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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數不清也不是就不能打仗了嘛。”…;
吳自勉不和監軍爭辯,狠狠看了馬世龍兩眼坐下來。
接著又有幾個總兵陰陽怪氣的問起兵餉,馬世龍又是一通哈哈敷衍,大堂裡氣氛更是沉悶,到後來大家都不說話,陳新也不當這出頭鳥,其實後金最多幾千人,還要分駐四城防守,大明勤王兵和關寧兵加起來十多萬,直接四面圍打就結束。
眼看又是一次不歡而散,這樣的會已經開過三次,一次比一次人多,馬世龍每次就是這樣讓大家說,然後沒有結論拖下來。
這時關寧軍那邊站出一個英武軍官,陳新沒有見過,恐怕是從玉田那邊過來的,他大聲道:“這時了還說甚軍餉,大夥有得吃的,打了韃子搶他孃的銀子不就有軍餉了,呆在這裡天上能掉銀子下來不成,馬帥,現今石門驛仍在,離遵化不過半日路程,城中最多兩三千韃子,咱們這裡幾萬人怕他個屁,只要行軍快些,帶上紅夷炮攻城他能擋得住?斷了建奴喜峰口以西的歸路,然後與祖太保合攻遷安,永平灤州便成死地,咱們再慢慢收拾阿敏。末將願作全軍前鋒。”
陳新身邊的那個武將也大聲道:“末將願和曹參將同為先鋒。”
馬世龍讚道:“曹參將、左都司勇武過人,這前鋒做得。大傢伙覺得曹參將說的方略如何?”
那些總兵個個把頭歪在一邊,只有吳自勉道:“兩位將軍都是膽氣過人,不過是否忘了當年四路進兵四路皆潰之事,正月間馬帥亦是去攻過遵化,遵化城高牆厚,一時不下頓兵堅城又如何,俗話說分則弱合則強,要咱來看,還是等樞輔大人定下日子,匯兵一處的好。再說當兵吃糧,要兵餉也不是不要臉的事,有何不能說。”
大堂中又響起嗡嗡的聲音,老奴起兵以來,在遼東死了十多個總兵,這次入寇又死幾個,還被抓了兩個活的。
那個曹參將不賣這個外鎮總兵的賬,有些不屑的道:“這是要兵餉的時候?皇上日夜盼著把建奴趕出關去,吳軍門不先想著為皇上分憂,倒是隻想著軍餉,這是什麼心思?”
吳自勉站起來指著那參將罵道:“曹文詔!老子好歹是一鎮總兵,豈容你一個參將冒犯。”他說著就對監軍胡福弘義正言辭的道:“胡大人,我等客軍皆是千里而來,沒想著為自己撈啥好處,一心便是報效皇恩,可這些兵丁豈懂這些道理,當兵圖啥,還不得是銀子,總不能光靠咱幾個總兵打仗。”
陳新聽得曹文詔三個字,不由仔細看著這剿殺流民的高手,他身形挺拔,面目英挺,算是一個帥哥。曹文詔是陳新知道的明末將領,最近也多次聽說,他去年還是個遊擊,建奴入寇之後也沒有什麼功勞,等到建奴跑回永平附近,曹文詔就駐守在玉田一帶。
二三月間建奴企圖搶掠豐潤、玉田,曹文詔和建奴在灤州附近兩次交鋒,都是野戰,雖未大勝,也沒有輸給建奴,還逼迫建奴撤回了灤州,維持了明軍戰線的穩固,是關寧軍中少有的敢和建奴野戰的人,勤王軍都聽過他名聲。因為這兩戰,他剛剛從遊擊升為參將,也一樣是火線提升。
吳自勉身後的延綏鎮參將遊擊也站起來喝罵,曹文詔昂然而立,冷冷看著延綏鎮的軍官。
在座的其他總兵聽了吳自勉的話,都開始叫苦,訴苦的物件換為了胡福弘,大堂中鬧成一片,馬世龍高位安坐,就像聽戲一樣神態祥和。…;
曹文詔好容易提個作戰意見,就這樣又被扔在一邊,他憤憤的坐下,一臉不甘。
對那些總兵的意見,胡福弘也沒法可想,只得好言勸慰,現在各處都伸手要銀子,戶部雖說收到一些,但還是不能保證全部勤王軍都能拿到足額。好容易勸慰下去,大堂裡面又無人再說話。
胡福弘看到陳新在最後發呆,想起這人殺過不少韃子,趕忙道:“陳將軍,你立過固安大捷的大功,對殺奴一事有何見解?”周圍的武將都轉眼看過來,有羨慕有嫉妒有欣賞,其中欣賞的多半是贏了陳新銀子的。
陳新上前一步道:“下官聽各位大人和軍門的,各位大人都是百戰餘生的宿將,哪有小人說話的地方。”
一眾總兵都聽得捻鬚微笑,比那曹文詔順眼了許多,陳新又接著道:“若是各位大人定下了方略,小人也願跟曹大人一起作先鋒。”
曹文詔看過來,善意的跟陳新點點頭。
馬世龍知道陳新是紅人,原先他跟兵部要了幾次都沒要來,還是皇帝親自安排,兵部才調到薊州,見了幾次為人也不錯,便站起來稱讚道:“陳將軍果然是皇上看重的人,上次你寫的塘報亦是好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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