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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學來的東西。吳襄自然不信登州鎮會分東西給百姓,不由罵了一句,“盡他媽騙人。”
他轉頭過來那小販就已經站在他面前,一把揪著吳襄領子罵道:“你這龜孫忒地可惡,俺跟你閒扯幾句,你就罵俺騙人,俺騙你啥了。”
吳襄連忙道:“沒有罵兄臺,我只說那戲子騙人。”
那小販不依不饒,“俺都聽屯戶說了,戲臺子上演的都是真的,俺登州鎮殺了多少韃子,還讓俺家小子識字算數,你無憑無據的幹啥說他們騙人,你是不是韃子細作,不說個明白,俺就要叫鄉鄰過來抓你。”
吳襄被他揪著,眼看周圍有其他幾個百姓在圍觀,生怕被當成韃子細作,按現在場中的群情激憤,沒準被打死也可能,他連忙低聲求饒道:“這位兄弟,我是青州府來的,確實不知實情,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是買魚的,咱們先稱了魚再說。”
那小販聽到他說買魚,才想起這是主顧。偏頭看著他,“你買幾斤?”
“十斤。”
“你從青州過來就買十斤醃魚。哪有這種人,你是不是細作?”
吳襄額頭冒汗。他跑慣江湖,知道這種鄉間農夫都是本地人,最是難惹,自己只帶了兩個家丁過來,萬萬不是他們對手,“這,我只是給親友帶些,不是做醃魚生意,那兄臺你說。多少斤才算?”
那小販看看左右,低聲道:“你把俺兩挑都買了。”
“買,買。”
“那你把挑子一起買了。”
吳襄壓住火氣摸了銀子,小販眉花眼笑的收完,吳襄鬆了一口氣,他還不敢只給錢不拿魚,免得又被說是細作,自己把兩挑魚乾挑在肩上,走回到了兩個家丁的位置。
家丁一看連忙接著。其中一個道:“大人怎地想起買醃魚了,交代小人一聲便是,何苦自己去挑。”
吳襄咳嗽一聲,“這魚乾甚好。怕等會被人買光了。你們記清了沒有?”
“記清了,就是兩個韃子殺百姓,一個登州兵把韃子殺了。”
吳襄眼睛一瞪。“你們就沒看到點其他的?”
“大人,那登州兵的衣服真好看。比咱們那鴛鴦戰襖好多了,又精神又方便。小人都想去弄一身,難怪那些百姓喜歡。”
另外一個也道:“俺剛才擠到前面去了一趟,那韃子都是說的要搶光登萊的東西,再殺光登萊的人,把那些屯戶氣得暴跳如雷。”
吳襄覺得這個是可以的,反正現在關寧軍都是軍閥,這點還是能做主的,明末時候明軍其實大多像叫花子軍隊,別說統一的軍裝了,衣衫襤褸的都比比皆是。
“嗯,衣服要好看。要記著讓韃子說殺人搶東西。”吳襄又記下了一條。
。。。。。。
吳襄又在登州內外轉了幾日,他也知道陳新可能派了人監視,所以每次出門都大大方方的,免得讓陳新懷疑,而且絕不離開蓬萊縣的範圍,雖然他很想去文登看看。
他到處聽人閒聊,在心裡面大致勾勒出陳新屯堡體系的概貌,應該就是租地給農民,租子收得少,但農民要訓練戰技,據說最多的是排著隊走來走去,然後屯堡開學校,結合吳襄自己跟商社打交道的經驗,他認為是用商社和金礦賺錢武裝戰兵。吳襄想了半天,實際上和衛所也差不多,只是陳新賺的錢要多一些,再稍微搞得嚴格一些罷了,不知如何就出了強兵。
這一呆就等到了遼海上凍,吳襄覺得報功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要趕回寧遠等著官復原職,這才帶著幾個家丁從陸路回鄉,他上次送馬的時候急著趕路,沒有留意路邊的情形,這次路上留心觀察。黃縣和掖縣的屯堡都不多,但是都有正規的兵營,裡面是成排的磚瓦房,營門十分威嚴,門口計程車兵和登州校場的一個姿勢,這也是他對登州鎮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所有士兵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曾看過一次換崗,又是敬禮又是踢步,他覺得太囉嗦了點。
從過掖縣開始,路邊屯堡林立,吳襄有時寧願繞繞小路,也要圍著屯堡轉一下,每次早上趕路的時候,就能看到成群結隊的十多歲少年去上學,這些學堂都不大,基本只有兩三間,雖然屯堡裡面大多都是茅草屋,但學堂全都是磚瓦房,門前有大片的空地,空地北側都有一根旗杆,上面掛著一面飛虎旗幟,一般下午的時候路過屯堡的話,能看到學生在排隊走步,而且還頗有氣勢。
他路上還專門去試了一下,那些屯戶就和他熟知的一樣,還是有些遲鈍,說事情半天說不清楚,倒是那些少年十分熱情,說事情也有條理。
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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