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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新給水師定位暫時以運輸為主,更像是武裝商船,除了軍餉和人事抓著不放之外,其他都由這兩人自行決定。
劉民有也忙著民政的事情,他人手充足,副手都在威海,倒是比陳新的事情更順利。忙碌之中,很快到了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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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紅海
麻子二墩的一個食鋪裡面;幾個休假的殺手隊士兵正在喝酒;帶隊的就是鍾老四。
鍾老四兩眼發紅;啪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孃的;老子不想每日跟膿在一起。”
周少兒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懶懶的勸道:“隊長;那叫農兵;你管咱們一隊人才十二個;那農兵可是兩百多。”
“狗屁兵;老子去看了麻子二墩的試驗隊;都他媽種地的衣服;抗了把長矛鳥銃就叫兵了;老子看著就頭痛。”
陳瑛咳嗽一下;看看酒鋪周圍的人;低聲道:“隊長;伍長說得對;你得改改這抱怨的毛病;沒準黃元就是嫌你話多;才把你換去管農兵的。”
鍾老四狠狠看兩眼陳瑛;這個東江兵自從殺夠了八個韃子;似乎完全變了個人;話也多了起來;回到威海後竟然還託他幫忙找媳婦。鍾老四現在哪有心情管陳瑛;他自己在灤州手臂受傷;傷情並不嚴重;但臉上留下了一道刀痕;他一直擔心影響找媳婦。
他們原本都是第一千總部的;被臨時抽調到第二部趕回了威海。剛回來沒多久;鍾老四就接到了去農兵試驗隊的命令。
他想起上午看到的農兵;氣不打一處來;“就那群農兵;咱們隊能打一百個。”
旁邊的另外一個壯漢道;“隊長;要不你找盧千總說道說道;咱們現在雖歸代大人管著;但咱們好歹是第一總的人。怎能由得第二總隨便調動。”這個壯漢叫劉躍;一個來自登州的山民;是他們隊上的刀棒手;在灤州城連人帶馬一起打死的就是他。
鍾老四憋了好一會;突然洩氣道:“命令是陳大人洽的。”
其他三人一起搖頭;齊聲道:“那你還抱怨啥。”
鍾老四咕嘟嘟灌了幾口酒;繼續抱怨道:“老子最先是長刀手。然後說不要長刀了;老子又換成練刀棒;然後升了隊長改用旗槍。現在可好;讓老子帶農兵練火槍;咱文登營的兵器老子用了一半了。對了;那些農兵還用長矛;沒準長矛老子也得練練。”
周少兒笑道:“就是你這樣的全才;陳大人才看得上;你當隊長後黃元還逼你練過火槍;啥兵器都會;肯定是他跟陳大人推薦你的。”
“這狗東西;在灤州的時候按老子的打法;關帝廟他們又怎會死了。”
劉躍趕緊夾一塊肉到鍾老四碗裡面;小聲道:“隊長。這話可不能亂說;陳大人和盧千總都讚揚黃元行動果決;你這樣一說;連帶說盧千總和陳大人都不對了;小心連農兵都沒得帶。”
鍾老四憤憤不平的悶頭大嚼一陣。對著三人大聲道:“老子當你們隊長這許久;你們也出不了一個主意;有個屁用;管他娘帶什麼兵;只要月餉照發就成。老子就在麻子二墩住下;你們媳婦老子也不管了。”
陳瑛目瞪口呆的看著鍾老四。他可指望著鍾老四給說和;陳瑛原來是個悶葫蘆;也不認識什麼人;正要開口求鍾老四;周少兒就在旁邊笑道:“要你管;趙宣都答應幫忙了;他那嘴巴死的都能說活;肯定能幫咱們說個三妻四妾。”
陳瑛聽了哈哈一笑;也不去求鍾老四了;對周少兒問道:“真的?我的月餉加起來有十兩了;這次作戰獎勵聽說總共能拿到二十兩;三十兩銀子應該能修個院子了。”
劉躍也板著指頭算起來;一臉驚喜道:“俺的也夠了;一間磚瓦房只要四兩;我修個一進的院子;六間的;把俺爹孃弟弟都接來住。”
“美得你;漲價了”鍾老四抹抹嘴巴上的酒;“昨日我都問過;一間磚瓦房都快五兩了;聽說威海的泥瓦匠全都跑來這邊;等著賺咱們的銀子。要老子說;你們也別找啥泥瓦匠;到老文登營那邊去修;那邊墩戶多;好些個修過營房;價肯定低得多;那邊墩戶也多;戰兵營也在那裡;都跑威海湊啥熱鬧。”…;
劉躍抓抓頭道:“俺就覺著威海乾淨;人人看著都挺精神。”
鍾老四不耐煩的罵道:“威海屯戶都分了地;其他沒分地的平日開荒;家眷孝都在工坊裡面打雜賺錢;要不就是養豬養雞;有銀子了當然精神;你想想你剛下山象個啥慫樣;窮得叮噹響;連蒸餅都沒見過;有個屁精神。你在這裡找媳婦安家;還得人家看得上你;再說訓練都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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