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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蘭又說。
“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覺得他眼前一亮。
“巧鳳,你把那東西端過來。”劉澤蘭朝外邊大聲地喊。
巧鳳端來了兩個碗,手裡還拿著兩包東西。一會兒又提來了一個暖水瓶。
“你把那兩樣東西給我衝上。”她指揮著巧鳳。
巧鳳開啟兩個紙包,分別倒進兩個碗裡,接著倒上了開水。
劉澤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個碗,說:“繼成,我讓巧鳳倒了兩碗水,一碗是黃連水,一碗是白糖水。你喝哪碗?”
他不知道娘是什麼用意,兩隻眼睛眨了眨。然後,對娘說:“我喝黃連水。”巧鳳把黃連水端到了他的面前遞給他。
他接過來黃連水,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喝完,他不由自主地縐下了眉頭,看著娘。
“黃連水苦吧?”他娘問。
“苦!苦得不得了。”他又皺了一下眉頭,這時,只覺得胃裡又往上翻了一口苦水。
“要苦,你就把那碗白糖水喝下去吧。”她娘誠摯地看著他。
馬繼成搖搖頭,說:“娘,我不嫌苦。”
“繼成,你知道我的用意嗎?”她說:“這是我拉你到這屋子裡之前,叫你媳婦準備的。”
“娘,我不知道你的用意。”
“過去,一輩一輩交接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她笑了笑,說:“你爹就喝過這黃連水。巧鳳啊,今天我也給你說,以後恰當的時候,你也要給你兒子喝這一碗黃連水。不管他今後能幹什麼都要喝,叫他嚐嚐苦滋味有好處。這是我們馬家的規矩和傳統。”
巧鳳點點頭,說:“娘,我記住你說的話了,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忘記,我會叫他還有兒媳婦都喝的。”
“沒有苦,哪有甜啊!”她擦了一下眼角的眼屎,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管是什麼年代,也不管是幹什麼事情,都要先苦後甜。”
馬繼成和巧鳳相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繼成,我說到這裡,你明白了我的用意了嗎?”她把臉轉向馬繼成。
“娘,我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
“明白了就好。”她看看兒子和媳婦,說:“國有國旗,可是一個家庭也有一面旗子。往往這面旗子沒有人去做,沒有人去掛,只在心裡裝著。可是,那面旗子還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有的人舉得很高,有的人舉得很低,就看你怎麼舉了?”
“娘,你說得好。馬家也有一面旗子呀!”馬繼成掉下來了眼淚。
“下一步,就看你繼成怎麼舉馬家的旗子了。”她說:“反正,娘不能跟著你一輩子,日子還得自己去過。”
“娘,你放心,我會好好幹的。”
“關鍵,你要把馬家的旗子舉高。”劉澤蘭兩隻眼睛緊緊地看著他,好像一個將軍在出徵前觀看著士兵的精、氣、神。
馬繼成兩眼也緊緊地看著孃的雙眼,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娘笑了,微微的笑,是那種娘特有的笑靨。
一會兒,她又翻箱倒櫃起來,拿出來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那東西圓圓的像箇中型盤子,太陽一照,閃閃發光。
劉澤蘭將紅布取開,把東西拿出來交給馬繼成,說:“繼成,這可是個好東西呀,你們要把它放好。它已經在馬家呆了有三百多年了,它也是對馬家的最高獎賞。”
第三章 囑託 (九)
馬繼成聽說過這件事,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乾隆年間,也就是乾隆第三次下江南的時候。那年風調雨順,江南江北都是好收成。乾隆爺看在眼裡,喜在心頭。他老人家返回北京路過魯南時,也正是老百姓收麥子的時候,他為了體恤百姓,下了船,一路直奔蘭城而去。一到那兒,他就接過老百姓的鐮刀割起了麥子。也不知道是他心情好還是身體好,一連割了三個麥個子,他也不嫌累。他只覺得鐮刀生風,風快無比。於是,他就停了下來,問:“這鐮刀,怎麼這麼快?”
那家老百姓說:“鐮刀好,是馬家的。你要買,我給你說個地方。”他不認識乾隆,把皇帝當成了一個買鐮刀的老百姓。
乾隆樂呵呵地笑了:“我買,我一會去買。”說完,用右手大拇指試了一下鐮刀。這一試不要緊,鐮刀一下子把乾隆的大拇指給割破了。隨即,鮮血淌了下來。乾隆爺看了一眼劃破的手指,根本沒當一回事。心想,這鐮刀真快。
這下,可把跟隨乾隆爺一塊下江南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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