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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秋痕頭一回喝酒,這時候正感到身上發熱,一顆心噗嗵噗嗵跳地厲害,乍聽到張越說自己,她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發燙,可最後一個問題卻煞,難為人,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她就歡歡喜喜地說:“少爺當然是希望步步高昇,官做到一品,爵個做到國公,以後光宗耀祖,也好讓老爺太太還有少奶奶和小少爺一輩子過得安安樂樂的!”
“前頭錯了,後頭說對了一半!”
張越三兩口吃下了一個糖麻葉兒,隨即便頭也不抬地說:“加官進爵是好的,但有福也得才別人一同享受,這才是真正的歡喜!我嘗夠了只有一個人的苦頭,所以就希望身邊的人多一些,更多一些,希望對我好的人都能平安喜樂,能夠一輩子幸亦“當然,好容易揀到了第二條命,我希望這一生能夠精彩一些,眼下看來,這白蓮教我平過,僂寇我打過,就連教子也親手殺過,如今能夠順順當當讓岳父出了大獄,我高興,很高興!”
服侍了張越這麼多年,秋痕幾乎沒有什麼不曾經歷過,拜了杜先生為師之後在屋子裡高興地直跳腳;在族學和府學中遇上了趣事回來一點點說給自己聽;考中秀才在人前裝成小大人,人後抱著自己打轉;後來難得有一回感染風寒病了,卻是躺在床上還在說胡話“然而,張越如今說的這些她卻還是第一次聽到。
什麼嘗夠了只有一個人的苦頭,什麼好容易揀到了第二條命,這都是說的什麼和什麼?驚疑不定的她見張越又提著酒壺倒酒,這才回過神,慌忙上前要勸,結果還沒站起身,就只見張越往她面前那酒杯中又滿滿倒了一杯,“你都說了至少要陪我喝三杯,這是第二杯!”
不由分說地放下了酒壺,張越又搖了搖,見還有酒,索性就把自己面前那個碗又倒滿了,眼見張越雙手棒起碗一口氣又喝了大半,秋痕陪著又喝了一杯,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開口勸道:“少爺,就是高興你也的少喝些,這宿醉頭痛最是難受了,難道您忘了?再說了,您先前還病過一場,身子總是不如從前的,就是您不疼惜,奴婢心“”,張越忽然抬起了頭,見秋痕面上有些慌亂,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說的話,她那番**裸的表明心跡之後,他只是回了一句傻丫頭,可她卻歡喜成了那個樣子,就算他真是不解情意的人,那時候也該明白,更何況他本就明白得很,自小的耳鬢廝磨,自小一同長大的情分,他當然知道她的眼裡一直都只有他一個,而他自己,也早就分不清楚那是親情,還是喜歡,刁r或,別的什數感情,兒“就是您不疼惜,奴婢也疼惜!”那天晚上那樣再話都說了,如今更沒有什麼好怕,因此秋痕終於咬咬牙把那句話說了出來,旋即抬頭看著張越的眼睛,句地說,“少爺,今天晚上不要再喝了,您嘴上說高興,可高興也不能這麼可勁地折騰,可您當初教奴婢念過書,說什麼適可而止,就算是真想喝,等少奶奶來了,大夥兒一同陪你喝個夠好麼?”
“適可而止……我一向就是太過適可而止了,如今既然是高興,難道高興還得死死壓著,把那股歡喜都憋在心裡?我又不是小老頭,來,喝!”
沒好氣地答了一句,張越便端起酒碗閉著眼睛完完全全喝乾了,確認酒壺中一滴酒不剩,他方才搖搖晃晃往後靠了靠,誰知卻是將炕椅靠背直接撞在了那板壁上。眼見秋痕急急忙忙下了炕過來扶,他卻支撐著身子挪了挪,望著那屋頂發了一會愣,隨即才抓住了秋痕伸過來的手,好容易坐起了身。
“少爺,您等一等,奴婢去打一盆洗臉水。”
昏昏沉沉的張越迷迷糊糊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就感到臉上多了一條冰涼冰涼的的冷毛巾,這會兒他原本覺得四肢百骸都是熱的,被這條冰寒刺骨的毛巾一敷,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總算是消停了一些。良久,腦袋清醒了許多的他一把扯下那條毛巾,發現秋痕雙頰赤紅,分明是有了些醺意,便隨手把毛巾丟了過去,“你也好好擦擦,今晚上要不是你苦苦相勸,恐怕再來一罈子酒我也能喝下去,嗯,高興是一回事,樂極生悲又是另外一回事,秋痕,你果然很好。”
冷敷不過只能稍稍解些酒意,可張越喝得著實不少,用熱水燙過腳之後,秋痕很快便安置著他睡了下去,眼見他沉沉入了夢鄉,她卻覺得雙頰愈發燙得難受,忍不住將那條已經被雙手捂熱的毛巾貼在臉上,那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給了她莫大的支援,但亦是讓她沒法入睡,靠著那板壁坐了許久,一直盯著張越的她終於忍不住倦意,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比起小年夜,在除夕夜前頭的小小除夕原本算不得什麼大節,只是張越之前幾乎都在忙忙碌碌,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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