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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們喘一口氣,第二排騎兵牆挺著密集的鏜鈀撲面而來,鋒利的中鋒和橫股稜刺在馬匹的加速下如同死神的鐮刀。這批後金兵大多兵刃折斷,或是不及收回,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而對面密集和平直的陣列讓他們也沒有往側面避開的空間。
又一輪人仰馬翻的對決,後金騎兵再次損失慘重,待第二列文登騎兵穿過後,後金的陣形一片大亂,碰撞發生的地方堆滿死傷的人馬肢體,兩輪間隔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後金後續的騎兵仍然沒有機會和時間去調整自己的方向,正在紛紛減速,第三輪的馬刀騎兵又猛衝上來。
他們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陣形,手執著厚背馬刀呼嘯而來,藉著對沖馬力,不需用力揮舞,只要在錯身而過時握緊刀柄輕輕一揮,就能帶起飛舞的肢體和一蓬蓬血雨。即便前面是成堆的後金兵,他們也只能一頭撞上去,幾名騎手被強大的慣性掀得高高飛起,又砸入後面的後金兵之中。
後金兵陣形相對厚實,對這些集中的地方,文登騎兵在密集隊形中無法迴避,只能硬生生衝上去,即便擊殺了前排的敵軍,自身也要遭受對方後排攻擊,或者便是與同樣不能躲開的對方騎兵撞到一起。後排後金兵揮舞兵器要攻擊身邊衝過的明軍,但明軍並不減速,徑自往前繼續賓士,轉眼便錯身而過。陣型厚實處的後金兵則被衝撞弄得陣型大亂,地上翻滾的人馬阻擋了他們的路線,他們不得不降低馬速,這使得他們在交戰中幾乎沒有發揮作用。
三輪攻擊如同疾風暴雨,狂暴的將後金陣線打得千瘡百孔,留下一地屍骸和傷員,剩餘的文登佇列絲毫不停,如同突然湧起的狂潮轉瞬又遠去,他們繼續往前方前進,百步後慢慢減速再次開始列陣。
這三輪過後,後金兵損失一百五十餘人,陣線支離破碎,所有人都處於慌亂之中,完全失去了指揮,但打擊還沒有結束,迎接他們的是一通短銃的轟鳴。
第四排的中軍衛隊和步隊的配屬騎兵立即又跟上來,他們吹著竹哨,三五成群的呼嘯而過,專門攻擊落單的後金兵,他們每人都有短銃,同樣也不與後金兵纏鬥,奔跑中發射完就快速撤離。
開始退往兩側的遊騎受到鼓舞,又湊上來騷擾,他們分成小群時聚時散,以短銃和騎弓攻擊後金騎兵,戰場上白煙瀰漫,更顯混亂。
方才對撞的地方屍骸遍地,雙方受傷計程車兵和馬匹都在拼命掙扎嘶叫,碰撞集中的地方雙方堆疊在一起,一些摔落的雙方騎兵回過神來,抽出匕首或撿拾起附近跌落的武器互相惡鬥起來,連一些負傷的人也互相扭打。
。。。。。。
領隊的正藍旗甲喇額真被斬傷左臂,面對這支明軍莫名的膽寒,他第一次碰到這種幾乎是以命換命的騎兵打法。
後金騎兵與那些明軍遊騎狗鬥。他一掃視前方,密集的步兵方陣正在往這裡推進,看到對面嚴整的步兵這列,他忽然想起了登萊那支明軍,從正藍旗其他牛錄聽來的訊息似乎便是如此樣子。
他心中不由一顫,大聲咆哮著招呼散亂的部眾,讓他們趕緊集結,準備逃回金州死守,但那些明軍夜不收的騷擾讓後金兵忙於應付,接連不斷的短銃轟鳴淹沒了他的號角,後金騎兵一直處於混亂狀態。
身邊的戈什哈突然對他道:“主子你看。”說完往北面一指。
甲喇額真轉頭看去,剛才三列明軍已經在大約一百五十步外重新列陣完畢,一聲軍號響起,大陣開始慢跑,明軍的遊騎紛紛向步兵陣退去。
甲喇額真一個哆嗦,他顧不得多想,按這種打法,只要再來兩輪,自己這點人就得損失殆盡,旗主一定會要了他的命,更主要的是他沒有了取勝的信心,現在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但這些騎兵佔住了北面,自己必須穿過他們的封鎖,如果從兩側的丘陵逃命,那麼走官道的敵人會很容易的搶在他們前面,而且隊伍會在那些複雜的地形上完全散亂。如果只是要繞過他們,這些佔據了內線的騎兵速度不慢,直接一個側擊將比正面衝撞更加致命。
所以即便他再不願意,也不得不再與他們再來一次,而且對方的步陣已不到兩百步,必須儘快離開。
這名甲喇額真也是身經百戰,迅速想好了辦法,他對身邊兩個白甲大聲道:“吹號,能跟著的就跟著,被拖住的就不等了,都跟在老子旗幟後面衝,別拉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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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州
後金兵的海螺號發出嗚嗚的號音,甲喇額真旗向北面移動,一些白甲和撥什庫嘶聲嚎叫,讓附近的其他人跟上大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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