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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就看明日他們敢不敢來了,若是真出來,莽古爾泰又該心頭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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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六日,文登營大軍迎著朝陽出發,輔兵們與戰兵並列而行,用他們瘦弱而堅韌的身體幫助戰兵揹負鎧甲。
剛到辰時末刻,前方哨馬便緊急回報出現建奴大隊,正往南面而來,他們全是騎兵,中軍哨騎無法接近,大致估計騎兵有七百左右,還有兩三百的包衣,他們來勢極快,距離還有十里。
戴罪出來打仗的劉破軍仍然跟在陳新身邊,騎了一匹旅順蒐羅來的瘦弱雜馬,他低聲問道:“大人,要不要加派哨騎?”
“難得他們敢出來,讓哨騎拖住他們。”陳新一指前方三里外,是官道邊一個東西向的平緩山丘,“疾行搶佔坡頂,讓騎兵營和預備營第四千總部在北坡列陣,戰兵第二總在南坡列陣,非我命令,第二總不得越過山脊。放出所有輕騎,掩護騎兵和步兵列陣。”
劉破軍想想,估計陳新要引誘建奴交戰,故意讓第一總隱藏在南坡,馬上叫過塘馬讓他們去給各部傳令。
命令很快開始執行,佇列中旗號飛舞,旗隊長一下的低階軍官則大聲下令,兩千多步兵開始快步前進,輔兵也加快腳步,跟在各自指定的戰兵旁邊,背上揹負的鎧甲發出嘩嘩的聲音。
前隊的騎兵營紛紛翻上馬背,在千總旗引導下隆隆前行。
陳新領著衛隊和參謀打馬疾馳,很快越過步兵,隨在騎兵之後奔上山頂。越過山脊線後,北方起伏的丘陵如波濤般出現在眼前。
坡下兩三里外。一些騎馬的身影正互相追逐,被丘陵遮住的官道方向煙塵滾滾。隱隱有悶雷般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大批騎兵正在接近。文登營後續的輕騎不斷從緩坡衝下,投入兩三里外的遊騎戰,掩護文登營佈陣。
陳新莫名的一陣激動,轉頭看向右側,密密麻麻的各色戰馬噴著粗氣從山脊上冒出,騎兵營的指揮銅號不斷髮出列陣的的號音,密集的騎兵隆隆從陳新身邊經過,熟練開始在緩坡上列陣。
這就是文登營唯一的騎兵營。只有四百人,從崇禎三年底便剝離了他們偵查的職能,專門訓練密集戰陣的衝鋒,是陳新為大編制騎兵準備的種子部隊。為了配合他們的三排陣列戰術,編制也重新編排,這四百人分為四個騎兵局,每局三個旗隊,每旗隊三個小隊,每小隊成一行。每個隊只使用一種兵器,所用兵器幾經調整,目前確定為前排長矛,次排鏜鈀、三排厚背腰刀。用腰刀的騎兵還配了一支短銃。
這是文登騎兵第一次真正的作戰行動,騎兵仍是這個時代的戰爭之王,強大的機動力和衝擊力決定著戰場的主動權。即便文登營的步隊再強,也只能在兩次依託城池和一次海島作戰中才敢硬撼建奴。己巳之時甚至一度不敢離開京師城牆,都因為缺少強大騎兵的支援。
他對這支小小的騎兵賦予厚望。按自己所瞭解的粗淺知識要求朱國斌嚴格訓練,今日就到了驗證他這個半吊子軍迷水平的時刻。
復古的騎兵攻擊戰術此時也正在西方興起,西班牙、荷蘭體系的成功,讓步兵在歐洲復興,嚴整密集的步兵能有效對抗騎兵,騎士被趕出戰場,歐洲騎兵一度成為使用火槍的角色,不再是決定勝負的力量。騎兵的復興卻意外的在瑞典產生,古斯塔夫拋棄了曾經流行一時的騎兵輪轉火槍戰術,讓騎兵重新回到冷兵器復古衝鋒的道路。而最大的改進就在於如同步兵一樣強調密集的陣型和嚴格的紀律,個人的勇武在這樣的體系中不再重要。
此後直到拿破崙時期,歐洲騎兵戰術一直遵從這條道路不斷發展,其所形成的近代騎兵體系讓所有曾經輝煌的遊牧騎兵黯然失色。
文登騎兵營第一次以單獨編制出現在戰場。這支只有四百人的騎兵部隊訓練了一年時間,他們所消耗的經費超過一個滿員千總部,每日的訓練都是密集的佇列衝鋒。但他們的戰績卻乏善可陳,文登營的騎兵部隊在己巳之戰屬於打醬油角色,只幹些探路架樑塘報的事情,後面的身彌島和登州之戰中也沒發揮重要作用,朱國斌作為主官,同樣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遠處的丘陵上冒出密密的騎兵,他們在各自藍色牛錄旗指引下漫過山坡,越來越多的後金騎兵加入遊騎之間的互鬥。
後金前軍的遊騎大多是蒙人,他們靈活的控馬往來,時聚時散的用騎弓攻擊著文登遊騎,火銃的鳴響和騎弓弓弦振響遠遠傳來,明軍增援的遊騎也趕到戰場,短銃的白煙不斷噴出,不時有雙方的人落馬,廝殺更加激烈。
後金後陣接近後,明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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