擊,而且這個季節涉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過河後會影響軍隊戰力。
清河處處可過,後金常用的牛車也能順利南下,所以朱國斌認為只要清河上的冰層能承受人畜透過,又沒有下雪的時候,就到了後金全軍南下的時候。
而第四營是作為全軍的前哨,堝兒鋪和榆林堡之間還有一片山地,那裡不便於透過兵力,所以陳新不希望戰場過於靠南,特意將第一營佈置在榆林堡,這裡經過粗略的加固,駐軍高度戒備,並非短時間能攻克,在登州主力留駐後方的情況下,後金兵不可能圍攻榆林鋪,榆林堡可以作為穩定戰線的據點。
登州有戰略上的優勢,所以佔據了選擇戰場的主動權,就榆林鋪周邊來看,徐山是最重要的制高點,所以朱國斌派駐了一個鴛鴦陣司在這裡。
天上飄落的雪花越發的多,朱國斌往手上哈了一口氣,從徐山北坡下山,徐山是一個東西向的小山,東西長度不足兩裡,海拔只有數十米,南北都是一個平緩的斜坡,步兵和騎兵都能順利的上下,唯一有影響的,就是山上那些枯樹,朱國斌已經命令駐軍從徐山砍伐取火用的柴枝,讓這些枯樹對軍隊透過不造成影響。
剛下到坡腳,兩名塘馬從北面飛馳而來,帶起官道上的雪花飛舞,他們看到朱國斌的認旗後,飛快跑到朱國斌面前,“旅官大人,有哨騎策馬在冰上往復行走,建奴包衣正在清河各處探冰,北岸還有大量木板,似乎準備鋪上冰層,蓋州城南和城東各出騎兵一千五百上下,正在北岸集結。”
朱國斌心頭一陣輕微的激動,隨即對那塘馬道:“立即報陳大人。”
。。。
在榆林堡的後方八里,遼南第二旅的第七營已經下營,佔據了堝頭鋪北面的山地出口,十五里之外的堝頭鋪,則是登州鎮的主力和前線後勤中心,由登州鎮的遼南第一旅、近衛旅和騎兵營一部駐守,營地全部在沙河以北,隨時可以前往榆林堡。
登州鎮把主力留在堝頭鋪,一是減少陸地運輸糧草的困難,二來也是讓後金兵南下,如果登州全軍集結於榆林鋪,建奴會擔憂遭到登州的半渡而擊,從而不敢南下,陳新佈置遼南第二旅在前,既作為大軍展開的掩護,也是擺出接受會戰的姿態。否則大可全軍回收到堝頭鋪,建奴沒有絲毫進攻的機會。
陳新此時正在沙河邊策馬緩行。來到這個時代後,他最不習慣的就是冬天。雖然他有特權能在家裡和公事房用炭火取暖,但出門辦事不是隨時都有,即便登州目前生活條件改善了,棉衣價格已經很低,但冬天凍死人的事情依然還有。
北岸佈滿整齊的營盤,登州三萬大軍集結於此,這也是這個時代東方最強大的武力,三十里外的後金軍縱橫北方十餘年,若非陳新的到來。他們會在九年後進關橫掃天下,遠遠比蒙元侵佔中國的過程容易,但這隻有陳新和劉民有知道,此時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懷疑登州鎮能最終戰勝建奴光復遼東。
陳新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身邊跟著的是劉破軍、吳堅忠、王長福以及接替劉民有協調遼南補給的徐元華,腦海中突然冒出盧傳宗和代正剛的面容。
身後這幾個人都不是最早跟隨他的,如果當時不招收陽穀來的人,只帶盧傳宗和代正剛兩人走,那麼徐元華或許已餓死在老家,或者像二屯一樣幾年後來登州。靠著自己的聰明變成一個普通的屯長或民事部官員,其他陽穀人也只會是普通職位,而不會出現什麼陽穀幫,最後這兩個最早跟隨自己的人卻沒能走到最後。盧傳宗死在周世發手上,代正剛則自我發配。
陳新輕輕搖搖頭,轉向身後幾人道:“這一仗打敗了建奴後。你們最想做的是什麼?”
王長福毫不猶豫便道:“屬下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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