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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宴,張越突然難拿下了徐正平,這頓時在廣州城內引來了一片譁然。一時間,街頭巷尾熱議紛紛。徐家這十幾年來隱隱為粵中富,這生活豪奢自不必說,每年抬進徐家大門的花轎就曾經是民間津津樂道的話題。雖說朝廷對於娶妾等等有明令,可就是王公貴族也往往逾數納妾。民間自然此風更盛。按照坊間好事者計算的數字來看,這些年徐家幾乎是每年都有一兩回抬花轎進去,老爺納妾少爺娶這花錢幾乎如同流水。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這徐家大宅要換主人嘍!幾十年前,這房子是葉家的,後來歸了夏家,夏家之後,徐家又佔據了十多年,以後不知道又要歸哪家有緣的。”
往牆上貼官府公審告示的差役聽到後頭百姓議論紛紛,嘴裡便吆喝了這麼一句。轉身好容易鑽出了人群,又有人圍上來打探訊息,他便沒好氣地撇了撇嘴。
“徐家如何我這個牌名上的人怎麼會知道?只不過,光是為富不仁四個字,他們家就該死了!今年暫且不提,從前他們哪一回不是在災年荒年抬高糧價,甚至用糧食低價吞了鄉民的田產,更不用說把咱們大明朝的子民挑上年輕貌美的賣到番國去了!現在是老天有眼。派下來一位霹靂手段的張大人。總算是能收拾他們了!”
民間如此討論。官面上的人對此也自然是深感震驚。尤其是布政司的那些參政參議們。意外之餘更覺得心悸。原本是想著張越就算再有手段,初來乍到也幹不了什麼,輕輕巧巧就能架空了,誰知道這一場暴雨水災過後,大權卻是漸漸給人完全抓了過去。如今都司桌司赫然都是聽這一位的尾。他們這些屬官還能怎麼蹦醚?
泊水廳內。眼見得一個小吏扶著右布政使項少淵進來,幾個人都圍了上去。徐濤擺擺手示意那小吏退下,竟是親自攙了項少淵的右手,等把人安置坐下,這才嘆了一口氣:“若不是項大人這病拖了這麼久不得好,此事咱們也不會自始至終只得旁觀,想插手也插不上。這麼大的事情,外頭無數人遞話打聽,我竟是一句也答不上來。”
“答不上來才好。難道你真的要保徐家那麼一個為富不仁的本”
“項大人這話從何說起,你是知道的,那是他們自個攀親,我從來不曾認過。”
“可你也沒有否認過!”項少淵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見徐濤訕訕地低下了頭,其餘人也都面面相覷,他就正色提醒道,“我當時就對你們說
,幣此商人不過是指著你們開方便之門。倉都沒安著好心舊川“就是聽不進去!我這個病人在廣東已經幹了好些年了,布政使也已經當了三年,每每想打壓那些為富不仁的奸商,你們倒是會胳膊肘往外拐。如今看來,張大人比我手段高明,這該打該抬他比我有分寸。都消停些,不要給自己惹事
雖說幾個參政參議各有各的不服氣,但如今卻不願意頂撞了項少淵這個還能庇護一二的大傘,於是少不得唯唯諾諾應了,徐濤又趕緊岔開話題。說到布政司如今能管著市舶司,眾人都是喜笑顏開,就連項少淵也頜點了點頭。
“有了張公公那句話。今後咱們布政司也能寬裕得多,不用修個貢院還要去求爺爺告奶奶。看那幫子奸商的臉色”。
“諸位大人,京中轉來內閣公文和皇上硃批,還有廣西總兵官鎮遠侯命人送來的公文。”
一聽這話。泊水廳中的眾人全都站起身來。
項少淵微一沉吟就吩咐門外人進來,待接過那兩封函件之後,他隨手把鎮遠侯顧興祖的公文急遞撂在桌子上,正打算動手拆閱那封京裡來的公文時,突然停住手問道:“張大人還未回來?。
“是,張大人自正午前應張公公相請去了豐舶公館,如今還沒回
聽到這話。項少淵方才拆開了那封公文。鄭重其事地雙手取出那一疊紙箋,他便一如從前那般將其一張張地攤在了桌子上。旁邊的參政參議們都湊上來瞧,等看清楚上頭的內容,頓時有人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等到眾人全部看完。領頭的項少淵方才對他們冷笑道:“瞧見了沒有,市舶司提舉李文昌那是咱們這兒有名的硬骨頭。而且那上書還得到了內閣黃大學士的支援,結果皇上的硃批還不是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皇上對張大人實在是太偏信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屋子裡的眾人心裡都暗暗贊同。可想到張越之前功勞無數暫且不說,單單是護著朱瞻基回京,又定了漢藩之亂,縱使他們不服。也沒法辯駁其他話。收好了內閣轉來的李文昌上書以及相應的批註和御批,項少淵這才開啟了鎮遠侯顧興祖的公文急遞。這一份卻只有薄薄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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