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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洞去的路曲曲彎彎,很不好走。走著走著,不知是誰,一下子絆倒了,魯華明的帽子被摔了下來。魯含一看他爹的帽子掉了,迴轉頭趕緊地給拾起來,重新又給戴好。他怕山上再有人,就一個人,小心地偵察了起來。他走了十幾步,他看看周圍確實沒有人了,這才招手,讓一行人抬著他爹往前走。
魯含藏好他爹的死體,為了把聲勢造大,車還沒有進村,他就叫喇叭班子在村頭等著了。魯含下了車,兩手在前邊抱著骨灰盒,低著頭,跟著喇叭班子往前走,一副很悲傷的樣子。村上看熱鬧的人都出來了,路兩邊站的都是大人孩子。為了讓人看見,他故意走地很慢,一步挪不了四指。有時喇叭班子走快了,就得停下轉過身來吹,什麼時候魯含趕上了,他們再轉過身往前走。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村裡一共沒有三里路遠,卻走了有兩個多小時。把喇叭匠子累的呀怨爹怨娘。到了家裡,魯含連歇也沒歇一下,就把他爹的骨灰盒放進了大棺材裡,全村看熱鬧的人都看到了。如果說還有假,那民政部門的監督員幹什麼去了?
送殯那天。出棺前,有一個儀式叫剎扣。剎扣也就是用大釘,把棺材的蓋給釘上。剎扣前,兒子、閨女都要到棺材跟看看死去的老人,見最後一面。也就是瞻容。在瞻容的時候,鎮民政部門會派來兩個人來監督,看看棺材裡邊裝的是不是骨灰。大多數人為了節約,把死人火活後,不買骨灰盒,用一塊紅布把骨灰包上帶回家,然後放進棺材裡。有人不再乎錢的,就買一個骨灰盒,把骨灰裝進去,然後,回到家裡,再把骨灰盒放進棺材裡成殮。
說實在的,民政部門派人監督這一招很厲害,死了人火化不活化的一看就看見了。過去,掉包的現象時常發生,誰家死了人,明明的看著去火化了,誰知,轉了一圈回來,人還是沒燒。入殯時,埋得還是死屍。為了杜絕這一現象的發生,民政部門來了真格的,就是在瞻容的時候到現場監督,寸步不離現場,等送完殯再回去。這一手很管用,大大地扭轉了瞞天過海現象的發生。
民政部門再厲害,也有百密一疏的地方。你民政幹部不是到現場來監督嗎?那麼好,主家在送殯的時候埋得是骨灰盒。你們監督員都看見了吧?反正骨灰盒裡邊裝不進去死人。等監督員走了之後,夜裡再偷樑換柱。那夜,魯含玩得就是這套把戲。
那天夜裡十點,雨雖然小了,但是還噌噌地下著。魯含看看手錶,朝魯華髮說:“二叔,我看可以行動了。”
魯華髮瞅瞅十幾個人,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點點頭,說:“分頭行動吧!大家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弄出動靜來。”
十幾個人點點頭,穿上雨衣,像領命計程車兵一樣邁出了門檻。到了大門口,十幾個人兵分兩路,魯含帶一夥,魯華髮帶一夥,這都是魯含的點子。魯含精明就精明在這一點上,凡事,他都考慮地非常仔細。他當時想,要想不叫他爹出事,起運屍體的時候,他是萬萬不能去的。於是,他就叫他二叔魯華髮帶一夥人去緑山起他爹的屍體,他帶著一夥人去林地扒墳頭。這樣既快又好,兩不耽誤。那天晚上,魯含開秘密會議的時候,魯華髮一聽他的分工安排,就覺得魯含想得細,考慮得全面,就舉起雙手錶示贊成。針對運屍、埋屍的一些細節,他又作了一些補充,形成了一個瞞天過海的完整方案。凡是參與的人員,都是至親信得過的人,最起碼政審沒問題。
魯含帶著這夥人剛到墓地,就隱隱約約地聽到遠處有男人的泣哭聲,他不敢大意,就擺了一下手,眾人都警覺了起來,於是就藏在了墳子的後頭。一雙雙眼睛睜得老大,往哭聲的方向瞅著。
魯華髮有了上午打框受騙那一出,辦事就更加小心了。運屍,他找來了兩輛地排車,一輛在前面拉著一些鮮樹枝子,給人一個伐樹的錯覺,後邊一輛地排車拉著魯華明的屍體,屍體上還蓋著一些樹枝子。如果被誰看見了也不要緊,老百姓到山上伐樹是常有的事。兩輛地排車緊緊地挨著,在魯華髮的指揮下,**個人慢慢地從山上往下放著。
不知是那個人哭累了,還是那個人發現了什麼?一小會兒,哭聲就沒有了。魯含起身往遠處看了看,看了半天見沒有什麼動靜,就咯微放下了一點心。但是,緊接著他又懷疑了起來,問:“你們誰知道,今天這兒有埋人的嗎?”
一個遠房侄侄說“:臨村的王老媽媽死了。”
“你怎麼知道?”
“她是我孃的表姨,今天我娘去燒紙了。”
“王老媽媽的林地在這裡嗎?”
又一個人說:“王老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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