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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勒額真想起莽古爾泰,他的正藍旗是挨這支登萊兵打得最慘的,在固安和灤州都損失慘重,不由說道:“四貝勒在大淩河損兵折將,最後分人丁和物資也沒分到多少,他恐怕不會打。”
“我自然知道,到時大汗回來問起為何不剿滅上岸的尼堪,我便可說是四貝勒的決定,而我正白旗是預備好進攻的。”
梅勒額真恍然,“喳,奴才明白了,這就去讓包衣制盾車。”
他轉頭看看周圍,隔得近的樹林子都被明軍昨日砍了,剩下的也被點了一把火,這夥明軍依然十足可惡,不禁低聲罵了一句,但仍是去傳了令。
等到安排完畢,他對多爾袞問道:“主子,要不要把復州城的紅夷炮也調來?”
多爾袞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先不必,統共也不過兩門,然莽古爾泰來決定。”
那梅勒額真還待再問,突然一匹哨馬急匆匆趕來,不及行禮便大聲道:“主子,有數千登萊騎兵從東面過來,此時怕是快到嵐崮河了!”
“什麼?”多爾袞兩人同時大吃一驚,如果是步兵他們絲毫不怕,就算打不過。撤回去總是來得及的,現在居然冒出數千騎兵。
“快撤!各牛錄即刻整軍回援。”
“主子。那些包衣呢?”
多爾袞計算著路程,上一個復州河渡口大概距離此處三十里。並非片刻能到,而登萊兵最可能截斷那處,不由心急如焚,“別管了,讓他們自己想法子,跑不動的就地斬殺!讓護軍先趕到復州河渡口,守穩西岸官道。”
。。。。。。
復州河西岸渡口,一群后金兵開始集結,他們在復州呆的時間長。對周圍的地形也很熟悉,登萊騎兵突然出現,數量和速度都超過了他們的意料,哨騎剛剛報信不久,明軍就已經出現在嵐崮河邊,使得周圍的後金哨騎來不及在嵐崮河堵截,現在復州河更寬闊,但已是他們最後一道防線,否則在娘娘宮的復州主力將陷入圍困。
哨騎中便有塔克潭。他現在已經是他們牛錄的白甲兵,去年旗主莽古爾泰御前無禮,被狠狠打壓了一番,雖然賠給各個旗主的馬不算什麼。但氣勢低了不少。皇太極以金州丟失為理由,要求正藍旗派兵駐守覆蓋之間,防止登萊兵繼續進犯。莽古爾泰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旗中私下有傳言說,大汗又想讓正藍旗損兵折將。削弱這位四哥的實力。塔克潭不信這種說法,但這是在影響到了他的收益。特別這次打察哈爾沒有徵調正藍旗,他便失去了一次獲取免費馬匹的機會,這次到復州來,只得又騎上了他自己那匹剛剛長了點膘的戰馬,半個月下來那點馬膘又沒了。
而他的身邊有幾個用大馬哈魚皮做成衣服的甲兵,這種衣服上有一條條的豎行黑色條紋。他們牛錄在歷次損失慘重,這次補充了二十個寧古塔來的魚皮韃子,給他們分了地,不過看起來他們都不會種,如果沒有包衣,塔克潭估計他們今年只能捱餓了。
這些人以前在遼東稱為生番女真,但連塔克潭也是稱呼他們魚皮韃子,因為相比於這些人,他感覺自己是個文明人。這些人大多在黑龍江和長白山以東的海濱,過著十分原始的部落生活,常年在山林中與猛獸毒蟲為伍,雖然性情兇悍,但他們的裝備十分低劣,鐵器和鎧甲比珍珠人參更加珍貴,箭支也大多是用動物牙齒或骨頭磨成,自然不是後金兵的對手,被俘獲後便成為後金兵的優良補充兵源,一旦給他們裝備了鎧甲和兵器,這些人是十分恐怖的戰士。
“阿木哈,準備重箭,那些尼堪要過河了。”塔克潭對身邊一個魚皮韃子說道,那人是難得懂蒙語的魚皮韃子,塔克潭只能透過阿木哈,才能指揮其他的生女真。
阿木哈連忙去跟其他魚皮人嘰嘰呱呱的說了一通,塔克潭把眼光放到對面,復州河和嵐崮河之間已經爆發戰鬥,不時有一股股白煙噴出,塔克潭知道就是當年那支文登營,這事在八旗都不是秘密,尤其是身彌島和金州之戰,雙方人數相當,後金兵竟然大敗,塔克潭雖然沒有親身參與,但心中的懼怕更深了一層,而且不是自己給自己鼓鼓勁就能消除的。
這股明軍的目的他很清楚,昨天下午多爾袞便領著復州正白旗去了娘娘宮,人數將近兩千,如果被這股明軍截斷退路,雙方都是騎兵的情況下,損失會非常慘重。
而復州以北的兵馬主要是正藍旗,莽古爾泰似乎並不急於趕來,只派了一些白甲增強東面的哨探,塔克潭這個牛錄是負責復州到娘娘宮的補給線,原本他以為應該很安全,但現在卻要面臨他最怕的敵人。而且他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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