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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從腰間拔出短銃,這東西單對單用處不大,上次林間搏擊便沒有打中,但對付面前成堆的人是有用的,他探頭瞟了一眼對面,同樣是一堆的盾牌。
離河岸十步,對面沒有動靜,齙牙知道他們在等著自己這邊先上岸,然後把自己圍困在渡河點的狹窄處,但他沒有其他選擇,傳令兵給的命令是最快速度奪取渡口,不然也不需要用他們這些特勤隊和哨騎上,大可等後面戰兵上來,因為他們是在最前面,只能踏上了河岸。
一聲暴喝。後金盾牌紛紛散開向前衝來,齙牙所在的河床比岸上稍低。他只看到一群密集的人腿在盾牌線下面晃動。
“瞄低點打,別慌著上岸。”齙牙大喝一聲。前排的盾牌兵同時擊發了短銃,對面人腿群中爆開血花,幾名盾牌兵慘叫著摔翻在地。後面的後金兵怒吼著繼續衝來,要和明軍戰成一團,好讓後面的明軍短銃無法射擊。
“頂住!”齙牙一把將短銃插回腰間,抓住刀柄輕輕一抬便迅速取出腰刀,十多個明軍也齊齊大喊,雙方的盾牌同時對沖而去。
砰砰的撞擊聲不斷,雙方都在撞擊的同時尋找著對方的漏洞。揮舞著腰刀互相砍殺,狹窄的渡口擠滿了人,頓時血肉橫飛,腰刀摩擦碰撞著梭子甲和頭盔,爆出一片片的火花。第一隊開始接戰後,後面的明軍也加快步伐,準備匯入前方交戰。
齙牙身強力壯,在第一輪撞擊中稍佔優勢,雖然被對方藉著地利往後推了一段。但他腳下沒有散亂,盾牌位置也保持得很好,反而對面的盾牌一歪,露出小半截套著鎖子甲的魚皮人影。齙牙不及去看那人的面目,用盾牌死死頂住對手的方盾,右手探出對準人影揮刀就刺。刀鋒破開鎖子甲,刺入那生女真左胸上部。但入肉不深。
生女真怒吼一聲,不顧疼痛的一刀回斬齙牙右手。後面也有個後金兵揮舞大刀刺來,齙牙連忙抽刀,用盾牌往身前一擋,那生女真兇性爆發,對著齙牙的盾牌又踢又砍,竟推得齙牙連連後退,眼看要退入河水中,耳旁突然連連幾聲轟鳴,眼前白煙橫空,齙牙被震得頭暈腦脹,對面的後金兵也同樣如此。
後面一隊的明軍及時趕到,利用短銃不需要空間的靈活優勢,從縫隙中近距離一通亂射,立馬將前面幾個後金兵放倒,雙方交戰處瀰漫著一團白煙,視線頓時模糊起來。
但雙方都不能撤退,齙牙大張著嘴消除耳鳴,一邊繼續用刀往前亂刺,感覺到連連刺中了東西,也不知是人還是盾牌,只聽得對面一聲聲慘叫和怒喝,跟著又是一股大力撞上盾牌,盾牌被人用力往下壓,接著就是左肩一陣劇痛。齙牙被疼痛一激,神智頓時清醒不少,眼角掃到一把雲梯刀正在從盾牌邊緣縮回。
“殺死你狗才!”齙牙也被激起兇性,用力一把揚起盾牌,將那雲梯刀往上一蕩,眼前一開之時,看到那魚皮韃子滿身的血,已經丟了盾牌,滿臉猙獰的還要揮刀砍來。
齙牙用直刺搶先刺中那生女真,生女真竟兇狠的空手抓住腰刀,雲梯刀依然斬來,齙牙用盾牌順手一格,底下出一腳蹬過去,順勢抽出腰刀,那生女真終於動作遲鈍下來,齙牙毫不停息對著那魚皮韃子連連砍殺,精良製作的厚背戚家刀將生女真的左肩的鎖子甲一段段砍破,那一段血肉模糊,齙牙形如瘋狂,也不去砍人頭,左手盾牌擋著那生女真呆滯而無力的砍劈,右手戚家刀一直對著左肩不停砍殺,沾滿紅色精良的鋼刀崩出了數個缺口,刀身捲動著空氣中的白煙,劃出一道道的印記,生女真左肩的傷口一節節深入,在血水中已可見白色的肩骨。
終於嚓一聲,生女真左臂整個掉落,他全身血流如注,齙牙如同完成了任務,終於一刀深深刺入生女真心口,狠狠一攪後,那生女真才軟軟倒下去。
齙牙狂暴之後還不及喘氣,後面又一個生女真揮著大刀迎上來,齙牙又開始節節敗退。。。
雙方在渡口拼死搏殺,屍體堆滿一地,到後來互相間都是踩著屍體在拼殺,後續一隊隊明軍不停填入這段血肉戰場,終於那些後金兵損失過半,驚慌的叫喊著往後逃散,後續的明軍蜂擁上河岸,追著那些後金兵砍殺,許多後金兵連馬都不及去取,慌不擇路往北落荒而逃。
和對面的朱國斌一看渡口開啟,迅速一揮手,哨騎的馬樁子馬上拖著馬首先過河,然後譚申迅速帶領大隊騎兵立即開始涉水,上岸時候卻因為河床高度產生一些混亂,有些馬一時上不去,騎兵下來連拖帶拽,其他的馬匹又在不斷透過,在渡口形成擁堵。陣形因而變得混亂,而南邊的大道上煙塵滾滾。回援的後金兵正在拼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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