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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要從咱們俘虜的女子裡面選幾十人走,被值哨的軍官趕走了,臨走和我們值哨的旗隊長差點打起來,大人您看,要不要給他們算了。”
“不給。值哨官沒做錯。”陳新堅定的道,“你記住,這不是女子的事,是軍中之氣。隨便來個把總就要帶人走。當老子兵營是菜市場麼,若再有人敢來營門鬧事,不管是誰。先把人扣了,呂大人那裡自有本官頂著。”
“明白了。”
“呂老公請陳大人進去說話。”一個小宦官尖著嗓子喊道。
陳新道過謝。對後面外務司的隨軍吏員點點頭,那吏員與這些級別的人十分相熟。由他交接分贓的事情,趕上幾步輕輕拉著那小宦官的衣袖,親熱的低聲道:“張小公公最近可是勞累了,不過晚間還得辛苦一趟。。。”
那張小公公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和那吏員低聲談笑起來。
陳新徑自走進帳篷,看呂直已正襟危坐,口中大喊道:“監軍大人,末將前來請示行止,擾了大人休息,罪過罪過。”他假意要跪下行禮,呂直連忙過來扶住,陳新就勢起來。
呂直並不因為被撞見調教小唱而尷尬,對這些哪有什麼決斷,一向都是陳新的主意,他只得說道,“那陳將軍有何方略,說來與咱家一同參詳。”
“末將這裡有上百的傷兵病號,一路帶著十分不便,如今磁縣附近還有不少的零散流寇,末將也不放心他們返回,若大人不反對,末將想在此地休整人馬。”
呂直問道:“休整多久?”
“一個月。”
呂直大張著嘴,要是換個將官,他早一股腦罵過去了,但他對陳新還不敢,他現在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著陳新的軍功,加上雙方一向相處融洽,只得好言好語的問道:“為何要這許久?”
“呂大人您看,這些傷兵病員氣血受損,路上若是再染了外邪,或許便有性命之憂,屬下想著,他們家中人都在等他們歸鄉,末將領他們遠征千里,總想著領著他們平安回去,若是打仗死了是死得其所,無端病死實在有些不忍。”
“這。。。”呂直現在都不知道陳新到底想幹啥,他只得道,“陳將軍帶兵如子,難怪登州鎮人人效命,然則流賊仍在為禍四方,一日之間便遠遁百里,兵戎之急急如風火,萬萬等不得一月。咱家覺著,陳將軍可遣一部護送他們,咱們大軍稍作休整,便繼續追剿流寇的好。”
“只是,這附近尚有流賊殘餘,沒準啥時候又從太行山過來一隊,此地的山林之間也有不少的潰兵,若是留在林縣,末將擔心他們被這些暴民報復。不過呂大人說的也有道理,軍機不可耽擱。。。那末將留下一部兵馬在此守衛,直到他們痊癒。”
呂直想想道:“如此也行,但兵可別留太多了,否則恐不足對付流寇。”
“末將遵令,只留下一個司在此。只是林縣那個知縣那裡,或許他擔心客兵久留,還請呂大人幫忙分說。”陳新說完就等著呂直答覆,那知縣曾來過一次,陳新找他要糧食他一點不給,呂直一出面他就馬上給了,太監比武將管用得多。
呂直只要陳新願出兵就好,聽了乾脆的尖聲道:“此事由咱家去說,他一個知縣守土有責,卻龜縮不出。任百姓自生自滅。如今咱們幫他把流寇滅了,救了他身家性命。他敢推三阻四,咱家一本將他告到司禮監。”
。。。。。。
兩日後。俘虜的甄別工作完成,在山西剛剛被脅裹的流民俘虜被留下,共有五百多人,他們都是在互相檢舉中沒有什麼惡行的人,陳新並不選擇是否青壯,而看重他們才被脅裹不久,處於流賊中的最底層,沒有享受到流寇的搶奪紅利,同時也沒有什麼惡行。
一起留下的還有那一千多女子。基本沒有願意自行離去的,陳新本來打算選一些培訓成護士,不過後來發現她們體力很弱,全都無法長途行軍,根本不能隨軍行動,只得留下一些醫護兵在林縣教導她們,作為一個河南的野戰醫院,其他的全部都只能參加耕作。
最讓陳新頭痛的是,還有不少女子懷孕。懷胎數月的都有,很明顯是流寇的種子,這在中國任何時代都會被人歧視,很難融入尋常的社會。不過陳新也管不了那麼多事情。只希望這些女子和流民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群體中互相慰藉。
陳新開拔之前,崑山將軍左良玉終於趕到陳新營中,隨行還有幾輛大車。其中也有給呂直的。要是一般的外鎮監軍,左良玉也不會理會他。就左良玉自己軍中也有一個,叫做謝文舉。但呂直不同。呂直這兩年靠著登州的軍功深得皇帝看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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