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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領導自然就有了威望。
李九成滿是戾氣的面孔在火光閃動下變幻不定,孔有德開口問道:“信上還說了什麼?”
“都沒說,只說仍照舊官任職,不會薄待,也不追究此次變亂。”
另外一個千總馬上反對道:“孔大人,孫大人什麼處境,咱們心裡都清楚,咱們若是就撫,萬一朝廷要孫大人交出領頭的,咱們如何自處?”
一個百總也站起道:“咱不想就撫,原來的日子老子不想過了,現在這樣想殺就殺,想搶就搶最舒坦,那些狗屁縉紳都得給咱們跪著,官家小姐照睡不誤。”
一群軍官同時淫笑起來。李九成抓起一塊羊腿咬了一口,又咕嘟嘟灌了一口酒,然後望著孔有德道:“孔兄如何說?”
孔有德盯著地上道:“李兄,某覺得此時就撫也行,只要不收咱們的銀子。以後的日子也不難。若是不就撫,咱們總不成一直在這密神山上佔山為王,山東軍咱們不怕,但朝廷萬一調集各地邊軍,咱們也夠嗆。”
站著的百總哈哈笑道:“孔大人。咱們就是邊軍。還怕個屁啊,關寧軍號稱雄鎮,被建奴打得門都不敢出,老子不怕他。”
孔有德抬頭瞪他一眼。“那文登營呢?”
百總笑聲戛然而止,其他軍官表情也不自然起來,他們都是長年和建奴幹仗的,文登營能幹翻建奴,也就能幹翻他們。
百總乾咳兩聲道:“陳將軍未必會打咱們。只要咱們跟他說好,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和咱們拼命,再說文登兵再厲害,”
“放你孃的狗屁,朝廷讓他打他能不打?到時老子就派你程麻子去文登營當說客,你說服不了陳新老子就砍你腦袋。”
孔有德一罵完,程麻子百總只能陪上乾笑,悻悻的坐了回去。一眾軍官看孔有德發怒,也不再敢說話,只看著李九成和李應元。
李應元的心中也對文登營頗為畏懼,不說文登那些木頭兵,就說陳新此人。他見過幾次,總覺得心思深沉,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打算。
李應元想想開口道:“陳新這邊,咱們倒還有些牽制。這次路上搶的東西。。。”
孔有德和李九成同時怒喝道:“住口!”
李應元嚇了一跳,李九成一把揪住他衣領拖過來在他耳邊罵道:“蠢貨。這事情早告訴你不許亂說,一旦傳出去,你不是逼著陳新為洗清嫌疑來跟咱們死磕?”
李應元雖然是李九成的兒子,也被李九成兇惡的眼神嚇得打顫,半響後才結巴著說道:“爹你不是想和陳新過招麼?”
“老子想過招有個屁用,你看看這幫人的樣子,畏懼文登營甚於畏懼建奴,還不用打就輸了。要打文登營,也不是現在。”李九成低聲罵完丟開李應元,對眾人道:“文登營確是大敵,在登州這塊地方也避不過他們,我覺著咱們終究要招安。”軍官們都有些洩氣,李九成環視一圈後泛起一絲奸笑,“但不是現在。”
一個千總討好道:“那是明早上?”
李九成把手中的羊腿猛地砸過去,那千總連忙閃躲開,李九成站起來口中罵道:“老子說不是現在就是說最近,難不成老子還晚上去找孫元化,你媽的會不會聽人話。”
孔有德撇撇嘴巴,把李九成拉坐下,李九成喘幾口氣才道:“無論就不就撫,都是日子要過得好,按原來的樣子混有何意思,咱們鬧騰了一次,登州城內那些山東人還不得更防著咱們。孫大人啥都沒說清楚,而且就算說了,他現在是個啥光景,大夥都清楚,今日不知明日事,他那烏紗能戴幾日還不定,他一走了,新官還能不能認?這次咱們在山東殺的縉紳多了,王象春那家不論,裡面還不知有多少文官親眷,他們絕不會讓咱們舒坦,萬一朝廷逼著他交出咱們,或是把咱們調來調去,到時又去不去?總之是不太穩妥,所以老子說要招撫不是現在這個招撫法。”
他一番話條理還算清楚,一群大老粗紛紛聚精會神仔細聽著。
李九成又灌了幾口酒,“要過好日子,不能讓本地人欺壓著,但他們人多勢眾,要咱來說,殺進城去一股腦把那些人殺光,日後乾乾淨淨,找那些東江的兄弟一起來佔了登州再說,那時再招撫,登州就是咱們說了算,依土司或藩國例便最好,朝廷要調咱打建奴,咱們想去才去,不去他也奈何不得。”
軍官紛紛響應,他們在新城等地一番燒殺搶掠,既有殺人的快感,又有豐厚的收入,嚐到了強盜的甜頭,早不願過原來的那種日子,割據一塊地方,最對他們胃口。
李九成把厲害都分析明白了,孔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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