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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金兵用盾車掩護,推進到岸邊,與登州軍對射,雙方的弓箭和火槍都沒有什麼殺傷力,龍騎兵的兩門四磅炮卻大佔優勢,連續擊退後金數次進攻。莽古爾泰等人用重兵牽制河防,派出部分步甲往上游移動,試圖從橫山中渡河,這些獵人展現了不俗的山地作戰能力,但登州鎮同樣派出了靈活的分遣隊,跟著這些步甲一起往上游移動,阻止他們渡河的企圖。
雙方的前哨戰並不激烈,死傷都不多,但朱國斌利用幾處有利地形和預設陣地,以兩千多人馬成功阻擋後金八千人馬數日,消磨了他們的銳氣,也成功阻止他們對旅順的偵查。後金兵直到此時仍然不瞭解旅順的具體防線情況。
兩藍旗第二批增援人馬到達後,朱國斌在渡口布下地雷炮。帶著兩千多騎兵撤退,這次直接退往了旅順。
後金兵迅速渡河追擊。登州鎮同樣是騎兵,機動力不遜於他們,後金兵在渡河後又遭遇了地雷炮,這種看不這的威脅已經給後金兵造成精神陰影,只要地形平坦,他們寧願離開官道行軍,連哨騎追擊的時候往往也不敢放馬疾奔,騎手精神高度緊張,隨時在觀察前方的道路。看那些路面上有沒有顏色不同的部分。
莽古爾泰牛脾氣爆發,驅趕著人馬趕路,跟在登州騎兵後面,終於在七月二十三日抵達旅順北面。沒想到朱國斌回頭一個反擊,莽古爾泰孤軍急進,損失了數十人,退了五里遇到德格類的援軍,這才穩住陣腳。登州騎兵交替掩護,消失在北山之後。莽古爾泰不敢繼續追。他未等紮營便登上北山,急於看看旅順的模樣。
曾來過旅順的莽古爾泰立於北山,眼前的景象幾乎讓他認不出來,原來的旅順北城幾乎消失。那些石料全部被搬走,旅順城外的平野上,無數溝渠縱橫。最外圍是彎彎拐拐的數道攔馬溝,只有半人高。周圍沒有壘土,然後是一道大約寬一丈的深壕。挖出的土在背後堆成為土牆,土牆高一丈,是鋸齒一樣的形狀,每隔百步左右還有一個堠臺,高度超過土牆不少。
那道土牆上插著許多旗幟,土壘頂部還有一道夯土的胸牆,隱約能看到有旗幟飄動,隔一段就有一個與地面齊平的缺口,缺口兩側用一人半高的竹筐裝滿土,中間擺著大大小小的火炮,只有炮口位置空著。第一道大型土牆和深壕之間,還有一層胸牆,不知是何用處。
深壕外面是寬達數十步的攔馬溝,攔馬溝外百步則是密集的小坑洞,就如同復州娘娘宮的一樣,用來阻止盾車快速靠近。
這樣的大型土牆有兩道,兩道之間看得到模糊的帳篷,具體的部署卻看不清楚,幾條通道從土牆正面延伸出來,走著之字行穿過哪些深深淺淺的壕溝坑洞,唯一能快速透過的,是兩翼的兩條路,這兩條路順著陣線斜指向兩翼外側,雖然是直的,但是會受到整面土牆的射擊,同樣無法用於進攻。
第二道土牆之後是旅順的城池,規模已經比原來大了很多,南城的西面多出一個外城,所有牆面都增加了方形的馬面。南城之後的還有一個城堡,城周約一里多,已經貼近海邊,在原來的港口位置。(注:旅順南城位置見作品相關。)
這樣的壕溝陣地佈滿西官山(白玉山)和黃金山之間,山上也是同樣景象,西官山的東坡防線從山腰開始,北坡的防線接近山頂,南坡方向則接近山腳,在靠海處與弧形的旅順土牆有通道相連,如果後金兵要攻擊西官山,就要穿著重甲爬很長一段坡,而且還無法推著盾車上山,上面的火槍手會輕易將他們射殺,即便他們攻克西官山,也無法直接突入旅順土牆防線,依然要進攻土牆。
黃金山控扼老虎尾水道,防守比白玉山更嚴密,一層層的壁壘依山而上,一些道路彎彎繞繞纏繞在山體上,連線著那些防禦線,整座山都如同是一座兵營,可想而知他們是層層設防,每一層又自成體系。
挖得面目全非的旅順城內外,各色旌旗飛揚,遠處軍港內有揚帆的船隻往來,城外的原野上有一些零散的遊騎,整個旅順散發著一種嚴整肅殺的氣勢。
德格類看的連吐涼氣,連話都說不出來,莽古爾泰看了一直在搖頭,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我打你孃的打,老子看老八怎麼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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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浩浩蕩蕩的後金軍佈滿旅順北面的山野,各旗分部結營,旗幟營帳漫山遍野,無數包衣揮汗如雨,挖掘立營的壕溝。眼前部分已超過五萬人,官道上還有源源不斷的大軍趕來,順著旅順河的方向依次下營。
皇太極的大氂出現在北山下,他望著眼前森嚴的壁壘久久無語,一眾後金軍事貴族都陪在他身邊,他們挖坑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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