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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繼成站起身來,用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被扎破的手指頭,說:“一個玻璃渣子,把我的手給扎破了。”
巧鳳掏出兜裡的衛生紙,用紙給他緊緊地包上。一小會兒,鮮血從衛生紙裡滲了出來。這時,尤大走了過來,一看馬繼成的手不要問就明白了,說:“我那裡有創可貼,我給拿去。”說完,大步流星地朝他的屋裡跑去。
一小會兒,尤大拿來了創可貼,巧鳳給揭開貼在了馬繼成的傷口處。馬繼成用手使勁地攥著,一會兒,血不流了。
巧鳳看著馬繼成,心想,這回他手破也是好事,興許他不扒了。她還沒想完,誰知馬繼成又走到遠處,蹲下身子用手又扒了起來。
巧鳳看著他的舉動真想哭,眼淚在眼眶子裡打了幾個轉,她硬是沒叫它掉下來。他心疼地說:“繼成,咱別扒了,行不行?”
馬繼成往巧鳳那邊看了看,一笑,說:“哪能不扒,有一線的希望也得扒。”說完,兩手又扒開了。
“繼成,你別用那隻手扒好不好!”說完,巧鳳走到了馬繼成的身邊,彎下腰也扒了起來。
“現在用這隻手扒也沒事,一點都不疼了。馬繼成說得很輕巧,像一點事沒有的一樣。
一個大瓦塊被馬繼成挖了出來,一看,就被他使勁地摔了出去。剛才叮噹一響,就是它作得怪。摔完瓦塊,他還是認真地扒著。這時,尤大端著一杯水,來到了馬繼成的跟前,說:“繼成,歇歇吧喝口水,看把你累得。”說完,殷勤地把水遞到了馬繼成的手裡。這時候,馬繼成不接也得接了,人家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幹嘛非得給你端水喝?他接過水,咕咚咕咚大口地喝了起來。其實馬繼成早就渴了,嗓子幹得要冒煙。
他喝完杯子裡的水,禮貌地一笑;說:“尤大哥,謝謝你!我再問你一句話,你那天從我們家裡拉來垃圾與別人的垃圾混了嗎?”
尤大站在那想了想,說:“我記不太清了,反正那天的垃圾不光是你一家的。拉來我就倒在這裡了。”
“你能確定倒在這裡了?”馬繼成又進一步地問。
尤大搖搖頭,說:“我不敢確定。”
站在尤大右邊的巧鳳聽到這話有點生氣,心裡埋怨道:你個尤大,幹嘛說話不乾脆一點,你就說你們家的垃圾都叫我倒在這裡了不就完了嗎?她心裡想歸想,可是嘴裡不能說出來。不說出來,心裡還真是不好受,於是,她轉彎抹角地說:“尤大哥,是不是你記錯了,我們家的垃圾好像就是放到這裡的呀!”說完,還朝他使了個眼色。
尤大空長了一雙大眼睛,根本沒有看出來巧鳳給他使眼色。他看都沒看巧鳳一眼,說:“這事,我真記不準了。看我這豬腦子,一點都不好用了。”說完,還用手照頭上拍了一巴掌。
“記準記不準的無所謂。”馬繼成看著尤大說:“大不了,我把你的垃圾場給翻個底朝天。”
巧鳳一聽完了,她知道馬繼成說話是算話的。她望了一眼整個垃圾場,大得有二畝一片。如果,他把整個垃圾場都翻遍,那得多大的功夫啊?愁得她轉過臉去一聲長嘆。隨即,眼眶子裡吧嗒吧嗒地就掉下來了眼淚。她不敢大聲地哭,只抽泣了幾聲,就趕緊地把眼淚擦乾。
第八章 追寶 (七)
太陽慢慢地落山了,光線越來越暗,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馬繼成和巧鳳才往家裡走。一到家裡,馬繼成就不撐了,像一灘爛泥一樣一下子癱倒在了三人沙發上,渾身發出臭烘烘的臭味。
巧鳳看著馬繼成被自己折磨的樣子,躲到廚房裡大哭了起來。
晚上吃完飯,馬繼成只給巧鳳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也沒給她說幹嘛去,就走出了家門。到了很晚還沒回來,嚇得她站也不敢站走也不敢走,一直坐在那兒哭泣。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馬繼成就爬了起來,他自己簡單地下了一碗麵條吃,接著就到尤大的垃圾場幹開了。一小會兒,小四,石鬥,宋金山帶著三路人馬也都趕來了。
巧鳳一看馬繼成走了,洗了一把臉,接著就風風火火地往魯含家裡趕。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獎牌拿回來交給馬繼成,以免再折騰。誰知,她一到魯含的家門口,心一下子涼了。只看鐵將軍把門,院子裡一點動靜沒有。顯然,魯含昨天騙了她。剎時,巧鳳覺得天也轉唻地也轉。要不是手扶牆,非倒在地上不可。歇了老半天,她才踉踉蹌蹌地往馬繼成那兒走去。
尤大一看馬繼成的動靜簡直嚇壞了,上牙與下牙咬不到一塊去了,打起了別骨。他數了數人數,來的人不下有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