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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
“爹,要是我把房子接到頂,在我們村,我們魯家的房子就是最高的了。”
“壓過了馬家的了嗎?”他爹又問。
魯含點點頭,說:“超過了,高他家一層。”
“你不光要在房子上壓過他,在各個方面都要壓過他。”魯華明兩眼盯著他說。
“是爹,我記住了。”他像表決心似的對爹說。
魯華明點點頭,點完頭,他就不清醒了,又說起了胡話。
劉澤蘭躺在床上,已經七八天水米不粘牙了,瘦得皮包骨頭。儘管這樣,她心裡還明鏡似的,知道誰來看她了,誰還沒有來。到現在為止,該來看她的人都來了,唯獨一個沒來的人就是王有財,叫她念幹口。
馬繼成按照孃的安排,已經撒開了天羅地網,可是找了他幾遍,就是找不到他。山裡、河裡、旮旯裡,簡直找翻了天,就是見不著他的蹤影。
王有財在馬家喝完酒,也就是罵完魯家的第二天,按說,王有財還得去馬家,可是他硬是沒有去。其實那天他根本的也沒有答應劉澤蘭娘倆什麼?只是說,以後再說留他家那事吧。他走了也不算過分。但是,他走了,應該說一聲去哪裡了,可是,他硬是沒說一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馬繼成找不到王有財,也不敢和他娘說,怕他娘受不了這個打擊。說不好聽的話,王有財就像她的兒子一樣,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進了馬家的門。別說是人,就是養一條小貓小狗,年頭多了,也有感情。
原來在馬家工作的一百多個人都過來了,幫忙找王有財。找不到他,就開起了諸葛亮會。有的人說,“別找他王有財了,說他已經叫魯含派人給殺死了。“
馬繼成對這種說法,持反對意見,他覺得不可能。他對著參加會議的人,說:“如果,
王有財被人殺死了,得有屍首啊!不可能做得這麼絕,一點痕跡都沒有。”
參加會議的人一聽,咕噥嘴了,面面相覷了半天,沒有人敢吱聲了。
馬繼成看了一下大家,說:“以後,這事可不能亂說,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王有財興許一個人旅遊去了。”
散會後,大家又犯起了嘀咕,王有財如果沒死,哪他又到哪兒去了呢?
在馬繼成找王有財的同時,魯含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力去找他。也是河裡、山裡、。旮旮旯旯裡,都找了一個遍。最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這才善罷甘休。真是怪了,他還能上天入地?為此,魯含得出了一個結論,他肯定是自己藏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迴光返照,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劉澤蘭一大早就睜開了眼睛,喜得一家人不得了。
她躺在那裡,好像精神很足,氣色也很好。巧鳳趁著別人和婆婆說話的空檔兒,推著腳踏車就往外去了。望著她的背影,誰也不知道她是幹什麼去的。不一會兒,她騎著腳踏車,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車裡帶著一大包東西。
一碗中藥,劉澤蘭還沒喝完,巧鳳就端著一碗緑粥過來了。她趴在劉澤蘭的床頭,輕聲輕氣地喊:“娘,你喝點麥湯吧。”
她搖搖頭。
“娘,你喝點吧。俗話說吃了新麥——”下半句話,巧鳳一想,她不敢再說了,再說就吉利了。於是,她避開了那幾個字,忙改口說;“餓了十天也不虧。”
劉澤蘭張了張嘴,巧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就用小勺舀起了麥湯,慢慢地喂進了她的嘴裡。她喝了一口,品品,接著又喝了一口。喝完兩口,就再也不喝了。巧鳳無奈地把碗放到了一邊。可是,就這兩小口湯,人們都為老太太高興,哪怕她現在駕鶴西去了,也不虧了。因為,這兒有一種說法,說吃了新麥,死了也不虧。剛才,巧鳳只說了前半句,沒有敢說後半句,她怕犯忌,有意避開了那個死字,就篡改了多少年的傳統說法。但是,沒有一個人嫌她篡改,還打心眼裡佩服她機靈。
巧鳳的辛勞,也沒有留住老太太的命,當天夜裡十二點零十分,劉澤蘭就徹底地走了。但是,走得一點也不安詳,兩眼瞪得像個銅鈴鐺。
兩位給她穿衣服的鄰居大嬸,不明白老太太還有什麼心事不能閉眼?就用手往一起給合,但是,合上分開,合上分開,怎麼也合不上。
馬繼成知道孃的心事,最後就不叫給合了。他說:“大嬸、。二嬸你們就別給我娘合了。孃的眼,我會叫合上的。”
兩位鄰居大嬸聽了馬繼成的話後,就不再給合。
差不多的時間,魯華明也走了。走得時候兩眼也沒有閉上,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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