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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斷人活路,”
官場上可以打壓扶持可以傾軋爭鬥,但最忌諱的就是斷人活路,到了這份上,便不的不分出個死活。因此,張謙固然有些懊惱,張越自己又何嘗不是?然而。在最初的煩躁過後,他很快就把這些雜亂的情緒驅出了腦海。
“徐傢俬將人口出境,大災之時抬高糧價。再加上私自接引番商,與之易貨交易,這一條條都是罪證確鑿。而鎮遠侯先是以軍情緊急為由,讓廣東緊急籌軍糧,然後又親自到這裡。撂下一份所謂萃公旺的證詞,他這是赤裸裸的恃強威逼!顧家是功臣世家不假。如今遇到了難處也不假。但他既然用了這種手段,休想我退讓半步。”
見張越如此說。張謙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想顧興祖多年鎮守在外,只怕是驕橫慣了,萬事由自己。不說其他,如今中官巡視地方,誰不買一個面子,顧興祖竟然是不管不顧地和自己頂了起來,而且臨去前還擺出了不依不饒的態度。別說張越年輕氣盛,又佔據了一個理字,於是絕不肯放手,就是他自個兒,因為被擠兌了一番,這會兒心頭何嘗不怒?
“罷了罷了,這件事情我去打擂臺。顧興祖不是蠢人,應該知道事情輕重。他就算走出鎮兩廣,可也該明白,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上命,遠遠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對了,元節,那個和你搭檔的右布政使倒是個光棍的人。沒有任何背景卻敢在那種時候仗義執言,竟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好擔當!我原本還擔心他拖你後腿,如今看來,他倒是能替你分擔不少!”
張越知道張謙的用意不外乎是由得項少淵去和顧興祖據理力爭,自己離遠一些。該出手時再出手,但一想到項少淵剛剛離開三堂時需得由人攙扶才能出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項大人確實是讓人欽佩,可他的病已經很重了。茲事體大,我責無旁貸。”
“你這人真是”。眼看快到市舶公館,張謙知道張越看似溫和,實則執拗,也就嘆了一口氣,“總之這事情我會命人急遞京師,說不定皇上還能幫你一把。只不過,顧興祖有備而來,需得提防他破釜沉舟弄出什麼大事,來一個兩敗俱傷,硬是拖了大家下馬。”
在市舶公館門口別了張謙坐上自己那輛車,張越索性閉目養神,一路馬車在石板路間雜黃土路的街道上顛簸搖晃。待到了布政司衙門下車,他不由得使勁揉了揉肩膀。才進大門,一個差役就一溜煙地跑了上來,行禮之後就趕忙說:“大人,徐大參讓小的稟告您一聲,說是一大清早就有京城信使來。問明是英國公府的,因尊大人正在,徐大參就讓人引去了後衙。”
因為廣東遠在南海,由北京送信尤為不便,不重要的信多半是委派溝通南北的商行送遞,此前幾乎都是如此。如今聽得這話,張越便知道那是英國公府特遣的信使。得知布政司事務已經有一眾參政參議共同處置,他又吩咐了那差役幾句就立刻趕往了後衙自家官癬。
“三哥。來的是英國公府榮管家的兒子
剛剛得知張越回來而親自候在官解大門口的方敬立刻迎了上來,陪著人一路往裡走一路說道:“伯父問了幾句,原打算讓人下去休息,他卻說是奉的英國公鈞令,不敢耽擱了,這會兒強忍疲倦喝了些綠豆湯吃了兩塊點心。正獨自在書齋等,您趕緊去吧。”
見張越點點頭就加快了腳步,方敬眼珠子一轉就不再跟上,只在後頭又嚷嚷了一句:“對了,我和小菌小李把那些東西都已經看熟了,接下來該幹什麼?”
張越倏的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方敬。嘴角頓時綻放出了一絲笑意:“既然看熟了,自然便是實踐。從明天開始,你們去廣州知府衙門,給我好好盯著那樁案子
防:嗯。替家人宣傳一下,老太監《迦南之心》出宮了“至於是暫時還是永久,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已經掉坑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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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三十八章 不領情農為本
漢管囁裡並不是京城,但官廉書齋仍是沿用了京城張家數清,的自省兩個字。這會兒,榮熙坐在那一條書寫著“見賢思齊焉,見不賢思自省也”的橫幅下頭,見張越一面看信一面來來回回在書房中踱著步子,不禁想起了臨行時父親榮善的囑咐。
他如今也已經年過三旬了。照著英國公府世僕的規矩,只要他表現出色。將來必定能接下父親總管的位子。然而,和那些幾乎當小主子嬌慣的管事之子不同,他從八歲就開始正式當差,先是前院的雜事廝,然後是門房。後來又在帳房打過雜,在廚房管過採買,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