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齙牙聽到聲音後不敢以一敵二,乘著佔上風順利脫身,閃入了另一側的叢林。
幾人在生死間來回幾次,實際卻只有短短時間,此時建奴的逃兵都還未到達,幸納撿起地上李濤扔下的步弓,警戒著齙牙的方向,另外那個白甲不顧傷勢,揮著順刀將絆馬索一一砍斷,又把地上的鐵蒺藜全部掃開。
待到馬蹄聲接近拐彎處,白甲大聲用滿語提醒,路上傳來達哈的回應,他們很快出現在拐彎處,十二個追兵只剩下七個,還有兩個是傷員,他們臉上滿是驚慌。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幸納冷靜的聲調讓幾個逃竄的後金兵穩住心神。
等他們走過後,明軍追兵的蹄聲接近,幸納把鐵蒺藜重新扔到路上,只聽林子裡面有人喊道:“後面的,轉彎那處走慢點,建奴有兩人接應,有步弓。”
幸納聽出是開始那個受傷的明軍斥候,他嘴角的刀疤牽著著,拼出一個勉強算笑的表情,他轉身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然後回頭撿起地上李濤留下的短銃,對著林子裡面用漢語大聲道:“方才的尼堪,你的火銃我收了,我叫幸納,記住,下次我定要取你人頭。”
幸納說完往來路跑去,很快消失在枝葉茂密的樹林中。。。(未完待續。)
第四十八章 放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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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臺吉所領征伐察哈爾的兵數不明,但其行蹤已確認,據關寧情報站傳來訊息,此次後金汗於扎滾烏達會盟,蒙古科爾沁、喀喇沁、喀爾喀各部來會,還有曾被林丹汗攻打的土默特、巴林、敖漢等部。蒙古各部對盟誓最為看重,軍令司判斷黃臺吉不可能以此來作為幌子,亦不會敷衍應付,必定會真正出擊攻打察哈爾,至少攻擊至宣大口外,此次遠征即便順利,時間也至少在兩月以上。因為草原冬季嚴寒和缺少馬料,黃臺吉所領後金兵最遲十一月會返回。”
金州第四混編營作戰室,劉破軍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室中,把總以上軍官都參加了此次會議,透過會議瞭解整體態勢,做到心中有數,這些把總回去後還要召集隊長以上簡報,以此提高基層軍官的認識和判斷能力。
這也是陳新刻意要求,目的是改變這個時代軍官只知聽從上官安排的弊病,在登州鎮的訓導體系下,士兵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控制著,陳新需要的是各個作戰單位都具有一定的主動性,這樣他們在戰場上遇到突發情況,不至於一潰千里。
皇太極在本來歷史上應該是三月出徵察哈爾,被陳新一折騰,大淩河也打久了,只得把進兵時間拖到了七月初,等陳新等人確認時,已經是月底了。
劉破軍用竹枝指著牆上的大幅地圖。當然是非常抽象的地圖,因為蓋州以北都只能用兵部的九邊圖參考。三岔河以上就更是模糊。“經我軍哨騎和特勤隊連日偵查,建奴在復州至蓋州之間部署有正白、正藍、鑲紅旗三旗部分人馬。以正白正藍為最多,真夷數估算為三千至四千,其中復州總兵數約一千五百,其中有魚皮韃子三百。”
王長福也是才隨陳新到達,聽到此處舉手問道:“這些魚皮韃子是否剛來的?”
“建奴中的魚皮韃子大多來自黑龍江或長白山東海濱各部落,到得早的一些已改女真習俗,至於復州這些魚皮韃子,特勤隊審問俘虜時,也只獲得零散訊息。今年黃臺吉曾派孟阿圖領兵一部征伐瓦爾喀部,最遠至寧古塔,俘獲男丁千餘人,幼丁和女子近兩千人,分給八旗補齊缺額牛錄,尚無法判斷復州的魚皮韃子是否來自這次俘獲。”
陳新輕輕拍拍桌子,“總之是通古斯來的部落,很多是被建奴強行抓來填充八旗,打仗衝在前面。這些人到平野時間不長,野性更足,但紀律和戰陣與建奴仍有很大差距,對咱們來說都是敵人。也不足為懼。劉破軍你繼續。”
“海州有烏真超哈一部,蓋州另有孔有德天佑軍,其中烏真超哈的攻兵千人上下。天佑軍一千二百上下。建奴可用總兵力預計五千至六千。”
又一支手高高舉起,劉破軍臉色微微陰沉了一下。語調降下來道:“鍾把總請說。”
鍾老四不能像王長福那樣坐著,站起來大大咧咧問道:“既然不知黃臺吉所領兵數。那怎知建奴只能使用五千至六千兵,按上次軍情會的傳達,建奴可用人馬在四萬至五萬之間,披甲人兩萬至兩萬五,我看那林丹汗是個孬種,黃臺吉帶個五千人收拾他足夠了,就算東江鎮那幫人能鬧騰一下分散些建奴,那可用於復州的披甲人也應當在一萬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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