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第3/4 頁)
屬右翼,你當日為何跟左翼軍上了身彌島。”
跪在第一排的達木合就是逃脫的正紅旗甲喇額真,他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才答道:“回大汗話,奴才,奴才當日是奉了楞額禮總兵官之命,帶一個牛錄到左翼軍效力。”
皇太極轉眼看看右側,楞額禮躬身道:“大汗,這是真話,奴才當日覺得沒船就不該強攻,更不該上身彌島強攻,可恨喀克篤禮不聽奴才的話,還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奴才便派了達木合助他。”
…;
“那你如何偏偏選了我正紅旗的人馬?”旁邊的代善突然冒出一句,楞額禮一驚,連忙跪下,他當時是隨意選的,根本沒有什麼具體考慮,哪知道就能出這樣的大敗。
“奴,奴才,是,是覺著達木合是甲喇額真,喀克篤禮若是有何輕敵冒進,還能勸勸。。。”
左側的多爾袞不陰不陽的道:“喀克篤禮十幾歲就開始打仗,需要達木合教他什麼東西。”
楞額禮這才想起正白旗的旗主也在,喀克篤禮就是正白旗的固山額真,這些旗主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不禁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趴在地上乾脆不再說話,反正他的兵都帶回來了,總不能把自己給斬了,此時各旗旗主都在,他們旗中損失頗重,正是怨氣沒出發的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
代善卻不肯放過他,繼續一邊低頭撥弄扳指,一邊說道:“你既是管著右翼兵,又明知左翼兵輕敵冒進,為何還要派兵填進去,可是怕明軍的人頭功拿少了。”
楞額禮結結巴巴,答不出來,他當時巴不得喀克篤禮碰個頭破血流,自己好看左翼的笑話,後來知道喀克篤禮全軍覆沒,才知道這禍闖大了,所以他堅持不撤軍,接受零星逃回的殘兵,一是要找些證人,二也是表明自己是盡了力的,誰知這些旗主還是針對自己。
他是皇太極的人,皇太極必須要保他,但皇太極自己是不便出面的,他稍一思考,對著嶽託使了個眼色。
嶽託沒有猶豫,站起來對代善大聲道:“阿瑪,喀克篤禮也是打慣仗的人,想來也不會聽楞額禮的話,楞額禮能頂著那麼多南蠻子,一直守在岸上救了那許多人回來,亦算盡責。”
代善神態悠閒,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皇太極選嶽托出頭正是合適,代善平日不如莽古爾泰跋扈,但背地裡心思卻比莽古爾泰多,皇太極稍不留意,就可能被代善弄得下不來臺。
豪格看到代善不再追究,也出言道:“當時既無朝鮮兵船,不打皮島便是對的,左翼逃回之將都可證明楞額禮反對繼續渡海,是以楞額禮雖是無功,也算無過。”
莽古爾泰哈哈笑道:“豪格貝勒說得才叫好笑。老子十多歲跟著老汗打仗,從來沒聽過打仗還有既無功又無過的,給你幾千人跑近千里地,就鬧個無功無過回來,打啥仗,左翼兵既被圍在身彌島,你楞額禮是不是嚇破了膽子。不知道乘虛直攻皮島?只要攻下皮島北面島寇海港,那皮島水師還能漂在海上不成。”
豪格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這個叔叔。莽古爾泰一向跋扈,議政大會之時都敢動手打人,去年阿敏被幽禁之後。莽古爾泰的氣焰有所收斂,現在見皇太極勢頭一弱,馬上又跳了出來,莽古爾泰看到豪格神情不善,一臉不屑的回看著豪格道,“豪格貝勒可是覺著叔叔說得不對?”
代善又冒出來插話道:“就算身彌島上不關楞額禮事,回程在鐵山被莫名襲營又是為何,包衣炸營、糧草被人燒掉一半不說,李思忠又下落不明,難不成也怪喀克篤禮。”
代善所說是在後金軍撤退路上。他們過鐵山之後,夜間突然失火,又被人偷襲,使得上千包衣炸營,踩踏而死者好幾十人。李思忠失蹤,這事倒確實是抵賴不了。皇太極見勢不妙,滿臉堆笑對莽古爾泰道:“五哥何需與後輩計較,咱們跟著老汗打仗之時,他們還未生出來呢。”
…;
他轉頭對豪格道:“戰陣之上的事情,你要多跟各位叔叔學著。”豪格忍住心中的氣。坐回椅子不再說話。
皇太極見情形如此,只能將楞額禮官降一級,並罰牛錄一個,其他旗主這次沒有反對。才算是把右翼軍的事情了結。
皇太極再次回到他開始想問的問題,對達木合道:“說說當日島上交戰情形。”
“是,奴才當日跟隨喀克篤禮上島不久,東江鎮水師就從西邊出現,喀克篤禮說來不及回岸,就在島上守著,分批潛回宣川。然後東江鎮水師便開始打炮,各家都在往南邊躲,人跑得到處都是,再後來,就有甲兵來報信說有明軍乘著亂子登岸了,咱們就跟著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