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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行,剎時驚呆了。心想,這六六天桐的棺木可是最好的呀。基本上是一個個大原木,剝掉皮做成的。光木頭重就達一噸多。這樣的還不行,那得什麼樣的行啊?
“舅舅,那得買什麼樣的好呢?”他望著劉澤漢,說:“你老人家給拿個主意吧。”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能過得去就行。”說完,他看了一眼他外甥。
“舅舅,六六天桐的還說不過去?”
“你娘活著的時候有話。”劉澤漢擦擦眼淚,說:“她一定叫我給把好棺木關,這事,誰說的都不算,只有我說了才算。”
“舅舅,你就說買什麼樣的吧!”他怕他舅舅嫌他疼錢,捨不得給他娘買好的棺木,說:“舅舅,我給我娘買什麼樣的棺木都捨得。”
“我不是那個意思,繼成。”他深情地看著他外甥,說:“你娘活著的時候,你已經進了孝。我這當舅舅的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你做得非常好,我得謝謝你。”
第四章 聽誰的喇叭吹得響 (三)
馬繼成被他舅舅說得一頭霧水,兩眼直看著他,不知對他舅舅說什麼好。半天,嘴才囁嚅地道:“舅舅,你——?”
“繼成,我問你?”他舅兩眼盯著他,說:“你說什麼樣的棺木最好?”
“六六天桐的呀!”
“你說六六天桐的好,我說六六天桐的不好。”他說:“誰有那好壞的標準嗎?”
“舅舅,目前在我們這個地方,六六天桐的棺木相對的來說,它還是比較好的。”他說:“沒有比這再好的了。”
“繼成,你說得對,目前在我們這裡,沒有比六六天桐的棺木再好的了。可是,你娘不讓買呀。”劉澤漢說著說著兩眼又流出了眼淚。
馬繼成一聽,兩眼瞪了起來,問:“我娘不讓買?”
“是,你娘病重時,我去看她的時候,她親口對我說,她說等她走了之後,棺木一定不能買好的,買四五的就行。”
馬繼成聽到這裡,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他想不明白,娘活著的時候,對家人從不吝嗇,怎麼對自己是這麼的苛刻,死了連一口好棺材都不讓買?
“舅舅,這不行。”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娘越是這樣說,我們越不能這樣辦。”
劉澤漢搖了搖頭,說:“繼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必須聽你孃的。”
馬繼成搖了搖頭,鼻涕滴多長,說:“舅舅,我這一次不聽孃的,行嗎?”
“不行。”他說:“那天,你娘拉著我的手說,要是你當舅舅的給我把不好買棺材這一關,以後,她在那邊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我可不願意到那邊失去一個好姐姐。”
“舅舅,這棺材要是買得差,人家不光笑話我也笑話你呀!”他想說服舅舅。
“人家能笑話你什麼?”他問:“能笑話我啥?”
“人家得笑話我是一個不孝的兒子。”他看了一眼舅舅,說:“人家得笑話你沒有權威。”
“嘴長在人的身上,誰想說什麼就叫他說什麼。”劉澤漢說:“假如你給你娘買了一個好棺材,人家就說你好了?要那樣,平常不孝順的人,等他娘死了買了一個好棺材,不都戴上了一頂孝順的帽子了嗎?天下,那誰還孝順?”
“舅舅,我娘死了,咱別聽她的行嗎?”馬繼成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什麼?”劉澤漢兩眼瞪了起來:“你個不孝的東西,你娘生前說得話,你敢不聽?”
“舅舅,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這事我不同意。”他舅舅說得很決絕。
無論他外甥說什麼,劉澤漢就是不聽。到很晚了,馬繼成才回到家裡。
那二天早上,他舅舅去奔喪,待他哭完,馬繼成又叫他叔馬廣耀給他舅說這事。馬正耀那天正襟危坐,端出了馬家族長的架子,他先吭吭了兩聲,然後,亮起嗓門道:“大哥,關於買棺材的事,是經過我們馬家商量之後定下來的事。你看——。”他想以馬家族長的身份來壓劉澤漢就範。
劉澤漢一聽,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是你們馬家商量之後定下來的事,幹嘛還要給我說。”一句話噎得馬光耀打起了嗝。
馬正耀一聽劉澤漢的話不是話,忙得趕緊改口:“大哥,這事咱倆商量商量,行吧?拿出一個最佳方案來。”
“兄弟,這事根本用不著商量,我姐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給安排好了。”
馬正耀被碰了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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