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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見王夫人被自己噎得無話可說,便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旋即又轉過了頭,“小五姑娘,我知道生病這勾當沒斤。確數,你師傅前些時候來瞧病的時候說過只要好好調養,至少到年底是無礙的,我只想知道,是否真能撐到年底?”
再今汀飛顧氏壽辰,吃齋唸佛大半年的東方氏此時此刻也在。法不禁一驚。而更驚愕的卻是張信馮氏夫妻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分明是馮遠茗在他們面前吐露的真言,知情的杜綰小五姐妹又都是守口如瓶,的,怎麼會給顧氏知曉了去?
“師傅說能,那個大概,,也許,”支支吾吾了一眸子小五實在是給老太太犀利的目光逼得沒法,最後索性把心一橫道,“老太太您這病最忌諱的就是大喜大悲,可前頭一年的事情發生的太多,您這身體已經給拖得狠了。我這醫術也就是半吊子。不敢胡說八道。可就算不能拖到年底,也總能拖到九十月,”
“好孩子,謝謝你,我明白。”
得到這麼一個答案,顧氏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胸口,旋即望了屋子裡的眾人一眼。無論是兒子媳婦,還是孫兒孫,女。除了震驚都彷彿還有些其他的表情。她仰著頭端詳著屋粱上那一盞明亮的宮燈,不禁百感交集。
她若是去了,三個兒子按理都要丁憂守孝。張攸是鎮守總兵”必定會留用,但張信和張綽是決計沒有資格奪情的。三年,,若是一家人能借此躲過未來可能的風波,耽誤一時的前程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只是張赳的婚事卻不能再拖了。
“老大,還有老大媳婦。”回過神的她開口輕喚了一聲,見兩人齊齊上前,她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之前我想拖著赳哥兒的婚事,等到他鄉試提名再說,可今天已經有不少人問了,也不好再拖下去。這事情我和隔壁武安侯夫人提過,她家裡頭那位頂小的姑娘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咱們兩家彼此緊挨著,交情也算不錯,趁早定下來。”
此話一出,張赳頓時臉色一變,而張超張起都是經歷過這一茬的,壓根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張信馮氏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驚訝之後便都是狂喜。要知道,先前張超張起雖說都是聯姻勳貴,但武安侯家的門第卻不是尋常勳貴能比的。隔壁那一家的情形他們也清楚得很,即便不是嫡出,那姑娘也是最為受寵的張姨娘所出,日後兩家就是名正言順的姻親。
“老太太放心,我明日就親自去武安侯府。”
顧氏對長媳辦事向來還算是放心,此時也不看東方氏,徑直對張超張起這兩個孫子說:“我知道你們倆都為著沒能隨同北征不高興,都給我記著,男子漢大丈夫,機會不單單隻有一次,只看你們是否能把握得住!不要老是惦記著過去的事情,那種人永遠不會有出息!你們的爹爹辛辛苦苦打拼來的爵位,眼看就能變成世襲,不要毀在你們手裡。”
旁的王夫人從前見識過老太太的威嚴,此時心裡只有欽敬和佩服。但裘氏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學不會這般說話,心裡更覺得待著有些不合適,可她是顧氏硬留下來的,此時就是如坐針氈也只能坐著。
等到老太太兒子媳婦孫子孫媳一個個教了又打發出門,不多時屋子裡就剩下了廖廖落落的幾個,她連忙站起身來告辭。
“親家太太且慢提要走的話,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你說。”顧氏一挺腰坐直了身子,面上又露出了笑容,“網網讓你看笑話了,並不是我想在你面前擺老祖宗的威風,實在是大宅門裡人口多,人心總是不一樣的。我如今統共有六個孫子,這其中越哥兒是最有出息的。這不是說他的官位,而是說他的為人性情。而他能有今天,全靠了杜大人,我心裡一直都感激見杜綰此時起了身,她便句地說:“先頭的事外頭頗有些閒話,那都是些沒見識的人混說一氣。在我看來,越哥兒能夠拜在杜先生門下才能有今天,不論他如何相報都是應該的,須知做人不能忘本。
這麼多長輩叔伯柚姓,越哥媳婦已經做得很好了。只不過,身在這一大家子裡頭,越哥媳婦總有些委屈的地方,還請親家太太你多多擔待。”
裘氏不曾想這位老太太竟然撂下了這樣的話,又是吃驚又是觸動,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能做的原本就有限,不過是希望夫婿體貼婆家人好相處,女兒在這大宅門中能有如今這樣的長輩,已經很是幸運了。
等到裘氏道了幾句話,又一手拉著眼圈微紅的杜綰,一手拉著不知所措的小五出了門,屋子裡只剩下了幾個丫頭,一直坐在軟榻邊的王夫人方才嘆了一口氣:“嬸孃,說句不好聽的,您這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