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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為這事,他和牛大力還爭執了起來。
剛才,哭得哪個人,其實沒有走。他到這裡,是來哭劉澤蘭的。劉澤蘭埋沒埋到這裡,他根本不知道,哭也是瞎哭。但是,他恰巧遇到了魯含這一夥子人來偷埋他爹。起先,他被嚇了一跳。他已經在劉澤蘭的墳頭,哭了有一個多小時了,悲痛欲絕的樣子不差馬繼成。他為了祭奠死者,邊哭邊燒紙。一塌紙被他燒完了,他止住哭聲又拿出了一塌紙,剛想點燃的時候撲嗒撲嗒地腳步聲就從遠處傳了過來。他以為有鬼,心裡打了一個寒顫。再往西邊一看,影影綽綽的看見有**個人往這邊走來。於是,他屏住呼吸,緊緊地看了起來。心想,如果是來劉澤蘭墳頭上搞祭奠的,他就趕緊地走,說什麼也不能叫別人看見了他。如果不是,他就再呆一會兒。誰知,那**個人走到離他有三百多米遠的時候就拐彎了。他想看個究竟,於是,就停止了哭泣。
埋在墳頭上的土被清理乾淨了,釘在棺材蓋上的大釘被起了下來。這時侯,魯華髮將魯華明的屍體也給拉了過來。一路上,他們很順利,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棺材蓋被抬了下來,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魯含下到棺材裡把骨灰盒拿了出來,接著眾人將魯華明的屍首放到了棺材裡。魯含為了安全起見,又將骨灰盒放到了棺材內。待這一些事情都做好之後,幾個人又將棺材蓋蓋上。一個親戚像做賊一樣,用棉花包住大錘,使勁地砸起了大釘,一下,兩下……,大釘艱難地往木頭裡鑽著。因為有棉花包著,錘頭根本使不上勁。半個小時之後,棺材才被釘好,人們才埋起了土。
魯含按規矩,得連喊三聲爹,說躱土了!但是,他沒有敢喊,怕別人聽到了。關鍵時刻,就不能講究那麼多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沒有忘,也就是孫先生給他說的,要想超過馬家,必須在他爹的墳子裡埋一根桑木棍,方向指向馬家的林地。於是,他就將準備好的一根桑木棍拿了出來,按要求埋進了墳子裡。
墳子被埋得與下午第一次差不多大的時候,魯華髮就喊了暫停,他不敢再叫埋了。於是,十幾個人就不情願地停下了手裡的工具。
魯含一看他爹的墳頭被埋好了,就長出一口氣,接著雙手抱拳向眾人作起揖來。
待魯含一夥人走了之後,趴在劉澤蘭墳子後邊的那個人來到了魯含的老林,一看就明白了一切。他為了慎重起見,冒著雨又來到了魯含的家門口。當他看到魯含家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打掃的花圈紙屑時,一切都清清楚楚了——魯家死人了。於是,他戴上雨衣的帽子,消失在了雨夜裡。
第五章 報名跟著老闆去打工 〔九〕
大門外邊的一聲吆喝,把魯含從回想中拉到了現實。他想了想周所長剛才給他說的話,覺得這事大了,絕不簡單。他沉思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於是,他又和他二叔魯華髮聯絡了起來。不一會兒,魯華髮就來到了他的家。
魯華髮聽完魯含的敘述,兩道濃眉矗在了一起,苦苦地思索了起來。半天,他道:“這事麻煩了。”
“怎麼個麻煩法?”魯含的臉苦辛著能縐出水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魯華髮吐出了一個菸圈。
“二叔,要是咱們咬死口,他們還能怎麼樣?”
“怎麼樣?我分析,舉報人非常的知道底細。”他吸了一口煙,說:“鎮民政所掌握的情況也非常準確,要不,他們不敢來找你。”
“那怎麼辦二叔?你快給拿個辦法。”
“哪有好法。”
“憑你的經驗來說,怎麼來對付這件事?”
“過去,偷埋之風盛行的時候,為了煞風,鎮政府強行把墳子給扒開,屍體在現場給澆上汽油就燒了。”魯華髮說完,一下子把菸蒂焗滅了。
“現在,他們還採取這個辦法嗎?”魯含一臉恐懼的樣子問。
“我不好說。”他又點上了一顆煙,說:“多少年了,沒有聽說誰死不下火葬的了。”
“都怨我那老爹想不開,你看,這事弄得。”魯含懊惱地照自己的腿上砸了一拳。
“你別埋怨你爹了。”魯華髮不滿地看了一眼魯含,說:“他都到地下多少天了。”
“我不是埋怨我爹,我是說這事。”魯含知道這話叫他說嚴重了,惹得他二叔生了氣。
“誰不說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魯華髮還是滿臉愁容地說:“現在誰也別埋怨了,埋怨誰都沒有用。”
“二叔,那怎麼辦?”
“反正是活人不能叫尿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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