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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參與這種場合。張越原本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可賽義既然這麼說,他總不能在紙片上隨便寫一個附議。想到朱瞻基回京之後必然已經派人給劉家港去了密令,他知道朱高煦哪怕真派人去山東沿海備僂衛所,所帶人等也不會多,而朱高煦也活不了多久,於是沉吟一番,只在紙上寫了寥寥幾個字。
兩刻鐘之後。寒義便命人把所有紙條都匯總了來一這短短的時間裡,眾人大多是長話短說,而武臣那邊除了張輔等少數幾個,不少都交了白紙。寒義自永樂朝便是文官之,見慣了這些。因此也不以為忤,帶著兩個司直郎花了半個多時辰把東西整理了出來。
結果,是大多數人覺得朱高煦會攻濟南收登萊,佔據山東全境;部分人認為朱高煦會糾集所有兵力一舉攻下南京,因為那裡是金陵王都,能夠得到大義名分。說完之後,他便和張輔又商議了兩句,當即決定眼下便入乾清宮求見覆命。
說是塞義張輔主持廷議,同去乾清宮的卻還有夏原吉楊士奇等閣臣和五府的其他四位都督。這些個大徒一走,其他人自然是也各自散去。滿腹疑惑的張越正朝外走,卻被人叫住了。認出是先頭的老熟人,前任山東都指揮使劉忠,他不禁笑道:“劉帥在外頭晃盪了這麼一圈,如今也總算是入都督府了?”
“什麼總算。我寧可在開平塞外吃沙子,也好過在京城混日子。”劉忠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又衝著張越嘿嘿笑道,“還叫什麼劉帥,如今你前途正好,要巴結,也該我叫你一聲張大人才是!對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剛剛你在紙條上怎麼寫的?”
倘若問的是別人,張凹聯分理所當然地含糊過去,可劉忠當初在山東幫了他老大颯沁,慨算是對山東情形廖若指聳的人,因此他不便相瞞,索性實話實說道:“我在上頭寫,漢王色厲內接。宣揚聲勢不過是為了讓四方人認為他是明主,於是紛紛來投。其實沒那麼大能耐。太宗皇帝當年是在北邊連年抗擊蒙元,很少停過打仗,可漢王卻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真正上過戰場了。真的打起來,他絕使不出當初勇冠三軍的本領,所以他不會輕易出擊。恐怕會等到朝廷走一步,他才會跟著走下一步。”
“咦?”
劉忠古怪地瞧了張越一眼,隨即便拖著他往外走。這會兒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夾道就只剩下了他和張越,這時候。他才開口說:“如今五軍都督府不少人都在猜測是誰領兵前去征討,暗地裡都把那當作是要命的差事,你倒是敢說!不過我在山東那麼多年,想的卻是和你差不多,二十多年沒打過仗,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早就不中用了!”
“那劉帥也是這麼寫的?”
“我哪有你這膽子,不過人云亦云說漢王多半是想佔據山東,以此為根據謀奪社稷神器罷了。”劉忠沒好氣地答了一句,隨即就明白了張越如此問的緣由,心裡也覺得莫名其妙,“既然剛剛賽尚書什麼都沒說,多半是覺得你的條陳太大膽,於是扣下來了。咳,別去管那麼多,看看今天那三位尚,這種事情,想要立下這第一功的人太多了!”
對於文官和武官截然不同的態度,張越並不覺得奇怪。而他更知道不管有沒有自己的建言,早有打算的朱瞻基都不會吃朱高煦矇混了去,因此也不擔心。和劉忠分別之後就回到了都察院。由於劉觀出京之後,朱瞻基以蘇州知府之事譴責科道言官,都察院上上下下更是震懾,眼下既沒人顧的上巴結他,也沒人顧得上排擠他,他這日子自然是逍遙。
然而,傍晚散衙時分,網剛榮升御用監太監,改賜姓名為王謹的陳蕪卻帶著兩個小太監匆匆趕了來。由於都察院屢遭皇帝申飭,上上下下都還在驚悸震懾的時候,因此王謹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一陣騷動。如今統管衙門事務的左右副都御史等了老半天,方才得知王謹徑直往尋張越去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不免憂心仲仲。
小張大人,咱家奉皇上旨意前來,要問您一件事。”如今已經成了宮中頭面人物的王謹除卻改了自稱,口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恭順。他輕輕地把一張紙片壓在張越面前的桌子上,因問道,“這可是之前廷議時您的意見?”
只掃了一眼,張越就知道是自己寫的那張紙,因此便坦然點了點頭:“正是。”
王謹一聽就把紙收了回去:“賽尚書對皇上說,因為您說漢王會龜縮在樂安,這看法和所有人都不相同,他不想讓您太過顯眼,所以就不曾對人說,只一塊兒呈遞給皇上看了,誰知卻是和皇上不謀而合。不過咱家來不是問此事。而是皇上使我問您,您當初既然提出開海禁,對於海上勾當必定頗為熟悉。從劉家港到登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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