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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他又拿著布抹了一把臉上頭上的水珠,這才端詳起了張越。
“你就是張越張元節?。
“正是平公”
嶽要說話的黃福冷不丁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接過彭十三遞來的一沓細紙擦了擦,因笑道:“我和英國公共事過,也和陽武伯共事過,兩位用兵穩重紮實,該出奇時又不拘泥,那時候我便想。名將均出一門,也算是佳話了。誰知道之後看到先帝轉來的一篇交趾方略。這才知道張家文韜武略盡皆不凡。若無你,恐怕我早就得從那兒回來
張越情知黃福這最後一句指的就是因為他的奏疏,鎮守中官馬棋方才灰溜溜地回來。交趾那邊的文武都少了掣肘,於是忙謙遜了兩句,卻是決口再不提此事。因見黃福面帶倦色,他惟恐人在這裡受了傷寒,又吩咐車伕加緊趕路。好容易顛簸了半個。多時辰到了城中,他卻現這位老尚書已經沉沉睡了過去。一試額頭卻現彷彿有些熱。
因黃福隨朱瞻基下江南,在南京並無府邸,隨行兩個小幢僕既然陳蕪說過不中用。料想這時候也未必伺候得好,再說太子差人把黃福送來。說不定還有別的考量。
因此他想了想,還是把人先帶回了自己家,一面叫人請大夫,一面讓煮了一大碗紅糖薑湯喂其服下,又打了人去那些隨行官的臨時官署去報信。好在大夫診斷並無大礙。傍晚時黃福就醒了過來,他坐了一會,便留了彰十三陪著說話。
他已經七八日沒有回來,因此這會兒一進門,看見一個人影飛也似地撲了過來。就順勢一把抱了,打了個。轉才把人放下地。見杜綰帶著人迎了上來。他便擺手吩咐她們不用多禮,這才輕輕用手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問了家裡這些天的情況。
“其餘的也沒什麼,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勾當。只胡師傅找過你一次。另外,寧姐姐和敏妹妹一塊寫了信過來,都是說些京城的瑣事,並沒有什麼要緊的。只有一件事得告訴你一聲,顧家表兄的婚事定。
張越才坐下來,網從崔媽媽手裡接過那盞茶,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險些沒拿捏住那茶碗。手忙腳亂地把茶碗放下。他趕緊看著杜綰問道:“小七哥這次竟然動作這麼快?平日我也不知道打趣過他多少回,爹爹也多次過問。他卻始終不鬆口,這一回終於開竅了?話說也是,他如今授了翰林院修撰,最是清貴不過的職分,這次結親的是哪家名門閨秀?。
“是他恩師的侄女看到張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瞧,杜綰不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是楊學士,是金學士的侄女。此次會試顧家表兄能中次席,便是金學士力爭,殿試亦然。雖說這該要避嫌。但楊學士對皇上奏了當初顧表兄父親對其有恩的往事,皇上也嘉許這段師生嘉話,所以後來特意問了楊學士可有佳女,誰知楊學士家卻沒有適齡千金,偏巧金學士家裡有一位,於是皇上欽賜了表裡十端以助婚資。皇后更賜了好些飾。”
聽到這裡。張越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無論房陵還是顧彬,雖然還不能說是大器晚成,但比起他來說,那道路總是走得格外曲折一些,如今卻總算是漸漸圓滿了。兩人娶妻一個,是寒門,一個是儒家,雖未必見過自己此生的另一半,但料想都是不會差的。可是,等聽到這欽賜表裡以及皇后賜飾的時候,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當年和杜綰的婚。
他的恩師兼岳父那會兒也沒什麼錢,要不是杜家本族助了好些,朱瞻基又命人悄悄送了好些飾,成婚的時候總少不了閒話。只顧家畢竟清貧,金幼孜聖眷雖好,可也不像楊榮那般家境富裕,這一對成婚之後,就得靠顧彬那點微薄的俸祿過日子了。
不管怎麼說。因為這件大喜事,張越自然是眉開眼笑。等見了胡七,得知京中那麼一番情形,他方才收了些喜色。但是,傍晚孫翰回來之後,他少不得又提了顧彬的事。聽說曾經見過幾回的那個冷漠少年中了榜眼,又娶了金幼技的侄女,孫翰不禁嘖嘖稱羨,末了又嘆息了一聲。
“娶妻上頭我不羨慕他,那麼多同輩人中,我家娘子已經是一等已的賢惠了。我只是想,倘若我能一直在國子監中呆下去,說不定也能上科場去考一考。也能有金榜題名的這一天,咳,人一生中機會多選擇多,既然當初我都選了那條路,也就沒什麼好後悔的。唉”。
兩個早年就結下交情的摯友你眼看我眼呆了一眸子,繼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天晚上,兩家人合在一塊吃了一頓飯。張越和孫翰哥倆明日都有假。少不得頻頻舉盞,竟是喝得酷酚大醉。他們倆固然是喝痛快了,杜綰和張怡卻忙了好一通,直到三更才歇下。
次日一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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