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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靈堂中又是沸反盈天。臉色蒼白的朱寧看著這些原形畢露的兄長們,終於轉身緩緩又跪了下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靈堂前那塊神主。
父親朱捕在的時候,勉強還能鎮住他們;她求得了張太后的插手,也算是為王府求得了一時安寧,可是今後…”今後該怎麼辦?
周王朱猜向來恰老惜貧,對身邊親近的人毫不吝惜恩賞,對於妃妾等等亦是情分深重。因此這位親王薨逝,妃妾自願殉葬者眾多,就連沒名分的侍兒也有不少悄悄自縊從死地下。一時間。王府中又往外訂了好些上等板材。和前院的爭吵不斷相比,後院便只瀰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氛。不數日。朝廷便派了禮部侍郎親來弔喪,一應殉葬人等皆有追贈,又主持世子襲王位事宜。朱有燃朱有憎自然被重新禁錮,王府中總算是漸漸恢復了寧靜。
除卻朱寧之外。王府其他郡王郡主全都已經婚配,因此如今偌大的周王府中除了繼任周王的朱有墩,同輩人中就只住著朱寧這麼一片,雖說她和朱有璇兄妹感情尚好。可終究及不上父女深情,再加上家裡的僕人奴婢等汰換了一大批,她竟是覺得這熟悉的家裡變得異常陌生。成日裡藉著守孝連院子都不想出。
“郡主。郡主!”
呆呆看著窗外的朱寧聽到這聲音,這才側過頭來一瞧見是乳母應媽媽手中拿著一封信。地方才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怎麼,走到了廣東的綰兒,還是京城的敏敏?”
“是孟四姑娘。”應媽媽雙手呈上信去,見朱寧用裁紙刀割開信封取信,她忍不住勸道,“郡主,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這些天送來的東西您都沒怎麼用,一直這麼下去怎麼支撐得住?雖說這守孝是二十七個月。但我聽千歲爺和王妃說,要儘早把您的婚事定了。”
“都已經拖了這麼多年,再多十年八年也不打緊。”朱寧對終生大事卻早就不在乎了。徑直取出了信箋,一目十行掃了一遍之後,面色不禁怔鍾了下來。良久才嘆了一聲,“敏敏倒是好福氣,孟韜孟繁都是好樣的。之前大寧之戰後封了百戶,如今雙雙升作了千戶!都說長姊如母,有這麼兩個好兄弟,就是終生不嫁也還舒心!”
聽到朱寧又撂下了這話,應媽媽只覺得心裡一顫。這些天她已經不止一次聽過終生不嫁這四個字了,原以為不過是一時激憤下的氣話,如今看來,這個金枝玉葉竟是真的動了這念頭。想到朱寧自小冰雪聰明。之前在京中又是苦苦維持,到頭來竟是要落的這麼一個下場,她不禁悲從心來,竟是忘了什麼尊卑主僕,忍不住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
“可憐的孩子…
身處王府。生母又早逝,儘管父親和嫡母都待她好,但畢竟父親有眾多事務,嫡母操持內務空閒不多,朱寧自然而然懂事早,小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撒嬌的記憶。反倒是漸漸大了之後,因為姊姊們一個個出嫁,朱稍常常帶了在身邊,性子這才開朗了起來。如今她只覺得身邊再無憑恃。因此應媽媽這一句頓時擊中了她的心坎。
“媽媽!”
哪怕是那天看著父親溫然長辭,哪怕是之後在靈堂中哀哀祭拜,哪怕是佛道法事香菸熏天。她也不曾像今天這樣真正地痛哭過。她再也沒有去抑制自己的情緒,只是盡情宣洩著自己的淚水。良久,哭累了的她倚靠在應媽媽懷裡,始終不願意抬起頭來。
“郡主,我剛剛就逾越了,如今也想再借越勸一句。之前新安王…”五爺的話雖說有偏頗之處。地心確實得做個預備。千歲爺待您自然是好的。可五爺當秘,巾一塊聯手陷害過千歲爺,這總有芥蒂在。千歲爺至今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身體又不好,說句打嘴的話,異日王位極可能便是祥符王承襲。到了那時候,這事情就更不好說了。所以趁著如今,趕緊定下一門好親事。您日後才有真正的倚靠。您瞧小五姑娘。如今不是夫妻和美”
“媽媽想的太容易了。女子若是失了孃家綺靠。哪怕出嫁時再好,日後也是一場空小五是運氣好,有了真心疼愛她的義父義母,萬世傑的人品也是千萬裡挑一。我是郡主,這身份本就是妨礙,若是失了王府臂助。夫家將來指不定會怎樣。郡主不比公主,人家是娶不是尚。郡主到頭來還需伺候公婆逢迎丈夫,一樣是可以休棄可以和離。我何必去受罪?”
不等應媽媽說話,朱寧便輕輕挪動了一下。又坐直了身子,用絹帕擦了擦臉。對著桌上的銅鏡照了照。看著鏡中那雙紅腫的眼睛,她就用雙掌使勁壓了壓眼睛,這才說道:“二姐嫁的是徐家,也算是頂尖的名門,儀賓家裡還不是姬妾成群,爹爹說她從前是最爽朗不過的人,可我小時候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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