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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失措,在戰場上瘋狂嚎叫奔跑,兵器鎧甲頭盔丟得滿地都是,他們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去後陣搶到一匹馬,搶在別人之前逃命。
登州騎兵打發了性,衝出攔截後策馬追殺,輕易的從後面斬殺著那些根本不抵抗的潰兵,最後衝入剛才後金步兵留下的馬群中亂砍,就如同方才的後金巴牙喇一樣,數百戰馬四處狂奔,後金的後陣一片大亂,戰場上塵土四起,到處是驚慌奔跑的人和馬匹,地上留下的傷兵大聲哀嚎,卻沒有任何人去理會。
明軍的西側已經空出來,抓到了馬的後金兵零零散散的開始從那裡往北逃跑,更多人找不到馬,驚慌中直接往西鑽進了丘陵區,甚至有神智不清的一些甲兵直接跳入了復州河。
兵荒馬亂之中,多爾袞被亂馬攔截在後陣,身邊還有他的戈什哈和部分巴牙喇,眼前的混亂超出了他剛才的預計。滿目都是奔跑來去的潰兵亂馬,其中還有雙方的騎兵不斷衝殺,在混亂的場景刺激下,他身下的馬匹也焦躁的不斷移動著馬蹄,他不得不緊緊抓住韁繩,明軍騎兵不顧傷亡的打法讓他震驚。
在他百步外就有一支登州騎兵狂奔而過,幾名空手逃竄的潰兵不及讓開,轉眼被明軍兵刃刺中,還沒倒地就被馬匹撞翻,三排馬蹄踏過之後地上騰起淡淡的煙塵,幾名潰兵擺在那裡沒有了動靜。
一支後金騎兵一路追在後面,而明軍那百總帶著騎兵一直往南跑,幾里外明軍步兵已經在望,後金騎兵不敢繼續追,他們剛剛調頭,明軍騎兵就停下來草草整隊,多爾袞看得出他們的陣形也十分混亂,每條陣列之間長矛鏜鈀和馬刀互相混雜,遠遠沒有開始的整齊,基本排齊後又往戰場衝來,另一隊明軍騎兵則從北面衝過,迎面將退回的那股後金追兵打散。
重整步兵已經不可能,方才派出去的梅勒額真連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被潰兵捲去了哪裡,唯一還成建制步兵的便是巴克山帶領的巴牙喇。
多爾袞咬咬牙,大聲命令鼓手鳴金,讓士兵自行逃命,帶著旗主大旗往巴牙喇的位置衝去,沿途收羅那些散亂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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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北面蹄聲隆隆,近千騎兵緩緩停下步陣,後面還有近兩千步兵在趕來。前面一面藍色的大旗下,莽古爾泰高踞馬上,聽完哨馬回報後面無表情。
這次皇太極出征,沒有帶他走,也沒讓他留在瀋陽,他就一直留在復州附近,在瀋陽總領大局的是兵部尚書嶽託,這讓莽古爾泰心中略有些不忿,怎麼說岳託也是小貝勒。
後金既有八旗體制,現在又多出來個六部,皇太極一時從議政大會頒令。一時又從六部發令,莽古爾泰頗有些暈頭。但皇太極想透過六部控制軍權,然後用漢官和漢兵制約八旗。他是能看出來的。
他身邊就站著正藍旗的固山額真託博輝,按皇太極的說法是總兵官,託博輝也有自己的幾個牛錄,擁有這些牛錄人口的支配權,莽古爾泰雖然是旗主,也是不能隨便剝奪的。
實際上託博輝算是莽古爾泰的堂叔,託博輝的爹叫龍敦,是奴兒哈赤的堂叔,但是一貫和奴兒哈赤作對。就沒幹過幾件正事,倒是託博輝很有眼光,早早的認定奴兒哈赤能發財,投靠過去很聽話,很象是現在的嶽託父子。
皇太極的策略一直是拉攏中層對付上層,他在剛剛接任後金汗的時候,就把八旗固山額真提升為八大臣,有資格參與議政大會,一下子收買了不少人心。又分薄了旗主在議政大會上的作用。各旗中控制著部分牛錄的濟爾哈朗、薩哈廉等人也是他拉攏物件,而阿敏倒黴之後,濟爾哈朗順理成章接任鑲藍旗,皇太極在八旗中的力量已經完全壓倒代善和莽古爾泰。這就造成八旗固山額真等中層幹部進一步向皇太極靠攏。旗主的權威大打折扣。
莽古爾泰自認為資歷比皇太極好,他媽怎麼說也是正室,根正苗紅。皇太極的媽葉赫那拉氏孟古是後來娶的側福晉,所以莽古爾泰在心底有些看不上這個庶出的弟弟。
以前奴兒哈赤在的時候。他為討好老奴,每次都充當打壓兄弟的急先鋒。包括取消代善的繼位權在內,得罪的人很是不少。皇太極就比他聰明得多,明明是他一手策動揭發代善偷老奴小老婆的事情,卻裝出一副好人模樣,最後贏得老奴的好印象,戰勝了代善這個最大的王位競爭對手,到他接任大金汗之後,把當初受他命令揭發此事的老奴另一小妾一併殉葬,滅了最後的隱患。從智力和手段上來說,皇太極當後金汗是實至名歸。
莽古爾泰性格暴躁,去年被皇太極一激,幹出了御前拔刀的事情,雖然代善幫了一把,保住了大貝勒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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