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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魯含不過喝了有六兩。這時,魯華明喝得有些麻嘴頭了,就問他:“含兒,你平常不這樣呀很疼爹,今天怎麼了,叫我喝這麼多?”
“爹,叫你多喝也是疼你。”他又給他爹倒上酒,說:“叫你喝多喝少都是你的兒子。”
“我不明白,今天晚上為什麼叫我喝這麼多的酒?”
“爹,今天晚上有喜事呀,所以叫你多喝兩杯。”
“什麼喜事呀?”
“爹,再喝兩杯,我就給你說。”
“好!好!你就敞開量的倒吧。”
“就兩杯,你也不能喝多。”
“只要有喜事,含兒,我喝多了也沒事。”魯華明說話,已經打哏。
魯含一看火候到了,就問:“爹,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我今年六十整了。”他瞪著眼,說:“你連你爹的歲數都忘了,怪不得你不給你爹過生日。”
“爹,我問你就是想給你過生日的。”
“好!好!孝順的兒子啊你是。”他高興地大笑了起來,說:“你記住,我比你大二十二歲。你娘比你大十九歲。”
“我記住了,爹。”
“含兒,你剛才給我說有喜事,是什麼喜事呀?”
“爹,我看,你這個書記就”魯含吞吞吐吐了起來。
“我這個書記怎麼了?”
“爹,我看你這個書記就別幹了。”魯含鼓足了勇氣說。
“我幹得好好的,為什麼不幹了。別人說什麼了。”
“沒有,為什麼你不叫我幹了。”他看了兒子一眼,說:“我給你說,別看村書記這官不大,可在蘭城是土皇帝呀。誰家辦紅白喜事能少了我。如果,我不當書記了,人家還鳥我嗎?”
“爹,不是六十歲退休嗎?我怕你退休了,這官讓人給你爭去了。”魯含繞著圈子。
“我又不是國家幹部六十歲退休,人家紅村的唐書記今年都六十五歲了,還不幹得板正的。”魯華明的臉通紅,噴著酒氣說:“含兒,我給你說,我這書記誰也別想爭去。你給他們說,趁早叫他們死心。你就說,連你都不讓,聽他們還能說什麼?”
魯含聽他爹這麼一說,從頭涼到腳後跟。他也不給他爹倒酒了,也不讓他爹再喝了。
魯含第一招失敗了,緊接著就採取了第二招。這天,他把武壯喊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伸手掏給了他五十塊錢。武壯接過錢,大喜過望,連忙說:“大哥有事敬請吩咐,何必客氣。”
接著魯含就真的不客氣了起來,趴在武壯的耳朵上耳語了起來。
武壯聽完他的話,哪敢相信,就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魯含一看武壯茫然的樣子,撲哧笑了,說:“這不是爹不爹的事,這是政治需要。事成了,我再給你五百塊錢。等我當了書記,我不會虧待你的武壯。”
武壯一聽魯含說得言真意切,當時,就點頭答應了。果然第二天,蘭城大街小巷裡貼出了關於魯華明貪汙等十大罪狀的小字報。
魯含為了穩、準、狠地把他爹拉下馬,就在武壯貼出小字報的同時,他赤臂上陣使出了第三招,親自向上級寫了他爹的舉報信。由於他掌握他爹的第一手資料準確真實,上級來核實時,件件屬實,丁點虛空沒有。沒幾天,魯華明的書記就被撤消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魯含的連環計不僅把他爹給拉下了馬,自己還真得如願以償當上了書記。那場景和路數簡直就像大導演匯出來的電影一樣,一切都是導演的心裁。那天,黨員大會一開完,鎮黨委一宣佈他是蘭城村的書記之後,他就心花怒放起來,內心裡暗暗地佩服起自己來。開黨員大會前,他對自己做了一個透徹地分析,無論是鎮黨委任命也好,還是全村黨員選舉也好,蘭城村的書記他是板上釘釘——當定了。
這事也怨他爹。他爹犯了一個什麼錯誤呢?也是他自私自利造成的。魯華明第二次當支部書記一連當了十三年。在這十三年裡,他一個黨員都沒發展,生怕發展了,有人奪了他的權。你想想,十幾年不發展黨員,黨員隊伍裡哪還有新鮮血液?原來的五十五名黨員,十幾年死了六個,又回覆到他第一次當書記的人數。這四十九名黨員中除了魯含三十八歲,那些都是七老八十的年齡,選書記還是任命書記,不叫魯含幹還能叫誰幹?所以,魯含分析的對。當天晚上,他懷裡揣著五百塊錢,就一分不少的交給了武壯。一是感激他幫忙告他爹;二是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往外說那些事。
世界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