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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帶人遊玩,笑著打了他們,這才熟門熟路地在前頭帶路。
入寺之後,天上的雪漸漸下得小了些,因此眾人都解下了外頭的蓑衣,只是三三兩兩共傘而行。朱寧身著一件白狐皮金線繡百鳥朝鳳紋樣的鶴氅,旁邊的孟敏則是朱寧送的一襲素色姑絨面子潞綢裡子的鬥蓬,兩人共打一頂青色油綢傘,彼此親密得緊。一旁的杜綰和小五則是一模一樣的銀鼠披風,這是張越之前在山東弄到的皮子,姊妹倆前些天一同親手縫製的,恰是一人一件,小五高高給杜綰打著傘,嘴裡就沒停過說笑。再後頭便是擠在一塊兒的翠墨琥珀秋痕靈犀等等。一路走著但只聽鶯聲燕語不斷。
走在後頭的萬世節見她們那歡喜的模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賞花賞雪賞美人,這大冷天有這一遭,也不枉冒雪出行了。”
“萬大哥,你都是娶妻的人了,還敢這麼口無遮攔?”
聽到方敬這取笑,萬世節不禁哂然一笑,得意洋洋地說:“人生在世,這做事情不能怨意也就算了,要是連說都不能說,豈不是最最難受?再說了,我這可是誇她們,這雪地素衣襯著一位位美人,正是賞心悅目,難道你瞧著不高興?”
方敬畢竟還聽得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旁的張越瞧見他取笑別人不成反而自己訕訕的,不禁笑了起來,招招手把人叫過來之後就說道:“我年後去廣東上任,你跟著我一塊去如何?雖說科舉是要緊的,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出去看看總比閉門造車強。”
今年三人參加會試,卻只有自己落榜,方敬原本有些灰心喪氣,但今天被大夥兒叫出來散心。他心底卻是極其歡喜的。此時聽到張越這建議,他不禁有些躊躇。思量了好一會兒方才點點頭說:“好,我就聽張三哥的。在京城悶了這麼久,我也想出去走一走。”
方敬說完話,前頭的小五就招招手把他叫了過去。看見他一走,萬世節少不得衝著張越豎起了大拇指,隨即便皮笑肉不笑地說:“那麼多布政司裡頭,除了交趾是誰也不願意去的地方。其他有的是上等肥,缺,你特意挑了個廣東,可是有別的企圖?要我說,如今海禁雖說還只開了寧波一地,但你這一去,廣州市舶司也差不多該開了吧?”
“廣州面臨南海,下番往來等等原本就方便,又設了市舶司,這裡不併海,哪裡開海?倒是你,既然接任了職方司郎中,北邊的事務就得靠你了。
諜探司不用說都是你管。就連開互市等等,也得是你出面。無論教靶瓦刺都是貪心不足,你肩上這擔子不比我”
“天塌了有高的人扛著,雖說我比你矮半截,但你既然走了,我少不得扛一扛!放心,和那些老大人打交道的本事,我不會比你差!”萬世節豪邁地聳了聳肩,隨即便和張越勾肩搭背,又擠了擠眼睛說,“誰讓咱們既是同年至交,又是連襟兄弟?”
“喂,你們兩個傢伙盡在後頭嘀嘀咕咕,可是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聽見這突然一真暴喝。萬世節這才抬起頭,卻看見小五已經風風火火地跑到了面前,正雙手叉腰氣咻咻地盯著他。瞧見她腦袋上的銀鼠臥兔有些歪了,頭上也沾了好些雪花,他不禁笑了起來,自然地伸出手在上頭掉了掉,隨即又趁其不備在頭頂上拍了一巴掌。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在前頭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看你這模樣。快成母老虎了!”
“誰是州官,你敢罵我母老虎!”
瞧見這一對夫妻須臾便鬧成一團,張越不禁莞爾,當即快步上前鑽到了杜綰的油傘底下。此時此刻,朱寧也拉著孟敏折返了回來,瞧見小五不依不饒地從地上抓著大把雪團要往萬世節領子裡塞,她不禁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才嘆道:“也只有萬世節這樣的性子,才容得下小五,也虧得她沒有公婆要奉養伺候。不過。這丫頭以後若成了婆婆還這脾氣,我才服她!”
張越因笑道:“郡主可敢和我打個賭?我敢說,她就算膝下兒孫滿堂,也決計是這個脾氣!”
一聽這話,朱寧頓時歪頭瞧著張越,旋即對杜綰問道:“綰兒,你說呢?”
“別人我不敢說,可是小五杜綰莞爾一笑,這才搖搖頭道。“有世節那樣護著她,又不會有其他的挫折險阻,她這輩子一直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孟敏也在一旁笑著點了點頭:“小五的性子便是如此,若改。尤不是她了。都說女子嫁了人便如同變了人。可看看她線刻況。天下終究有特例,有不同的人
“哎呀,真是沒意思!這樣看來便是必輸之賭了,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