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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樣子。張越終究是沒把這話給說出來。別人常常說他老實,那固然是有些好處。但沒有原則一味老實,那就是愣頭青了。就在他想設法再提一提大寧故城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皇上,京師密報。”
聽到京師密報這四個字,張越本能地想起了錦衣衛和東廠。連忙打算告退。可他什麼都來不及說,就被朱橡一個眼神止住了。眼看一個小太監棒著一個銅筒進來,畢恭畢敬地呈了上去,朱林竟是當著他的面開啟了銅筒的密封,取出了一卷紙仔仔細細看了起來,他只能在心裡琢磨這上頭究竟是否提到了劉永誠的事。
“好一個仁德的太子,好一個知道體恤人的太子!”
聽到這個聲音,張越不禁抬起了頭。看見朱林那滿面怒容的樣子,知道這上頭必定是又告了太子的刁想袁方應該不李幹這麼”盡職盡責。”陸豐更是輾二示好,若是沒有極其要緊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幹這種有害將來的事,他不禁犯了疑惑。
xx他就是會一味當好人。就是會一味寬仁送人情,聯要這麼一個會收買百官之心的太子有什麼用!前一次聯流放了那個陳千戶,他卻擅自把人赦了回來,聯殺了周冕貶了梁潛,他就該警醒了,這一回居然要放過朝參失儀的張鶴,就因為張鶴是呂震的女婿?他太讓聯失望了。這哪裡是什麼耳根子軟,這是,”這分明是居心叵測!”
怒火中燒的朱林劈手丟下了案桌上的筆筒,隨即又瞥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工整筆跡,見其上還奏報了其它事情,他便又繼續往下讀。等全部看完,他只覺得腦際滿滿當當充斥著怒火。當下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胸口高低起伏了一陣,他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一下子跌坐了下來,捂著胸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時候,一旁服侍的太監不禁惶恐難安:
xx皇上。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
“滾,聯白天還率軍激戰。這會兒還精神著!張越,你過來”。
直在旁邊希望能扮作一根完美樁子的張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終竅不敢違逆了天子,於是便走上了有在低下頭的一剎那,他瞥見天子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其中還閃動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頓時心中一驚。
“皇太子和皇太孫父子倆,誰更堪繼大位?”
即使張越已經有了面對難題的準備,但他萬萬沒想到皇帝會砸下來這樣一個高難度的問題,這一下完全是被震傻了,甚至直接抬起了頭。看見朱橡那兩道犀利的目光直接鎖死了自己,他只覺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好半晌才記起御前奏對的禮儀,連忙低頭彎腰。
這歷朝歷代冊封儲君有的是立皇太子。有的是立皇太弟,至於皇太孫皇太叔林林總總不常見的史書中也都有記載。但自漢魏以來,就有皇太子在,不立太孫的規矩,除了唐高宗和朱林之外,此後他並不記得還有這樣的例子。而且李重照畢竟是幼年得封,沒風光幾年便隨父同廢。朱林卻不然,每有巡狩常常帶著朱瞻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太子,你這個儲君的個子是因為有個好兒子才得來的麼?可是,皇太孫的正統性來自於他是皇太子的嫡長子,若太子不是太子,太孫怎麼可能還是太孫?
“回稟皇上,無論皇太子還是皇太孫,都是皇上親自擇選。皇太子仁孝。皇太孫英果,可保我大明後兩代江山。”
“聯不想聽這種泛泛之談!”
這就是不講理了!張越心中苦笑一聲,暗想起初就應該早點尋個理由告退。也不會陷進這麼一場麻煩裡頭。當下他就把心一橫,聲若鏗鏘地說:“既然皇上不要泛泛而談,臣只能說。父子人倫尊卑綱常皆不可亂,這是自古以降的真理自古以來,冊立了一個皇帝,其父親不是太上皇而且又活著的這種情形,他只記得清末帝漆儀這麼一個。雖說不能肯定其他王朝就必定沒有,但至少漢唐宋明這四大繁盛朝代應該沒有發生過。朱林這時候氣怒之下心血來潮問這個,他要是以為機會來了,敢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改明兒就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
讓張越大為慶幸的是,朱橡死死盯著他看了一會,終於結束了的逼問,緊跟著就遣退了他。出了御帳,瞧見天上已經是繁星密佈,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心中對縣太子朱高熾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同情。攤上了這麼一位難伺候的君父,還得常常吃力不討好地監國打理政務,虧身體一直不好的朱高熾怎生打熬下來的!
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他沒有對楊榮金幼孜流露出一丁點口風。索性早早地睡下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地聽到帳篷裡有動靜,不禁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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