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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讓張模陳山這幾個他喜歡的,其餘人都撂在了京師。午睡過後,他起身洗臉用了點心,就帶著陳蕪出了端敬殿。
儘管南京的皇城每年都會加以修繕,但由於這幾年內中無人居住,又沒有新進的宮女和宦官補入其中,灑掃等等不過是顧及三大殿等主要處所,其餘的地方不過是勉強加以維修罷了。相比之下,東宮區域卻是還算齊整。畢竟,在正式遷都之後。朱高熾和朱瞻基方才北上,所以這裡也只是閒置了三四隻。可是,從東宮出來,經奉天門進入三大殿區域,見到那座失卻往日顏色的奉天殿,他忍不住想起了數年前那場從天而降的雷火。
此殿雖舊。卻仍在,那座巍峨的大殿卻已經燒了,世事無常足可見一斑。
“殿下。劉總憲人不在都察院。”
聽到背後這個聲音,朱瞻基回頭一看,見黃潤正帶著兩個隨從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便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年紀大了,多大的事還親自跑一趟?劉觀倒是心急,一到就馬不停蹄查案子,這鐵板釘釘的事情莫非還要翻出什麼文章?唔,這樣吧,你帶幾個人出宮一趟,不要打我的名義。去各家勳臣貴戚府上轉一轉,聽聽他們都說什麼,最後去張越那裡一趟。”
“尖奴遵命!”
黃潤深深彎下了腰,等抬起頭之後就對陳蕪努了努嘴,示意他好生跟著,旋即就一溜煙地帶著兩個小太監走了。他這一走,陳蕪便上前低聲說:“太子殿下,這樁事情皇上已經下令由劉大人主理,讓黃公公去是不是太顯眼了?”
“不妨事。父皇雖說讓劉觀下來,但若是真有大做文章的意思,錦衣衛東廠也不會按兵不動,只派了幾個人隨行扈從侍衛。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劉俊私設大獄訛詐大臣,貪得無厭罪該萬死。這是父皇親口說的,劉觀總不能把這個案底翻了。他若是在裡頭玩什麼貓膩,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
該擔當的時候擔當,我離京時母后就是這麼囑咐的
提到張皇后,陳蕪慌忙連聲附和,當下不再吭聲,只在後頭陪著朱瞻基一座座殿閣逛過去,腦子裡卻在胡思亂想。誰都知道當今皇帝皇后還在東宮時便素來和諧,皇帝能順利熬到登基也頗有張皇后賢惠能幹的緣故。可是,自打為朱捷喪之後,朱高熾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幾乎夜夜都是無女不歡,白日裡處置國事常常無精打采,大多數細務都是張皇后管著。張皇后也輾轉規勸過,可結果卻是變本加厲,就是太醫院的那幫大夫們也都是憂心仲仲。
那麼一個人人皆道仁孝的天子,前些時候竟是險些把李時勉活活打死,又差點為昔日所憾處罪舒仲成等人,要不是楊士奇勸著,錦衣衛那邊也打點著,恐怕那幾個人都沒命了。
正如朱瞻基所說,黃潤如今離花甲之年只差兩歲,身體確實大不如前,坐著馬車跑了沐家徐家郭家等等三家,他就覺得渾身上下猶如散了架子一般。再也沒精神去拜訪其他的勳臣貴戚,遂直接吩咐改道往張府。此時已近傍晚,他恰好在戶部街上遇見了騎馬回家的張越,連忙打起車簾叫住了。
國喪期間,音樂祭祀等停百日,官員停嫁娶一月,上下朝官都是素服烏紗帽黑角帶,張越便是這般裝束。圓謹最薪童節,請到腳聯盯肌機。口助得知了會試結果,他心情極好。此時認出是黃潤,便哭窘小勺過去,攀談了兩句方才知道人家正是上門來找他。覷著黃潤直打哈欠,臉色也不好,他心裡就有了計較,當即問道:“今兒個皇太子才入城,之前又是一路辛苦,黃公公也該好好歇一歇
儘管朱瞻基吩咐說出去訪客見人都用黃潤自己的名義,但這會兒面對的不是別人,黃潤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殿下的吩咐麼?咱家之前剛剛去了沐府和徐府的東西府,還走了一趟武定侯府上咳,老了走不動了,其它各家也不想去了,索性咱家就直接來了這兒,橫豎你說的總比那些人的歪話強!”
說笑間便到了張家門口。因這裡不是正經府邸,大門也不用什麼幾間幾架的規制,也沒設什麼東西角門,大門入內,轉過照壁屏門,就是一道分隔內外的二門。
張越把黃潤請到了一間小小的花廳內,黃潤卻四處端詳了一陣才坐下,又問起了此前那番事情的原委。這原本就是自己的尾,張越自然是說得透徹詳細,就連沐聽兩次見自己說的話也沒有隱瞞。“鬧得這麼不堪,那些頂尖的勳貴自然耐不住,更何況徐景璜乃是錦衣衛指揮金事,皇上因其父的緣故,許了他實授職銜,不是虛名寄祿,這動起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黃潤一面說一面搖頭,正要舉杯喝茶,他忽然想起剛網拜訪在徐府聽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