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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陷在裡頭動彈不得好!”
張悼如釋重負地把紙條摺好整整齊齊地放進了腰上繫著的錦囊中,然後便指了指桌上說:“整整跑了兩天,又碰上這麼一檔子讓人心驚肉跳的事,這會兒肚子都空了。陪我一塊用飯,回頭再去好好陪陪你媳婦。等越兒回來我一定狠狠他一頓,就算咱們忙得不得閒,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只和媳婦通氣,也不告訴別人一聲!”
桌上的大砂鍋裡是滾熱的魚頭豆腐湯,用的是珠江口現捕上來的各種鮮活魚和手磨豆腐,雪白的湯頭上飄著青蔥,瞧著就讓人僂涎欲滴。四盆菜是兩葷兩素,醉餚肉糟鳳爪和拌芹菜炒豆芽,全都是最清爽不過。
一碗熱騰騰的魚湯喝下去,彰十三隻覺得通身出了一身大汗,但卻比剛剛那種粘糊糊想出汗卻出不了的狀況舒服多了。雖說在外頭那些商人也是好吃好喝的款待,但今天兩人硬是風捲殘雲地把所有菜全都吃了個乾淨,彰十三還叫人添了兩回米飯。就連一貫遵從惜福養身這一條的張掉,也破天荒吃了個暢快。
“真是痛快!外頭的大魚大肉全然比不上這些!”漱過口捧起茶來。張悼看見彭十三一臉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笑道,“還呆坐在這兒幹什麼,趕緊回去啊!”
等到彭十三嘿嘿一笑一抱拳拔腿就走,他這才輕輕叩了一口清茶,眯了眯眼睛瞧著昏暗不明的屋頂。他那個兒子讓他只管著其餘一攤子。無非是怕他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既然知道了,他若是全然撒手,這還像一個做爹爹的樣子麼?
想到這裡,他便放下茶盞起身去了西屋。慢吞吞地磨了一硯臺墨之後,這才提筆飽蘸濃墨,在一張攤開的素箋上寫下了幾個字“黔國公沐世兄鈞鑒。”
由於整個廣州城的守城營也就百多號人,此前又是都司衙門派人行事。因此守城營在關上城門之後就當了縮頭烏龜,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這會兒滿大街都能聽到都司衙門親軍跑動的腳步聲,臨街的百姓無不是緊閉房門。偶爾傳來的幾許驚叫,在寂靜的夜空中刨良
而那些在暗處窺伺的身影竟也是不明不白遭了池魚之殃,一下子被大軍抓了好幾個。任憑他們如何解釋,軍士們仍是毫不留情把人捆得嚴嚴實實,甚至還堵上了嘴。若是再不老實的,則是直接一刀柄敲暈了。當路過一處大宅門的時候,李龍突然舉起右手示意停下。
“都件,這是徐家大宅,怎麼停在這兒?”後頭的都指揮同知管東周連忙趕了上來,滿臉狐疑地問道,“您先頭不是說領兵去抓叛逆麼?”
“叛逆?叛逆就在這兒!”
聳東周頓時愣住了,隨即立時不可置信地說:“怎麼可能,咱們要抓的是那些謀據廣東反叛朝廷的黎人。這徐家乃是本分商人,叛逆怎麼會在這兒?”
“怎麼不可能?”李龍勒馬轉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再說了。誰告訴你本司要去抓的是那些黎人。莫非是鎮遠侯?管東周你在廣東都司的資歷最老,一直想著能趕緊升上都帥的位子,是不是?鎮遠侯可是頂尖的勳貴,對你的許諾應該不低吧?讓你看著我,到頭來把我的那些劣跡一一報上,他參上一本。到時候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對不對?”
“李都帥。你這些話從何說起!”
“你不用這麼大聲!”
火炬的強光下,李龍哂然一笑,面上露出了深深的譏詣之色:“我初來乍到的時候,你給我使了無數絆子,你以為我不知道?鎮遠侯初來乍到時揭穿了我私調軍糧的事情之後,待到住進都司衙門,不幾日便將我的所有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你以為我沒懷疑?把我的都指揮使大印蓋在了空白的調兵文書上,你以為我被矇在鼓裡?管東周,你好膽!”
就在這夜深人靜的徐家門前,李龍一樁樁一件件把這些事情都抖露了出來,管東周頓時臉色蒼白。掃了一眼四周那些如狼似虎湧進徐家的官兵,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原來,”原來你是早有設計,所以”所以用的都是你的心腹人馬”你是故意的。算準了我會把自個的人都借給鎮遠侯”
“那是自然,剷除內賊,自然要用我自個的心腹人!誰讓你急著立功蠢到了家!”
事到如今,管東周已經知道今夜之事勢必難以善了,可是當此危機之際,他不得不抱著最後一絲僥倖試一試,遂硬著頭皮說:“李都帥,可是你別忘了,張公公和張大人都是你親自下令扣在咱們都司衙門的!這筆賬他們固然會記在鎮遠侯頭上,可你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卻反手把人家賣了,你就算拿了我去也討不了好!你已經上了侯爺的船。要下船隻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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