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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點點頭,答應了。
乾隆回去之後,沒有多長時間,一副寫著快如風三個字的獎牌就給頒了過來。獎牌做得非常好,圓圓的,大大的,是用紅銅做的,也就是劉澤蘭拿出來的這塊。
馬繼成雙手接過獎牌,感到心裡非常內疚,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同時,他也非常為老祖宗驕傲,心裡道:“我的先祖,真了不起。”
“繼成,剛才該給你說的的話,我都給你說完了,咱們娘倆就別說這事了。”劉澤蘭說完,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兩眼流出了兩行青淚,臉看上去很痛苦很無奈的樣子。
“娘,你還有什麼事?”馬繼成看著孃的臉,覺得好像娘還有什麼心事沒有說出來。於是,他說:“娘,你有心事就說吧,說出來好受。”
劉澤蘭憋了半天,說:“我給你說了吧,你還有一個弟弟,名字叫二蛋。他兩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死了被扔了之後,叫人給拾去了。後來,我又見了一面,打哪不聽動靜了,只知道他去了美國。”說完,她又擦起了眼淚。
馬繼成和巧鳳都點了點頭。
馬繼成看了一眼娘,說:“娘,興許以後,我能見到他。”
從第二天起,劉澤蘭的病就加重了。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兩眼閉著,嘴裡還說著胡話。說得最多的就是王有財。
好像幹什麼事情,都要進行攀比似的,在劉澤蘭有病不能動彈的時候,西頭的魯華明也一下子撂倒了,說不行就不行了,昨天還好好的。
聽見動靜,魯華明的四個閨女都來了,來到家裡,都爭著往爹的嘴裡送東西,可魯華明緊閉著嘴,什麼都不吃。
有人說他是樂極生悲,腿剛能走一點路,還走不成遛,就諞能似的南北都去。到哪兒,嘴還呱啦呱啦地沒完,好人該怎麼樣?再說了,兒子買來了兩臺收割機,一家人都招搖到了天上。買來收割機有什麼了不起,還喜得你老頭子叫人扶著跑去看?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不病才怪。魯華明一躺倒,村上的人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他是被王有財氣的,說王有財的嬉、笑、怒、罵像一顆顆炮彈,句句炸在了他的心裡,五臟六腹都被炸爛了。說真的,那天魯華明回到家裡,真的被氣壞了,連飯沒吃一口就睡了。睡了一會,說頭疼心口疼,折騰得一家人一夜都不得安生。第二天,他的腿就開始疼,開始木,接著就起不來床了。怪吧!
樂也好,氣也好。不管是什麼理由,反正魯華明是病了,而且,病的還越來越重。兒子,閨女把他送到縣醫院,在那住了兩天,就被大夫給捻了回來,說那病不好治,回到家裡慢慢地養著吧!可養好養,他有四個閨女一個兒子,如今又不差錢,誰斥候都行。可他一百樣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喜歡人,好說胡話罵人。多少年的陳穀子爛芝麻都往外翻騰,翻騰地叫人難受。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罵得最多的就是王有財。
第三章 囑託 (十)
魯含一聽爹罵王有財,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天,他王有財太可惡了,牽著毛馿指桑罵槐。要不是他個老東西給搗亂,那場景真是好極了。可是,叫他一罵就給罵壞了,不僅沒有達到事先謀劃的效果,還丟了人現了眼。要是那天能逮住王有財,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魯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爹,說:“爹,你別罵了,我已經叫人去找那個龜孫王八蛋了。找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真是怪了!魯華明聽兒子說到這裡,就不吱聲了。一家人都大眼瞪著小眼看著他。只見他兩眼眨了眨,說:“魯含,我給你說個事。”
一家人望著清醒過來的爹,高興極了。
“爹,你慢慢地說。”魯含笑著道。
“咱家的房子,你想什麼時候往上接?”他問。
“爹,等今年收完麥子掙了錢,我就往上接。”說完,他用手往上給他爹拽拽被角。
“蓋幾層?”
“我全部接到頂,四層。”
他爹露出了欣喜地笑容,說:“好樣的,算你有種。”
“爹,要是我把房子接到頂,在我們村,我們魯家的房子就是最高的了。”
“壓過了馬家的了嗎?”他爹又問。
魯含點點頭,說:“超過了,高他家一層。”
“你不光要在房子上壓過他,在各個方面都要壓過他。”魯華明兩眼盯著他說。
“是爹,我記住了。”他像表決心似的對爹說。
魯華明點點頭,點完頭,他就不清醒了,又說起了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