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1/4 頁)
然而,丘家雖然已經徹底敗落。但丘國雍卻知道尋常家僕可以遣散。這些上過陣打過仗倖存下來的家丁卻是異日家族有難時的最大根本。所以平日幾乎都是最高的供養,閒時也吩咐他們不要荒廢了武藝,隔三差五更有演練。顧平安話音剛落。領頭的丘四也跟著吼道:“分頭攔截,不要放跑了一個!弟兄們。拿出當年的真功夫來!”
藉著這一聲怒吼,他腳下倏地踏前一步,竟是一頭撞進了一個親兵懷裡,用左肩硬扛了對方慌亂之中劈下的那一刀,旋即一刀當胸直棚,把對手捅了個透心涼。那噴濺而出的心頭熱血糊了他滿頭滿臉,他卻是一腳把屍體踹開,旋即猶如魔神一般地撲向了下一個對手。不單單是他,那些多年未經戰陣的丘府家丁也在廝打中找回了舊日的感覺,漸漸放開了手。他們原本就比顧平安那邊人數多,再這麼一拼命,場面更是呈現出一邊到的跡象。
瞧見對方竟是井然有序地分頭截住了四散的親兵,而那條最為魁梧的大漢又提著刀子惡狠狠地朝自己這邊撲來,顧平安終於有些怕了。他喜歡殺人,卻不喜歡為人所殺,這會兒再也顧不上顧興祖交待的事情能不能辦成,看準了一個空子,竟是以手臂上硬捱一刀為代價突了出去。然而,就當他飛快地往大雄寶殿那邊跑去,想借著對這裡地形的熟悉逃脫時,卻突然現大雄寶殿的門口站著起初那個交涉時卑鄙無恥放箭的年輕人,旁邊還有五六個弓兵。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當此時顧平安毫不猶豫地悍然前衝。他這一衝不打緊,曹吉祥頓時嚇了一跳,慌忙下令射箭。然而,最初那次齊射只是以有心算無心,如今他和顧平安之間只有二十餘步,對方奮起神威把一把劍舞得密不透風,五六支箭竟是全數落空。
還不等這些人哥,次拉弓上箭。人家已經是距離他只有幾步了。瞧見那當胸而來的利劍,他幾乎是本能的身子一矮,本能地抽出臨行前張謙所贈的匕往上一撩。就只聽。丁地一聲,他的手腕竟是猛地一麻,還不等反應過來,胸口就中了一腳,整個人竟是飛了起來。
重重落地的他也顧不上胸背劇痛,強自支撐著往那邊一看,卻只見顧平安手中只餘半截斷刻,而背對著他的赫然是張布。一時之間,他也來不及想自己剛剛是被誰一腳踢了出來,只是緊緊盯著戰陣。見手持斷劍的顧平安在張布的兇狠攻勢下全無還手之力,他不禁咧嘴一笑,隨手一抹嘴,這才注意到手背全都是通紅的鮮血,嘴裡也泛著一股腥甜的
道。
“他孃的,到頭來還是險些送命。早知道派弓兵繞道埋伏在門口就好。幹嗎親自過來!”
一場混戰之後,丘家這些家丁在付出四人戰死三人重傷,其餘幾乎個個掛彩的代價下,將顧興祖的這些親兵幾乎全都吃了下來。然而,活捉到手的卻只有顧平安等三人。身上帶著好幾處傷的顧平安被人五花大綁押上來的時候,瞪著曹吉祥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
要不是這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今天本來應該是一切順當!
“若是事,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
“喲,死到臨頭還敢擺架子!”想起自個兒剛剛險些就丟了性命,曹吉祥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際。突然重重一巴掌甩在顧平安臉上,隨即惡狠狠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就是鎮遠侯的鷹犬麼?這次事,鎮遠侯就等著奪爵禁錮吧!”
這一次,顧平安終於辨認出了對方的嗓音,臉色倏然大變:“你是宮裡的人!”
“沒錯,咱家是張公公派過來的!”曹吉祥陰惻惻地一笑,“張大哥,讓那幾個裝著醉酒的人別賴在地上,全部都起來,他們是幾個村峒的峒,是最好的證人!還有那兩個錦衣衛,他們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人用官職厚賞召了六大黎都的峒,把人灌醉之後就想著殺人!再去幾個人,把關在後殿廂房裡頭的雜役僧人都放出來,他們也應該聽到了一些風聲!”
顧平安雖只是顧家一個尋常家將,辦事情卻向來求穩求準,這次帶隊前來瓊州府,他早就派人打聽清楚了張越身邊的人物,斷定了人家一來沒那麼快反應,二來也調不出什麼獨當一面的人。誰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好去外仇肝川,到頭來他黃是栽在張謙底下的個小人物年巾聽有洲冷笑著吩咐了好幾件事,又見到那群分明已經完全放到的黎人當中果然陸陸續續爬起了好幾個”流血過多的他自是面色愈加蒼白,好容易才惡狠狠地透出了一句話。
“別以為你們就這麼贏了!澄邁縣中還有變故,鹿死誰手未必可知!”撂下這話,他便衝著那兩個被擒的親兵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