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來隨市的不定期馬市,又引來了瓦刺等各部蒙古衛所來此地交易,而輕勒太師阿魯臺在戰敗稱臣被封為和寧王之後,也曾和大明互市過一段時間,然而,如今宣府一帶的互市卻因為掛靶再次入寇而完全關閉了,雖說阿魯臺和兀良哈三衛親厚,能夠在三衛的馬市上分得不少好處,但畢競直接互市這條路子是堵上了,然而,商人中總有利慾薰心的,設法賄賠了邊將後,時常才商隊悄悄往口外去。
只是這一條線路不為朝廷所容,若是抓到了就猶如昔日海禁時悄悄出海的商人一樣,完全是死路一條,因此,如果不是有背景有手段甚至於有武力的,也不會選擇這條鋌而走險的路子,太原府王家便佔了口外私市的三成份額,可即便都姓王,他走的卻不是王冠的路子,因此王冠熬刑不住向陸豐交待的那些名單卻是與其沒有半點關聯,反倒是給王家拔除了幾個最大的對手,因此,先前一時謹慎只吃下兩千引鹽的家主王炎並不滿意,留了幾日聽說還要繼續開中,立刻二話不說留了下來,為此還包下了個於城東八里衚衕的整個悅朋客棧,這會兒在客棧三樓最大的一間客房內,王炎面對找上門來的方青,臉上卻是淡淡的。坐在主位上的他一面聽方青說話,一面漫不經心地**著手中一把匕首。
在如今年方五十,足足把持了二十年家族經營大權的他眼裡,這位潞安府方家的年輕主人實在是太嫩了一點。只從對方那些話裡,他就覺察到了沒法掩飾的勃勃野心,更讓他輕蔑的是,方青還把張越與其的關係當作了談判的資本,這種幼稚的表現更是讓他沒了敷衍的興致。正當他不耐煩地預備下逐客令的時候,方青接下來一番話卻一下子讓他警慢了起來,“王老既然口口聲聲說從來不曾冒著禁令在口外做生意,那我也沒什麼別的話好講,只不過,朝廷北征在即,阿魯臺眼看就是滅頂之災,王老費盡千辛萬苦搭上軟靶這條線,聽說還和阿魯臺太師麾下的貴人有關聯,到那時候就是一場空了!阿魯臺太師雖然把持了掛鞋大權,但重壓之下卻也才部酋準備甩開了他單幹!如今已經有人找上了我!若不,看著王老乃是實力雄厚的前輩,若不是方家沒法獨吞,若不是我還有借重之處,才不會讓人來分一杯羹!”
鞋鞋竟然有人想甩弄阿魯臺!
此時此刻,王炎好容易才維持住了那張淡然的面不,但語氣中仍是流露出了幾分迫切:“方老弟此話當真?阿魯臺太師乃是輕靶說一不二的人物,怎麼有人敢背叛他?”
“王老不信就算了!”方青沒好氣地站起身來,把折起半截的毛皮袖子放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皇上兩次北征都是大勝而歸,別說那些教勒的部酋,恐怕就是阿魯臺自己也沒想過這次能贏吧?有人正打算趁著阿魯臺太師戰敗就奪了他的個子,所以如今派人向大明輸誠,要不是有小張大人那層關係,我也未必能見上面!”
見方青氣咻咻地彷彿要走,王炎連忙換上了一幅迥異的笑臉,死活留下了人吃午飯,又高聲吩咐外頭備辦酒菜。等到了酒桌上,他更是不復起初的怠慢,拉著方青頻頻勸酒,好話說了一籮筐,砒籌交錯間終於得到了不少隱秘訊息,最後,他親自把酪麗大醉的方青送到了客棧門口,眼看方家的小廝把人扶著上了車。那馬車飛馳而去,他方才轉身進了客棧,剛剛的笑臉赫然變得軼青森冷,“出去看著,除非那個方青去而復返,否則若有人來就說我身上不舒服,一概不見!”
厲聲吩咐了這一句,他就蹬蹬蹬上了三樓,回到了剛有見方青的那間屋子,打起後頭的簾子進了裡屋,他就對裡頭那個滿臉虯髯的大漢問道:“二弟,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眼下阿魯臺太師明顯是不行了,不如趁這個時候斷了那層關聯,自從伯父死了之後,你在鞋鞋那邊的日子本就過得辛苦,趁早回來享享清福!”
“若是阿魯臺太師倒了,大哥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剛剛那個方小子的話我當然聽到了,那些族酋是要和大明輸誠互市山B一一,巧對候才咱們王家還能有眼下這樣的利潤?再說了,這方舊j洞人撐腰,咱們能買通的不過是幾個千戶所的頭頭,能和他相比?幾代人在北邊打下的基礎,糟蹋了可是天打雷劈的!大哥讓我享清福,漬嘖,要是沒了鞋鞍那層關聯,要是我不是親自帶隊在北邊走,大哥你每年還能進項分我三成的利?”
“你這是什麼話!”王炎頓時心頭大惱,但一想到這個弟弟和自己不是一個娘養的,在北邊呆的時間長了,性格極其彪悍,他只能按捺下了火氣,“眼下宣府戒備森嚴,你難道還想把訊息遞出去?”
“為什麼不能?”虯髯大漢把手搭在了王炎的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