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得借。”
他兩眼瞪得很大,看著娘。
“看著我幹什麼,瞪眼能瞪出錢來。”劉澤蘭乜斜了他一眼,說:“沒錢借去,借錢又不醜。每人給一千塊。”
娘說完,馬繼成點點頭,二話沒有,接著他就讓巧鳳去借錢。
巧鳳像領到命令計程車兵一樣,什麼話沒說就走了出去。她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那是婆婆的旨意。她深知自己男人的難處,發工資的十萬塊錢就是馬繼成叫她到孃家借的。萬不得已,他不會再叫她去舍臉的。她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孃家的門口,剛想敲門,她一下子猶豫了起來。雖說孃家擔得事,但是,昨天才剛從這裡拿走十萬塊錢。罷!罷!罷!巧鳳敲門的手一下子又蜷了回來。她左右看看人,接著又往前邊走。說實在的,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要到本家哥哥那裡去試一試。
員工們陸續的都來了,來到了就被小四招呼到各個房間裡去喝茶。
第三章 囑託 (二)
小四手裡拿著一張紅紙,紅紙上有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的名單。那名單是馬繼成昨天擬好的,誰坐在哪桌,他都給排好了位。今天馬家設宴招待全體員工,是他娘躺在床上想了三天,也就是在她老人家親自操持下的結果。面對這樣隆重熱烈,影響深遠的大事,他一點也不敢馬虎。
劉澤蘭在床上躺了三天,不是心疼鐮刀心疼錢。要說錢,她大錢小錢的都見過,從不把錢當作月老孃來抱著。對錢,她的態度是該花的時侯就得花,花多少都行,不該花的時侯就不能花,一分錢也不行。她從不偸三摸四,攢個私房錢貼補孃家。十九歲那年,她嫁到馬家的第二天,婆婆給了她五十塊零花錢,她把錢接過來就放到了枕頭下,一分錢沒花過。兩年之後,這事被她婆婆無形中發現了,感動得雙眼掉淚,覺得兒媳婦太好了,好得世上難找。她婆婆與她公公一商量,就把財權交給了她。風風雨雨幾十年走了過來,劉澤蘭拿得起放得下。在錢上,那兒該花,那兒不該花,她拿捏得準準確確,恰恰當當,過日子,誰也比不了她。鄰里鄰外,誰個不講那個不誇。只是這些年,她覺得自己年齡大了,腦子不好使了,才把財權交給了兒媳婦巧鳳。在為人處世上,哪些事該軟,哪些事該硬,她也都掌握得不溫不火。該軟的時候,她就軟得像個軟柿子。該硬的時候,她就硬得像一塊鐵。在決斷上,雖然,她談不上運籌於帷幄之間,決勝於千里之外,但是,她對事能一看一個準,辦事一個個準能行。
她躺在床上三天,翻來覆去考慮最多的就是馬家下步的方向,路到底該往哪兒走?她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國有國旗,家有家旗。不管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家旗都不能倒。如果倒了家旗,那家就不成為家了。哪怕家旗有點歪,也得趕緊地把她扶正。一個人扶不起來,那麼就兩個人去扶,甚至一家人去扶。那樣,沒有樹不起的旗幟。同時,她也考慮了兒子馬繼成為什麼要燒鐮刀。對此,雖然牙咬得砰砰響,沒說兒子一句好,但是,她從心裡給兒子了讚許。她想,鐮刀賣不出去,不燒乾嘛。頭幾年,也許是自己錯了,早應該不叫兒子再打鐮刀了,而她偏偏硬撐著。一百多人在她那兒掙不到錢不說,還弄得大家有意見。該散了,該散了,她最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但是,散夥了也得有一個散夥的說法,必須做到有始有終。一百多個人跟著馬家幹了多少年,老老少少的容易嗎?
人來的差不多了,按照安排,都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今天,馬家擺了很多桌。宴請的沒有達官貴人,沒有大款富翁,請的一侓都是白丁。一個是在馬家幹活的一百零一人,再加上親朋好友二十多人,一共擺了十五桌。酒席的標準可高了,狗肉、馿**,蘭城這兩件寶都上去了,並且都是新鮮的。剛從鍋裡撈上來,熱氣還沒跑了就被擺上了桌。就說,那馿**吧,一個有二斤重,個兒又大又長。老王用刀切出來,透亮絲絲的,圓個稜的,要多好看有多好。廚子一端上來,滿桌子的人都饞得流口水。那狗肉,一侓都是本地狗,雖說個兒不大,但是,肉勁道道的好吃,咬一口,香半天。其它菜,不要說了,也都是好菜。
冷盤基本上都上齊了。小四一點人,在馬家幹活的一百零一個人,已經來了有一百名,唯獨少了一個人沒來。那個人是誰呢?小四不敢大意,就一桌一桌的瞅,他瞅過來瞅過去,結果發現王有財沒有來。別人不來不要緊,他不來可不行。當即,他彙報給了劉澤蘭:“大娘,宴請的人都來到了,唯獨差一個人。”
劉澤蘭坐在大沙發上;問:“誰沒來?”
“大娘,王有財大叔沒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