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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這樣想,他覺得打牌影響思維。他想利用做飯的空隙,謀劃他的大事。
馬繼成做了三天的飯,思考了三天,最後拿定了主意。這天晚上吃完飯,他給魯含攤起了牌:“老同學,我得走人了。”
魯含一聽,瞪大了眼睛,心想,你做飯累了是吧!如果你不想做了,明天不做就是嘍!他故意地問:“繼成,你怎麼了?做飯是你自願做的呀,又沒人安排你幹,明天你不要做了。
馬繼成一聽,笑了,心想,你魯含誤會了,我又不是嫌做飯累要走的。他說:“這老天下雨下個不停,我老是在這裡躺著受不了。”
“你看你,你在這兒睡大覺,我照樣發給你工資怕啥?”魯含有點不解地說:“我都沒煩,你煩啥?”
“不是工資不工資的事。”
“那是什麼事?”魯含糊塗了起來。
“這雨下個不停不說,這人我算算也夠用的了。”馬繼成不罷休地說。
魯含越聽越不明白,說:“人來的正好,你要是走了,那人不正好缺了。”
馬繼成一笑,說:“我走了,不還有兩個做飯的嗎?我看叫他們做飯不做飯的無所謂,他們兩個人也都能開收割機。”
魯含一打愣,說:“你不能走。”
“我想好了非走不行。不光我走,我還要把小四帶走。”他說得非常決絕。
“再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往回走了。”魯含說:“到時候咱們一塊走吧!”
“天還老是下著雨,就是晴了天也得給人家老百姓割完麥呀!”馬繼成陳述著自己的理由。
這時,石鬥插話說:“大哥,你走我也走!”
“你不能走,石鬥。”馬繼成看了他一眼,說:“你家裡沒事,你在這兒幫著魯含,幫幫他出出注意什麼的。”
石鬥看看他們兩個人不吱聲了。
魯含點上一顆煙,無奈地吸了起來。一會兒屋裡佈滿了煙霧。
馬繼成繼續做工作,陳述著自己回去的理由。最終魯含點了頭。
第二天早晨,馬繼成和小四一起坐班車往家裡趕去。
第六章 割麥 (七)
兩天的時間,馬繼成和小四就回到了家裡。一到家,馬繼成就忙乎開了。東湊西湊,借來了十萬塊錢。這天,他喊小四做伴,兩個人就急急忙忙地往縣城趕。
半天的功夫,馬繼成買來了一臺最先進的收割機。他一把收割機停在家門口,親戚鄰居就像馬蜂一樣圍了過來,他們像看西洋鏡似的看著那玩意。
在農村,老百姓有個習慣,不管是誰買來了東西,特別是大物件,人們都要過來看一看瞧一瞧,不光是看熱鬧,還有讚揚、羨慕的成分在裡邊。都是莊親莊鄰的,好像不去看一下,就好像對不起人家似的。哪像城裡人那麼摳,就是鄰居買來了一座金山也懶得去看一眼。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大圈,自然,人們的話就多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反正馬繼成又不在跟前,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馬繼成跟著人家魯含出去一圈學刁了,剛回來就買來了一臺收割機,這回,可找到了掙錢的門路了。有人說,馬繼成出去與魯含鬧翻了,魯含的頭都叫他給開啟花了,正在縣醫院躺著哪。他有意回來,趁麥前的空兒買一臺收割機,好與魯含爭買賣。有人說,他們倆人本來就是兩頭叫馿,哪能拴在一個槽上。如果拴在了一個槽上,不咬才怪。話越說越難聽……這時候,還不到麥口,人們閒得難受,不來看一下熱鬧,不來嚼一會舌頭幹嘛去?
這年月,幹什麼的都有。有的捎錢,有的捎貨,還有的捎話。大家只不過是在看收割機的時候說了幾句閒話,可就有人當真,立馬把話捎給了朱玉霞。說不得了了,馬繼成在南方與魯含打起來了。魯含的頭被開啟了花,在縣醫院縫了有二十針,頭腫得像個糧鬥,一天光打吊瓶就得打五瓶,打少了根本不管用。馬繼成把他打傷之後,就偷偷摸摸地潛伏回來,買來了一臺收割機,一旦等魯含回來,就專門地與他爭買賣。不信,你到馬繼成的家門口看看去,看他買沒買收割機,說的真是有鼻子有眼,不能不叫人不信。正好這兩天,魯含沒給家裡打電話,不是真的還能假了?
朱玉霞一聽,當時頭都大了,那還了得,忙得她連拖鞋都沒換,就急慌忙趨地往馬繼成的家門跑。她到那兒一看,千真萬確。馬繼成的門口真的停著一臺收割機,那顏色紅紅的,機子大大的,比魯家的任何一臺都好。這足以說明捎話的人一點沒說瞎話。這時,有人給她打招呼,她只是簡單地應付一下而已,哪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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