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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口外私自送茶磚,而且還和教子有勾結!”
一嗓子吼出這麼一句話之後。羅謙情知這會兒再無退路,只能順著這危險的小路繼續走下去,畢競,他壓在心裡的那火氣憋得太久了,如今一有個出口堵都堵不住,暗自咬了咬牙,他便把心一橫,索性把話都撕擄開了,“元末鞋子退出中原那會兒,太原府王氏就是跟著一塊進大漠的,後來跟隨鞋子皇帝的那些漢人一個個都回來了,王家那個卻沒回來,而且聽說官還是當得不小,甚至娶了鞋子的貴女。之後有訊息說是死了,可誰也不知道真假,不說別的,教子太師的使團每次入京朝覲回來都會沿途搶掠,偏偏他們王家損失最大的一次也就是一個別莊被燒,可咱們每家每戶的損失少則數千貫,多則上萬貫!”
羅謙已經是豁出去了,而張越此時此刻也已經丟開了裝模作樣的面具。這,意料之外的收穫,但卻極其讓人振奮。在元朝做高官然後從遁大漠,這不是治罪和懷疑的理由,他的堂伯祖榮國公張玉也有同樣一段難堪的過去,但是最後那一條卻可疑得很,“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證據?我要的不是可能,也許,是實證!”
原以為張越不過是將信將疑。但聽到這樣嚴肅的口吻,羅謙只覺得心頭那把火燒得更旺了,使勁吞了一口唾沫之後,他便句地說:
“小民還知道一件事,如今王家人包下的客棧裡頭就有一個輪子!”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好人有好報
一杜家的前一次抄檢旨在檢視財物,後一次則是重在搜奪q…,既然目的各不相同,這劫後餘生的模樣自然也大相徑庭。
冬日有氣無力的陽光灑在這一片狼藉的家裡,愈發顯得冷冰冰的,然而,環境雖然亂糟糟的,家裡倒還算井井才條,幾個男僕正在默默打掃著外院,內院的兩個管事媳婦則是忙著收拾正房堂屋地上散落的東西,廚房的煙白上早著陣陣炊煙,一個廚娘正麻利地將已經做好的早飯往食盒裡頭裝,一大清早就趕過來的杜綰坐在炕沿邊上,見母親面色憔悴地斜倚在那裡,不由得異常難受,六開裘氏略有些怔鍾地看著天花板,忽然嘆了一口氣。
“昨晚上我不是不想留著親家老爺,只是想想一家人吃苦也就罷了,若連累了別人,你爹到時候也得埋怨我。好在昨晚那架勢鬧歸鬧的兇,那些人總還有些分寸,你爹爹的藏書都沒動,就是他自己寫的手稿和書信都給抄走了,之前方尚書和夏尚書家裡被抄的情形我沒親眼看過,卻聽人說過,方尚書家裡幾乎是能抄的都抄了,家裡老老少少各留了兩套衣裳,還才每人五貫寶鈔,連屋子都封了,夏尚書家好歹還有一位公子正當著尚寶司承,可就是布衣瓦器也沒留下…”,所以,別說咱家只是抄檢不是籍沒,就算是籍沒,我也挺得過去”,這時候,小五正燈打起簾子進來,聽到這話不禁惱怒地皺了皺鼻子,張口就說道:“娘,如今都有咱們在,你怎麼能老是有事情就自己挺?萬大哥不是說過今天願意請假在這兒幫幫忙麼,您非得把人給趕走了!還有張家的人,親家老爺留下他們也,好意,可您不但遣走了他們,居然還讓親家老爺別來!而且咱們家倒了這樣的黴,楊閣老和兩個沈學士也不來看看!”
裘氏端詳著小五那撅嘴賭氣地臉,面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她走過來人,又嫁了一個女兒,萬世節那心意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杜綰是她親生的,把話說得透徹些不要緊;可小五畢竟是幼年有過那樣的經歷,她要是把話說過頭了,指不定小丫頭反倒會避著萬世節,“人家自然都是好意,但不能把這當作是理所當然,雪中送炭固然,得感激,可也不能讓人因為雪中送炭惹了麻煩!就是楊閣老和兩位沈學士,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不曾在暗處使勁,難道非要上門對我說些寬慰話,那才叫幫忙?”
見裘氏一番話噎得小五無話可說,杜綰不禁想起了兒時母親教導自己的情形,記得啟蒙時認的那些字都是母親教的,唐詩宋詞也都是母親一個個字讓自己背熟的,之後雖說師從沈藻,但那些為人處事的道理卻一直,裘氏教的,於是,她便站起身把食盒擱在一旁的小几上,又把小五拉到身邊坐下,少不得也幫著敲打了幾句,判小五,我知道你惦記爹爹,也心疼娘,但你要明白,這些上不止只有一種雪中送炭的辦法,楊閣老常常在君前,一句不經意的話也許就能讓皇上回心轉意。兩位沈學士都只是草詔翰林,因為深受寵信,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可未必就不曾幫過忙,就是爹爹,他也決不會希望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了至交好友。好心幫別人,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小五卻仍是不服氣:“可是姐夫當初卻還想法子帶咱們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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