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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炮手道:“這位兄弟,我能摸摸不?”
那炮手嘿嘿笑道:“陳先生摸就是,你們讀書人還喜歡這玩意?”
陳新有求於人,自然要奉承一下:“我這讀書人最喜歡與兄弟這樣的好漢交往,要是人人都象兄弟你這般能放炮,那韃子如何能佔了我老家。”
那炮手是個憨厚人,聽了好話,也不知如何回答,摸著腦袋笑著,明代的識字率不高,普通人對讀書人還是很敬重,方才那趙東家介紹陳新時又頗為客氣,所以大部分人對陳新還是有種尊重。
“那先生你摸就是,摸不壞的。”
陳新伸手一摸,感受著炮管上的金屬質感,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還從未接觸過這麼大型的兵器,想到自己撫摸的是一門火炮時,似乎是在感受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兄弟,能不能問問這炮有多重?”
“這個俺也不知道,總得有幾千斤吧。”
“用藥多少?”
“一鏟子!”
“一鏟子?那鐵彈多重?”
“老重了,好幾斤。”
這兄弟看來是個半吊子,陳新只好換個角度:“那你咋瞄準呢?”
那憨厚兄弟傻傻一笑:“瞄啥,老子抵著他打,看他跑得掉。”
陳新徹底無語,這人整一個山寨炮兵,知道問不出什麼,只好跟這個炮手隨便攀談起來,得知這炮手叫王足貴,山東人,原先是個漁民,跟著趙東家很久了,陳新發揮特長,一會功夫就和此人熱絡起來。
“陳財副可是喜愛火器?”旁邊一個陰測測聲音想起,又是那惹人厭的二當家韓斌,陳新轉過頭,回道:“確實如此,不過尚未用過。”
韓斌嘿嘿笑著:“陳先生既是讀書人,刀口舔血不太合適,不如就試試火器如何?萬一遇到個海賊什麼的,也好防身。”他見識過不少讀書人,以前那個老蔡軟蛋一個,這陳新今日落了他臉子,他便想讓陳新出個醜,這樣在船上地位自然就會降低,到時再慢慢擠兌這破賬房。
旁邊那炮手王足貴介面道:“那陳先生拿個鳥銃就是,那東西輕便。”…;
韓斌狠狠盯他一眼,王足貴憨頭憨腦,也不知道何處不對,只聽韓斌怒道:“你個傻子亂說甚,陳先生如此高大,當然要用大的,再說那鳥銃已分完了。”
王足貴抓抓頭道:“那還有啥火器大哩,難不成要陳先生用紅毛炮?”
韓斌笑著轉身一揮手,背後一個手下也是一臉嘲弄神色的過來,遞上一把粗大的火槍。火槍槍身在五到六尺之間,靠近槍托的槍管上支著一根夾火繩的蛇杆,槍口看著能放進一個指頭,至少有半寸以上,管壁也甚厚,看著怕有近二十斤。
陳新一看就明白了這韓斌的心思,他定是當陳新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看他拿不起這火銃出醜,這時的讀書人也確實大多如此,象熊廷弼和盧象升這樣的文武全才畢竟是鳳毛麟角,其他的多半都是羸弱得很,最多帶把劍附庸風雅,又極為鄙視武人,古時文人所追求的上馬為將下馬為相已無人再提。
此時甲板上剩下的人都是看過來,海上行船是這時代最兇險的事之一,水手都是最重勇力,都要看看這新來的賬房有多少斤兩,盧驢子也不知陳新力氣如何,生怕他受欺負,踏前一步,口中說著:“我來試試。”,便要去拿槍。韓斌一個手下猛地上來擋住盧驢子,狠狠道:“二當家說過給你嗎?”
盧驢子毫不示弱的回過去“大當家說過不給嗎?”,直接貼到那人面前,兩人鬥雞般頂在一起,鼻子快捱到一堆去,此時趙東家和幾個小頭目都去了船艙,只有那不知底細的宋先生,笑眯眯的在一旁觀看,看著也不打算管閒事,其他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無人上前勸說,眼看要打起來,耳邊傳來陳新的聲音:“如此好的火器,正該我來用。”
鬥雞的兩人回頭看去,陳新已在眾人注視之下單手接過那把厚重的火銃,二十斤的重量不算什麼,但單手握持,還要靠較強的腕力維持槍身平穩,周圍一幫子水手轟然叫好,宋先生也是點頭微笑,盧驢子驚喜萬分,他沒想到陳新看著斯斯文文,手上卻如此有力,王足貴更是讚不絕口:“陳先生真不是一般先生,一手就能拿動這斑鳩銃。”
陳新雖是從未練武,但作為現代人,成長中的飲食營養不是明代可比,讀書時也經常參加體育運動,工作後辦了一年幾千元的健身卡,力量在同齡人中算中上水平,打架殺人可能比不過這幫海寇,但比力氣未必差了,那二當家以明代的讀書人水平來估計,當然大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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