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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賽龍舟都是廣州府的一樁大事,這民間的賭戲更是熱鬧。為了這個,我還特意去下了千貫青坎的重注,若是贏了,這便是五千貫錢。民間這種閒話傳得極快。到時候誰都會以為您是想借此撈一把
聽到這話。秦懷謹立時皺了皺眉。養子這計策利用的是他愛財如命的名聲。他自然是有些不快,可是,比起自己的安危來,這區區一千貫錢自然不重要。因此,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罷,多花點錢則消災。只要事情能妥當就好。對了。那幾個黎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幾個用來送死的小角色。頭親不必放在心上
秦儀打了個哈哈搪塞過去,又說明天乃是要緊關頭,死活勸了秦懷謹早些就寢。親自鋪床疊被把人伺候上床了,他就放下了簾子,快步走出了門。又囑咐那兩個小廝進去伺候。等到回到了西跨院自己的屋子。他打了門口那個正在打瞌睡的小廝,一個人進了屋子。反手掩上房門。往前徐徐前進了幾步,他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得意洋洋地咧開了嘴。
“五少爺
正沉浸在無限幻想中的秦儀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呼,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見床邊上閃出來一個夥計模樣的人,他不禁沉下臉斥道:“老安,大半夜的,誰許你隨隨便便來見我?。
“外頭守衛太多小的生怕驚動了他們。只能裝扮成夥計躲在這裡。情非得已,還請五少爺恕罪。”老安見秦儀自顧自地點燃了燈,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好屈膝跪倒在地磕了個頭,“五少爺,是家主派的前來問話的。
五少爺投在秦懷謹門下也已經多年了。如今新君登基政令大變,就怕上頭有什麼變化,還請五少爺多多謀利,不要忘了自個的身份。”
秦儀一手掌著燭臺走到床邊,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頓時臉色大變。回過頭來瞧了瞧老安,見其跪在地上並未抬頭。他這才轉身先放下了燭臺。竟是懶散地伸了個懶腰:“這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稟告一聲二叔。就說我會盡力而為。這麼多年都等了下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日。他得耐心些。秦懷謹是個老狐狸。這些年我從來不敢提這些,但如今替他辦成了好些事,再過一些時日,我就有把握說動他往宮中通路子。宮中近臣中貴是換了一撥,可他為了自己的位子也用了不少功夫
見老安挪動雙腿站了起來,卻仍是沒有離開的打算,他便沒好氣地說道:“還杵在那兒幹什麼?趕緊走,要是讓人瞧見,你讓我這日後的戲還怎麼演?。
和一身體面衣裳的秦儀相比,老安一身粗布衣衫,手邊上還掛著一條幹淨軟巾,配合著臉上的悽苦之色。瞧著赫然是一個幹慣了跑堂的老夥計。此時此刻。見秦儀別轉頭再不理會自己,他面上閃過一絲猶豫。最終仍是把心一橫問道:“五少爺小的斗膽問一句,您讓咱們千辛萬苦送來了幾個黎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著你管了!”
秦儀頓時勃然大怒,轉身大步走了過來。竟是劈頭就給了老安一個嘴巴。隨即惡狠狠地說:“你給我記著。這邊的事情是我做主。你不過是家裡一個下人,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要是你還想替二叔辦成事情,要是你還想家裡人能繼續安安生生過日子,那你就閉緊嘴巴!下次再犯就不是這麼一巴掌了,你給我記好了!”
捂著劇痛的腮幫子,老安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行過禮後便匆匆退出。見他走了。秦儀不禁冷笑連連。返回床邊就直接倒了下去。枕著雙手望著頂上的紗帳,他漸漸想起了這些年的日子。為了把自個送到這個老閹奴身邊當養子,家裡人可謂走動足了腦筋,而他這個無根無基的為了巴結老傢伙更是不遺餘力,為的就是不至於回去受苦。當他知道秦懷謹已經不可避免地要倒臺時,他心裡根本沒有想過什麼家族,想的只有自己。
他絕對不想再回去過那種寸步難行的悲慘日子,只要能幫助秦懷謹過了這一關,他就能徹底除去身上那層束縛。待到將來”或許不用等將來。養父的東西還不是他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冷森森地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由於沒有宵禁,儘管此時已是四更天,黃埔鎮的街頭上還是有人走動。只大多都是腳步匆匆。離開許家客慌佔瓚安卻是步履蹦跚天的勞碌倒是其次最要緊的卻,到了街拐角處,他更是忍不住伸手撐住了旁邊屋子的牆壁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看五少爺這樣子,彷彿是有什麼籌利,別到頭來毀了家裡多年的大計就好!
“安”夫叔?”
聽到這個猶猶豫豫的聲音。老安一下子警醒過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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