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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認為固安很好攻擊,那固安很可能成為韃子的攻打目標。”
陳新頭微微壓下,把手抵在下巴上摩挲,他不但擔心建奴的攻擊,還擔心到京師之後的情況,宣大和關寧兩軍戰力大損,只要有軍隊到達,必定被那些想當然的文官逼著去飛蛾撲火,光憑溫體仁未必能擋得住,原先的預想缺少了這一節,他正在重新考慮去京師的時機。
建奴的兵力到底有多強,他突然有點沒底,現在建奴移師畿南,如果真的有建奴哨騎出現在固安附近,建奴便可能要搶掠固安或涿州,自己如果繼續往前,就很可能與敵人在野外遭遇。大軍離建奴已經不遠,隨時可能被發現,風險太高的話,他寧可放棄這次政治投機的機會。
陳新問道:“國斌,固安的城防如何?”
“十分殘破,多處被雨水沖塌的城牆都沒修補。牆頭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還是普通民戶,怕是既不固,也不安。”
陳新抬起頭,決定繼續前進一段視情決定,對朱國斌和蒲壯吩咐道:“放出所有騎兵和夜不收,我部周邊十里內,遇敵斥候,立即攻擊,盡全力爭取捉生。”
說完又對其他幾個主官道:“中軍衛隊負責清理路面,大隊一刻鐘後出發,按戰地行軍模式,全部披甲,各火銃隊備好火種,今日到劉村紮營,中間不休息。通曉全軍,現在開始,軍法官和主官按戰場紀律執行軍紀。”
“是,大人。”幾個軍官都神情嚴肅,開始執行戰場紀律,原來有些打棍子的,現在就是斬首了。
代正剛應命後,對陳新道:“大人,為何不到固安城下紮營,這樣更利於防守。”
“一到城下,看見的人太多,我軍行蹤便無法保密。”陳新有些敷衍,其實他最擔心是到了城下不好逃脫。
“可明日又如何行動,繼續前進一旦被發現,野外被建奴大軍合圍,可就。。。”…;
“明日原地駐防,先不要行動,將所有旗號收起,打聽清楚建奴行蹤再說。”
幾人正商議著,他們旁邊的官道上發出一陣吵鬧聲,朱國斌轉頭看過去,在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旁,一個車伕模樣的人正在於馬車上的人爭吵,似乎是他不願再趕車。
只聽那車伕大聲道:“通州出來就說好的,老子把你們拉這麼遠了,附近也沒韃子,你自己趕車,老子要跟這群官軍去殺韃子。”
車上的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看著像是商人,那商人指著車伕罵道:“你個殺才,你流落進關的時候,要不是我收留,你早餓死了。”
“老子白吃你的?給你做牛做馬三年,工錢都沒有,也該還了你個人情了。實話告訴你,就算韃子不來,老子也早不想幹了。”那車伕年紀不大,一邊說話一邊從拉車的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袱背到背上。
“你個遼東來的白眼狼,活該你一家被韃子抓去。”
那車伕狠狠看著商人道:“再敢罵一句,老子就。。。”
商人也脾氣上來,他東家的氣勢還在,罵道:“就咋地?你還敢殺人不成。”
車伕竟然真的從包袱中取出一把短刀,眼睛狠狠看著東家,等那東家臉上微微露出慌亂神色,才道:“老子就把你兩匹馬捅死,看你一家會不會被韃子抓去。”
那商人有點退縮,口氣變軟,答應給車伕些銀子,再送他們往南一程。
陳新沒有興趣看熱鬧,又轉頭看著地圖,朱國斌正要轉回來,眼角突然留意到向南的人流中有一個牽著馬的人正在往北而去。他戴著皮帽子,臉上還包著厚布,頭低著默默行走在官道的左邊路面,與右側的文登營隔著路中間的行人,要不是那車伕吵架,多半不會留意到他。
朱國斌輕輕對陳新道:“大人!那人有些問題。”
陳新順著他手指一看,確實形跡可疑,如果是塘馬,不會下馬如此低調,而普通人一般不會此時往北走。
陳新招過聶洪,吩咐幾句後,聶洪就帶著五個衛隊士兵過去,朱國斌也取了步弓在手上,跟著往官道走去。
那人雖然低著頭,但眼睛一直留意這這邊,看到那幾個官兵往他的方向而來,突然從長袍下抽出一把直刃刀,往他旁邊一名婦女的頸部猛砍過去,噗一聲,那婦女頭被砍斷,腦袋飛出幾步,脖子上鮮血灑出老遠,周圍頓時一片尖叫,人群像炸了窩的馬蜂,四處亂串,那男子接著就大喊一聲:“韃子來了!!!”然後立刻又收起刀,跳上馬往人最多的地方鑽過去,企圖藉著亂跑的人群掩護逃離。
朱國斌一眼認出了他的兵器,興奮的大喊一聲:“韃子的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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